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男性更年期綜合征

虞沫垂眸,再次抬眼。

一雙杏眸如水,閃耀著細碎的光芒。

輕輕開口。

“不認識。”

女記者有些失落,沒抓到她意想中的新聞。

但很快調整好狀態,再次開口。

“你有什麽想對傅少和他的未婚妻說的嗎?”

虞沫清了清嗓子,鄭重地開口。

“作為傅少前女友,我自然有話對他現在的未婚妻說幾句。”

女記者的眼睛一下子亮了,像是發現了什麽驚天大瓜。

連忙追問。

“請問您叫什麽名字,是哪家的千金?”

能和傅少談戀愛的,家世自然不會太差。

要是能扒出這個瓜,也夠她賺一波流量了。

虞沫笑笑。

“我不是哪家千金,我想對林畫說,傅彥廷一直喝的中藥有鹿茸、冬蟲夏草、海馬、肉蓯蓉……她記得每天讓人熬四個小時,趁熱讓他喝了,不然他這個病去不了根兒的。”

女記者瞪大了眼。

這麽大的瓜嗎?

“請問傅少身體有什麽不適嗎?要每天喝這個藥?”

一旁的楚惜蕊也瞪大了眼。

她知道傅彥廷一直在喝虞沫熬的藥,但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個什麽病。

此刻,也等著虞沫回答。

虞沫淡淡開口,正色道。

“這個病在醫學上叫做‘男性遲發性性腺功能減退症’,也被稱為‘男性更年期綜合征’或‘中老年男子部分雄激素缺乏綜合征’。”

女記者愣了片刻。

隻聽旁邊的楚惜蕊發出爆笑聲。

“哈哈哈……”

攝像大哥的機器拍到就是直播。

也有現場的人聽到了虞沫的這段話,被吸引過來。

很快,傅彥廷不行的消息在整個魔都傳播開來。

宴會廳的人也都接收到這個勁爆的消息。

人們紛紛議論起來。

“傅彥廷看起來不像是弱雞啊,果然人不可以貌相,尺寸不可手量。”

“那林畫好可憐啊,還沒進門就要天天伺候男人喝藥,不然下半輩子要守活寡。”

“傅少的前女友是學醫的吧,說得這麽專業,不就是不行嘛。”

“傅家大少既然有這個病還喝酒,這個病不能喝酒吧,喝酒不更廢了?”

“那這麽說,傅家豈不是要斷後了?”

“你操哪門子心,人家真想要兒子,會缺嗎?”

“哈哈……”

有人捂著嘴小聲地笑。

這些聲音一字不落地傳到了傅彥廷和林畫的耳朵裏。

傅彥廷的臉色難看極了,但他不能過度急眼,那樣反而驗證了虞沫的話的真實性。

他牽著林畫的手,來到舞台上。

對台下的賓客開口。

“今天歡迎大家來參加我和林畫的訂婚宴,我和林畫是在偶然間認識,我第一次見到她,就被她的溫柔可人吸引到。”

傅彥廷停下來,轉臉看向他身旁的林畫。

麵色變得柔和起來,語調都溫柔了幾分。

“於是我對她開始追求,半年後我們正式在一起,至於我所謂的前女友,那些都是過去式了。”

說到這裏,傅彥廷的眸光掃到台下虞沫的身上。

他的語氣鏗鏘而用力,緊緊握著話筒。

“我現在隻想和林畫好好經營我們以後的每一天,我也相信我和她以後會很幸福,雖然會被某些人嫉妒,有些謠言時間到了自然會不攻而破,希望大家不要盲目被人利用了。”

他的話說完。

台下的響起陣陣掌聲,有女人已經對他深情的告白感動的流淚。

更有人察覺自己被當了槍,清醒了幾分,看向虞沫的眼神多了幾分惱怒。

有關傅彥廷頑疾的事,總算是翻了篇。

沒人再議論此事。

宴會照常進行。

虞沫剛走到兩個女人身邊,便聽到她們議論的聲音。

紅衣女語帶嘲諷。

“聽說傅少的前女友是個舔狗,以前天天跟在傅少的屁股後麵,現在人家訂婚,她跑過來給人添堵,真是夠不要臉的!”

