第45章 虞沫癩蛤蟆吃上了天鵝肉

虞沫的目光也投去,看到了那副熟悉的麵具。

穆韶洲仿若地府裏出來的陰鷙判官,渾身散發著清冷感,那種讓人窒息的壓迫感,讓包廂裏原本的溫度驟然下降十幾度。

眾人齊齊打了個寒顫,看向他的眼睛,隻一瞬便嚇得收回目光,再不敢與他對視,仿佛再多看一眼,小命就會被收走。

穆韶洲身上黑色西裝,將他那張刀削斧砍般淩厲的臉襯托得更加冷白。

他身姿挺拔,修長筆挺的腿有力地向前邁了兩步,進入包廂。

無視兩邊已經看呆了的謝夢琪和王慧。

犀利的眸橫掃一下現場,如鷹隼般。狹長的眸子中,仿佛有一座寬闊偉岸的冰山。

原本還氣息湧動的包廂,霎時間變得鴉雀無聲,眾人都屏息靜氣,連呼吸都放慢了。

有人認出來,發出驚呼。

“是太子爺!穆韶洲。”

有女生花癡般地小聲低呼。

“天呀!太帥了。”

謝夢琪從震驚中反應過來,她輕捂著自己的嘴唇,夾起嗓子,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更加溫柔甜美些。

“太子爺,怎麽會來這裏?”

她看向閻可嘉。

“閻可嘉,你邀請了太子爺?”

閻可嘉是第一次見太子爺,她有些木木地搖搖頭。

她對於太子爺的了解不過是在別人口中聽過兩次,不甚了解。

她也不覺得自己發出邀請,太子爺就會大駕光臨,那麽給她麵子。

林畫咬緊下唇,她不覺得太子爺會是偶然出現在這裏。

如果今天虞沫沒來這裏,恐怕太子爺也不會出現。

看來這位太子爺被虞沫這個賤人迷惑得不輕。

“發生了什麽事?”

穆韶洲的目光最終落在虞沫的身上,看她完好無損,他心底的擔憂減輕幾分。

謝夢琪搶先回答。

“虞沫偷了閻可嘉的鑽戒,我們正……”

“哦?”

穆韶洲冷冽的眸光掃向謝夢琪,將她後麵的話生生壓了下去。

“虞沫不會做那種事。”

他這句話說的篤定,不容許任何人有反駁的意圖。

鷹隼般的眸光掃向閻可嘉,以及她身邊的秦向。

秦向被他盯得心底一顫,仿若他的秘密被一瞬間探穿,毫無保留呈現在穆韶洲的麵前。

穩了穩心神,才勉強維持表麵的平靜。

閻可嘉從未見過如此犀利的眸光,眼前男人臉上的暗金色麵具,襯托得他更加諱莫如深。

她的聲音帶著顫意。

“可我在洗手台洗手時就單單碰到了她,不是她還會是誰?”

穆韶洲掃了一眼包廂裏的眾人。

“這麽多人你當他們是空氣?”

閻可嘉眼睛閃躲一下,也沒了剛才那股強勢的氣勢。

她看了一眼身旁的秦向,示意他說句話。

說到底,魔都的秦氏家族和帝都的太子爺還是說得上話的。

秦向垂下眼皮,將眼中的震撼藏起,低聲道。

“嘉嘉,算了,一枚戒指而已,我再送你一枚。”

聽到秦向又要送她戒指,閻可嘉的心情好了些,但心裏依舊有些堵。

“可我真的很喜歡那枚戒指。”

林畫知道今天虞沫是逃過一劫,隻好順勢做個人情。

“我也覺得不是虞沫偷的,可嘉,要不報警吧,交給警察處理。”

“對,肯定不是虞沫拿的,我相信她。”

傅彥廷掙脫了幾個男人的束縛,站了出來,替虞沫出聲。

說完便感受到穆韶洲的眸光盯向自己。

一想到虞沫以後會被太子爺傷害,他抬手拉住虞沫。

“沫沫,我們走。”

虞沫甩開他的手。

就算她要走,也不是現在,更不可能和他一起走。

謝夢琪擋在虞沫的麵前,咄咄逼人。

“你不能走!還沒搜身,戒指肯定還藏在你身上。”

說完她示意那三個女生動手。

兩個女生一左一右就要架住虞沫。

穆韶洲冷鷙的聲音響起。

“我的女朋友不喜歡除我以外的人碰她的身體,衣服也不行。”

女朋友?!

在場的眾人,除了林畫和傅彥廷,全都一臉震驚。

虞沫是太子爺的女朋友?

謝夢琪第一個不相信。

“太子爺你說這話是什麽意思?”

虞沫怎麽可能是太子爺的女朋友。

說虞沫纏著太子爺,她還相信。

畢竟虞沫原本一直纏著她堂哥,這種事虞沫做得出來。

穆韶洲的眼神更加森冷。

他幽幽開口。

“什麽意思?字麵意思。”

說完對虞沫伸出手,語氣柔和許多。

“過來。”

虞沫在眾人的注目下,緩緩走到穆韶洲的身邊。

雖然不知道穆韶洲為什麽會突然出現,現在她借借他的勢,還是可行的。

感覺自己的手被男人溫熱幹燥的大掌輕輕握住。

她沒有抽回手。

穆韶洲對於女人的反應十分愉悅,眼中的陰鷙都褪了幾分。

他的嗓音幽沉,聲線和悅。

“有我在。”

簡單的幾個字,像是在虞沫平靜的心底投下幾顆小石子,**起一層層柔和的漣漪,她的心底一軟。

抬起杏眸對男人露出一個信任的眼神。

眾人再次震驚,尤其是謝夢琪。

她結巴著開口。

“字、麵,意思?”

虞沫真的是太子爺的女朋友??

雖然她一點都不願意相信,但眼前看到的,讓她不得不相信。

謝夢琪看著站在一起的虞沫和穆韶洲。

兩個原本不相幹的人,此時站在一起,竟然沒有一絲違和感,還看起來十分般配。

她的銀牙快咬碎了。

為什麽偏偏是虞沫?

若是換成任何一個女人,她都不會嫉妒。

可這個人是虞沫。

她不配。

根本配不上高高在上,身份矜貴的太子爺。

簡直是癩蛤蟆吃上了天鵝肉。

包廂裏的眾人紛紛想到剛才有沒有得罪過虞沫。

有人歡喜有人憂,欺負鄙視過虞沫的人,都覺得今天是走了黴運。

幹嘛要得罪虞沫。

她身後竟然是太子爺。

“虞沫不能走。”

閻可嘉出聲,她還是不服氣。

拿出手機就要報警。

“誰說我們要走了?”

穆韶洲的聲音不大,但穩穩傳到在場的每個人的耳中。

他冷白的手指探入西褲口袋,摸出黑色磨砂質地手機,撥了幾個號碼。

將手機放到耳邊,淡淡出聲。

“帶一套全新的探測儀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