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見招拆招
李落沒有著急溫晚月送回江家,她注意到晚月眼底說不盡的悲傷突然決定帶她出去放鬆一下。
晚月有些猶豫,舍不得拒絕。
“我們去哪?”
溫晚月歪頭淺笑,眼角的彎彎的弧度,有些嬌俏又難掩嫵媚,眼角的淚痣給這張臉增色了幾分精致。
“去好好發泄一下。”李落從煙盒裏拿出一根煙,想了想又放了回去,“你等我一下。”不知道李落在房間的何處翻找出一個頭盔。
“抱緊我!”李落大聲地逆著風提醒晚月。
慣性撮合,晚月被李落突然的加速緊緊貼在她的背上,她被突然的加速嚇得不敢動彈咬緊牙關死死地抱著李落。
李落放慢了速度,回頭看晚月,“你還好嗎?要不要繼續?”她關切地詢問道。
晚月朝著她豎了個大拇指,再次緊緊抱住她。
李落一擰油門,衝了出去。
這次晚月有了準備,在空曠的大道上盡情呼喊。
“江淮桉!”她喊著他的名字,哭喊出滿腹的委屈,“你不愛我,為什麽還要娶我啊?”
李落裝作什麽都沒聽到,隻是無聲地又提了提速,駕駛著車敏捷的在路間穿梭。
偷來的自由,總要還回去,她們的終點還是要回到江家。
摩托車停在到江家門口,晚月摘下頭盔看著走進江家大宅的台階,忍不住歎息,為什麽那麽高,好像是她永遠走不完的高度。
“夫人,需要我陪你下去嗎?”李落不太想踏足江家,想來晚月也是江家的夫人,明眼人也不會過分為難她。
晚月搖了搖頭,把頭盔遞給她,婉拒了她的好意,有些路隻能她自己一個人走上去。
“夫人,在江家,你得給自己立足的本事。”李落最終還是忍不住提醒道。
她是為數不多知道晚月和江總三年婚約的人。
“謝謝。”晚月也看清了,她不能依靠任何人,包括江淮桉,“落姐,別叫我夫人了,叫我晚月吧。”
“好,晚月。”
晚月打算在見到穩穩之前換身幹淨的高領衣服掩蓋脖頸處的痕跡。
剛換好衣服,就遇見了聽聞晚月回來的消息而刻意等著的朱婷芳,她還是一臉笑麵,“這是剛回來?”偏要拉著晚月進正廳坐上一會兒。
昨天發生的事,想必江家內部肯定知曉,朱婷芳偏要這時候攔下晚月,晚月清楚來者不善,盡管此時她身心俱疲,但是無論如和朱婷芳作為長輩的,不管處於何種目的的假惺惺的關心她也得忍受著。
晚月隨著朱婷芳坐下。
朱婷芳邊說著話一邊扯過晚月的手放在自己的腿上輕撫著,但這一扯卻讓晚月手腕處的淤青暴露出來。
溫晚月連忙縮了手。
“晚月啊,有些話不是媽應該說的,我對你們這些孩子最是疼愛,隻是……”朱婷芳話鋒一轉,不在執著於那些場麵話。
“既然已經是我們江家媳婦有些過往的行為還是要注意些。”朱婷芳不是在提醒倒像是質問,更別言語裏有什麽疼愛了。
“我不明白您什麽意思?”晚月實話實說,明明她是受害者,什麽叫注意下過往的行為?讓她顧全大局她也姑且忍了,現在反而這都是她的錯一般。
朱婷芳仿佛早就猜到晚月的反應,手上一停,眼神一冷,挑眉示意傭人將電視打開。
電視上娛樂頻道裏播放著晚月被徐保城拉扯的高清照片,以及捂著眼睛的徐保城被江氏集團安保製伏的畫麵。
新聞標題赫然寫著“江家少奶奶被追情債,俏佳人怒傷禿頂舊情人。”等扭曲事實的標題,很是吸引人。這種八卦新聞流傳至今重要的不是真相而是流量。
“不是這樣的。”本來已經被細心掩蓋的痛苦回憶衝著晚月得意的叫囂,她心裏氣憤極了,握緊雙拳忍不住解釋。
晚月的解釋反而讓朱婷芳的眼神裏充斥著厭惡,她抬起剛剛裝作善意觸碰晚月的手,示意仆人遞過來熱毛巾,她來回反複仔細的擦拭那隻手,一遍又一遍,像是手上沾染了什麽不幹淨的東西。
“重要的不是事實,而是看的人怎麽想,沒有價值的花瓶,在江家不過是好看些的垃圾桶罷了。”
她將變涼的毛巾隨手一丟不偏不倚的丟在了上。
晚月一時間錯愕,穩了穩心神,規規矩矩的將毛巾疊了起來,禮貌的塞進朱婷芳的手裏,開口說道:“花瓶也不是誰都能做的,而說起事實真相,不是大眾想知道的,但是卻是始作俑者害怕被拆穿的,不是嗎?”
“你倒是個不怵事的。”朱婷芳冷哼一聲,在她眼裏能讓江淮桉娶回家的女人多少也是有點手腕,一點提點恐怕不能對她有什麽影響。
“多行不義必自斃,你說不是嗎?媽媽?”晚月乖巧的歪頭看著朱婷芳好似熱烈期盼著她的回答。
這個家現在還有老太太坐鎮,朱婷芳也不好在新媳婦進門沒幾天就和對方撕破臉,最主要的是她還沒摸清晚月對江淮桉是不是真的很重要,她本想著羞辱晚月幾句讓她識相的自己離開江家。
誰知溫晚月看著長相像是個沒脾氣的,倒也不是三言兩語能夠嚇退的。
朱婷芳隨即換了個柔和的語氣苦口婆心的繼續說道:“我倒不是個多在意什麽真相假象的,倒是淮桉是個善良的,要不然也不會那麽多女人中偏偏念著舊情把你娶回來,你看今日他趙姨還和我打來電話說,昨天半夜聽聞他趙姨女兒回來,還特意去接人家回來,這青梅竹馬的情誼看著倒是教人歡喜,你說呢?”
原來昨晚他是去接別的姑娘。
原來娶她回家在別人眼裏是念在舊情。
那她和趙姨家的姑娘都是江淮桉的舊情,誰在他心底的分量更重些呢?
晚月想起他昨夜起身離開的模樣,有些膽怯了,她不敢賭。
她眼神霎時的一暗,不出幾秒晚月的臉上又立馬恢複了生機。
轉念一想這些事能讓朱婷芳傳到她耳朵裏,不過就是為了讓她不爽,看她滿麵愁容的模樣,若真是因為別人閑言碎語,她就沉淪在和江淮桉身邊女人之間無用的比較下那可真是遂了朱婷芳的願了。
“是呢,他昨夜本不想去的,我勸他畢竟也是認識的妹妹,他也便去了。”怎麽?朱婷芳的眼線還能擺在他倆床頭不成?晚月笑的愈發真誠,那笑容讓朱婷芳很不舒服,好像在和她挑釁一般,仿佛晚月的一句話就可以輕鬆的擺布江淮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