白衣女人附和道。

“誰說不是呢,沒搭上傅少,做不成傅家少奶奶,恐怕心裏把林畫恨死了吧?你看新聞了吧,林畫可是楚家流落在外的千金呢,這樣看來,她和傅少才算是門當戶對。”

楚惜蕊將虞沫向自己身後拉了拉。

指著紅衣女人說道。

“你算什麽東西,敢在後麵議論我家沫沫,我看你是不想好過了,你敢不敢把你名字家世告訴我,我整不死你。”

又轉向白衣女人。

“還有你,你媽讓你吃那麽多大米,不是讓你來多管別人家的閑事的,有那閑工夫不如去多整整你這張臉,長得跟大馬猴一樣,還敢出來嚇人。”

“你!”

兩個女人被氣得差點頭頂直冒煙。

正要發作,楚惜蕊不給她們機會。

徑自拉著虞沫往一旁走。

邊走還邊說。

“沫沫,你別聽她們說的,等下我們去翠居吃飯,慶祝渣男渣女鎖死,慶祝你終於有男人了。”

虞沫差點失笑。

什麽叫她終於有男人了?

她有男人有什麽好慶祝的。

楚惜蕊想分散她的注意力,喋喋道。

“我今天是瞞著我爸媽過來的,他們不同意林畫嫁給傅彥廷,我們家和傅家是死對頭,沫沫,這你也是知道的。”

虞沫點點頭。

“我知道。”

不然她也不會把林畫是楚家千金這件事放到最後才對媒體曝出來。

楚惜蕊繼續說道。

“既然林畫這麽想當傅家少奶奶,就由她去,就算是真和傅彥廷領證了,傅家人也不會給她好臉色,她以後的日子不會好過。”

關於楚家和傅家的恩怨,她了解不多,隻知道兩家是世仇。

“她大學沒畢業那會兒,估計就憋著要從你手裏搶走傅彥廷了,果然心機夠深重,虧我那會兒還覺得她這些年流落在外受了那麽多苦,差點和她交心呢。”

“現在想想,林畫第一次和傅彥廷見麵,恐怕也是她一手安排好的。”

虞沫垂下長睫,陷入回憶中。

那時,傅彥廷不知道從哪裏得到的消息,說是她在學校裏交了一個男朋友。

他直接找到學校來,對她一陣羞辱,同學們都來看熱鬧。

林畫也在其中。

不知怎地,她就在傅彥廷靠近時摔倒在他懷裏,兩人當時對視了幾秒。

從那以後,傅彥廷就隔三岔五地過來找她。

而他每次過來,都能‘偶然’碰到下樓的林畫。

虞沫輕笑。

又回想起畢業前那會兒。

有一次傅彥廷突然跑過來找她,送給了她一條圍巾,是他親手織的。

當時她開心壞了,連睡覺都想抱著圍巾睡。

第二天,就看到林畫也有一條同樣的圍巾,她的那件要比虞沫的要精致許多,顯然是下了功夫製作的。

現在想想,肯定是傅彥廷第一次做廢了,將廢品給了虞沫,第二件成品送給了林畫。

想到這裏,虞沫隻覺得惡心。

她扯了下唇角,拿出手機,打開傅彥廷的聊天界麵。

將一段音頻發送過去。

並附言。

【這就是你一直愛護守護的小白兔。】

傅彥廷此刻剛從後台的洗手間出來,褲子口袋裏的手機震動一下。

他拿出手機,看到虞沫那條信息,眉頭輕蹙。

虞沫竟然還沒放棄他。

不同於以往的厭煩,不知為何,他竟然有些暗暗的雀躍。

找了個四下無人的地方,點開那條音頻。

熟悉的聲音傳入他的耳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