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不當冤大頭!

“那就是她交男朋友了。”

看了看閻可嘉身旁的秦向,她繼續說道。

“就是這位秦家的少爺,秦向。秦氏大家都知道吧,就算沒聽過,也在電視上看過郊區的瑞景莊園就是秦家的,聽說有兩百多年的曆史呢,光傭人就上千。”

此話一說,在座的眾人一片嘩然。

這些年輕的世家子弟,也很少有住過曆史悠久的莊園,聞言立即對秦向投去驚歎的目光。

原來真正的王子就在自己身邊,看起來還那樣平易近人。

在座的女生包括林畫和謝夢琪,看向閻可嘉的目光也都充滿了羨妒。

這可讓閻可嘉過足了癮,那種高人一等的心境幾乎掩飾不住,全寫在了臉上。

眾人一起敬秦向,向他示好。

“秦公子,我是趙家的趙川,既然你是可嘉的男朋友,大家都是朋友,以後還請多多關照……”

“秦公子我是李亮,有時間請你吃飯……”

“秦公子我是……”

眾人爭先恐後介紹自己,生怕晚一步秦向就記不住自己了。

秦向麵色柔和,一一向眾人舉杯。

那種矜貴的氣質不像是裝出來的。

隻有虞沫知道,這秦向身上絕對有秘密。

等下她去試探一下便知。

笑看著眾人敬秦向酒,虞沫感受到一束炙熱的目光。

她不用看也知道,是傅彥廷。

傅彥廷此刻一杯杯的酒灌自己。

為自己犯下的錯誤後悔。

虞沫獨自飲酒,不去注意傅彥廷。

天知道他怎麽突然就幡然醒悟,察覺出她的好來。

但這遲來情比賤。

她不稀罕了!

虞沫幹了一杯酒,苦笑一下。

為自己這些年追在傅彥廷身後可笑,早該清醒的。

這大好的世界,她應該早些睜開眼看看。

比如小白臉。

不比傅彥廷好一百倍。

以傅彥廷這喝酒的速度,不出半個月,就會直接痿了。

她可不想自己後半輩子守活寡。

眾人喝完了酒,有的去打麻將,有的打桌球,有的打高爾夫。

還有的一起坐沙發上聊天。

一群女孩圍著閻可嘉,嘰嘰喳喳的,全是問她怎麽和秦向認識的。

秦向還有沒有哥哥或者兄弟。

有人上網去搜秦向的資料,竟然一點關於秦家的消息都搜不到。

秦氏家族低調成這樣,果然不愧是百年家族。

虞沫起身圍著眾人看了幾遭,目光始終落在秦向的身上。

得找個機會和他接觸一下,探探他的底。

正轉悠著,麻將桌一個男人對著虞沫吼道。

“喂,你,瞎轉悠那個,你去給我們點些喝的,放到麻將桌這邊。”

虞沫看了眼四周,沒有其他人。

白細如蔥白的長指指了下自己,“你說我?”

“對,就是你,快點去!”

男人的聲音大得很,絲毫沒有請人幫忙的態度。

反而像是在叫一個侍應生。

虞沫本不是一個受人欺負的人。

若他好聲好氣說,說不定她還真願意幫一下忙。

他這樣的態度,她從來不慣著。

閻可嘉就坐在附近,她也聽到了男人說的話。

並沒有替虞沫說話,而是開口道。

“虞沫,你就去點一下吧,今天是我請客。”

“好。”

虞沫冷淡明豔的臉上露出一抹笑,轉身就離開了包廂。

閻可嘉看虞沫這樣傲氣的人,都對自己言聽計從,瞬間膨脹感爆棚。

周圍的人又是對她一陣吹捧,樂得她合不攏嘴。

都沒注意服務生送來了酒水。

那男人示意服務生將紅酒打開,並倒好一杯杯的,端到麻將桌前。

看都沒看一眼,接過杯子一頓豪飲。

虞沫的餘光注意到秦向去了洗手間的方向,她立即邁步跟了過去。

秦向來到洗手間並沒有進去,而是用冷水洗了一把臉。

再抽了一張麵巾紙擦臉。

做好這一切,他沒回去而是找了一處僻靜的拐角,有些脫力地靠在裝修精致的牆上。

他伸出雙手捂住自己的臉,嘴裏嘟囔著。

“怎麽會變成這樣?怎麽辦怎麽辦?”

“秦公子。”

虞沫出聲。

秦向被嚇了一跳,他轉頭看過去,立即恢複那副矜貴的模樣。

虞沫抱肩,輕飄飄開口。

“你不用裝了,我都聽見了。”

秦向一下子泄了氣。

“你都知道了?求你不要告訴嘉嘉,要是她知道,肯定會和我分手。”

“我不會說,但你遲早要露餡的。”

虞沫說得沒錯,紙終究包不住火。

她說完這些轉身離開。

再次回到包廂,包廂已經亂成一團。

剛才讓她叫酒水的那個男人,看到虞沫差點抬起手要揍人。

他指著虞沫,齜牙咧嘴。

“對,就是她,這些八二年的拉菲全是她點的!”

“八瓶二百八十八萬,你讓她出,可嘉,你別當這個冤大頭。”

林畫心底覺得舒暢了,和謝夢琪一起看起了熱鬧。

虞沫這下玩大了。

看她怎麽收場。

虞沫淡淡邁著步,在距離男人有一段距離時,停下腳步。

她抬起藕臂,撩了下卷曲的長發。

幽幽開口。

“這位同學,你是一個成年人了,我沒記錯的話,那些酒雖然是我點的,但是一滴沒剩,全進了你的肚子。還有——”

虞沫看向閻可嘉。

“剛才也是你允許了讓我去點酒的,說你請客,隨便點。我本以為你不在乎這點錢的,誰曾想……”

閻可嘉也氣壞了,本來請這一局花不了多少錢,她每個月十幾二十萬的零花錢還是有的。

但現在竟然光酒錢就二百八十多萬。

她一下子哪裏來這麽多錢。

要是去找爸爸要,肯定會被狠狠罵一頓。

虞沫簡直太可惡了。

她盯著虞沫。

“虞沫,這些酒沒多少錢,但你故意找我麻煩,這事不能就這麽算了。”

閻可嘉身旁的王慧也立即接話。

“對,誰點的誰結賬!”

虞沫臉上並沒有膽怯的表情。

“既然這場同學聚會是閻可嘉發起的,就由她來支付,若是大家覺得讓她來付不公平,那就來一個公平的方法,大家AA。”

一聽AA,大家都不樂意了,八瓶拉菲要說他們喝了還可以勉強接受。

他們誰都沒喝到,自然不會願意掏這個錢。

一個個躲得遠遠的。

同桌打麻將的四個男人,一人兩大杯,像幹啤酒一樣,一人幹了一瓶紅酒。

雖然今天來的大多是一些有點家底的,但也沒人像喝水一樣喝三十多萬一瓶的紅酒。

他們紛紛開口,指著四個男人和虞沫。

“酒是你們點的喝的,與我們無關,你們自己商量解決方法吧。”

眾人都同意這個做法。

閻可嘉也覺得可行。

但服務生的一句話,讓她瞬間感覺身體都冷了幾度。

服務生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