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都踹湖裏
喬雲傾真想掰開他脖子上的西瓜看看裏麵是不是屎,弑父容易有心魔,算了。
喬雲傾看情況覺得解釋沒什麽意義,索性不說話。
“我待傾兒如親女,傾兒還是不願喚我一聲母親。”賈氏唉聲歎氣的抹著眼淚。
喬雲傾見賈氏又來這一套,冷笑一聲,“賈夫人不去戲曲班子還真是屈才了。”
原身一直討好賈氏、喬書遠和喬家的每一個人,渴望得到家人的關愛,受了委屈不敢告訴任何人,生怕給人添麻煩,如今看來真是可悲。
喬書遠看喬雲傾本那與原配林氏八分像的臉,想到過去仰人鼻息的屈辱日子,更是火上心頭。
“逆女!!”
說完揚起巴掌就要扇向喬雲傾。
喬雲傾自然不可能讓他打到,身子往後一仰,不著痕跡的踹了一腳。
喬書遠隻覺得一股大力襲來,他原地轉了一圈半,踉蹌停下,摔倒在地。
喬書遠撲在地上,哆哆嗦嗦的指著喬雲傾,氣的說不出話,他不敢相信膽小如鼠的女兒竟敢推他。
場麵頓時安靜。
她不給麵子的笑出了聲。
“噗呲-”
喬書遠回頭看著笑的見牙不見眼的喬雲傾,頭發都氣的立起來了,指著她
“你……”
然後直挺挺倒了下去,竟然是氣暈了。
就這?
賈氏和喬雲珍急忙扶住喬書遠,還不忘喊“大小姐把老爺氣暈了,快叫大夫。”
喬雲傾見到喬雲珍上前,眼睛頓時一亮,像是發現了什麽有趣的玩具。
她快步上前,一把拽住喬雲珍的胳膊,不由分說地往府裏的湖邊拖去。
“小賤人,你要幹什麽?放開我!”
喬雲珍怒罵,一邊罵,一邊用力想要掰開喬雲傾的手。
但那隻手卻如同鐵鉗一般,牢牢地鉗製在她的手腕上,讓她無法掙脫。
喬雲傾冷著精致的小臉,那雙眸子清淩淩的盯著喬雲珍,像是冬日裏的寒潭,深邃而冰冷。她盯著喬雲珍,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別這麽激動,我隻是帶你去個好地方。”
“什麽地方我都不去!”喬雲珍的聲音裏帶著一絲顫抖,她能感覺到喬雲傾的不懷好意。
她不明白隻是去了個宴會,這喬雲傾怎麽跟換了個人一樣,讓人膽寒。
“到了。”喬雲傾的聲音平靜得讓人心寒,她停下腳步,轉身麵對著喬雲珍。
夜色映襯下,府中的湖泊變得幽深,仿佛一張吞噬一切的巨口。
喬雲珍退後幾步,聲音中帶著一絲恐懼,“賤人,你,你要幹什麽?”她的心跳如鼓,手心已經滲出了冷汗。
“你要是傷了我,爹娘不會放過你!”喬雲珍的聲音尖銳,她試圖威脅喬雲傾。她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腦海中飛速轉動,尋找著逃脫的機會。
“啊——”
喬雲傾又晃了晃腳,喬家的人怎麽都這麽吵。
“你——咕咚咚——救我——咕嘟嘟——”喬雲珍的聲音被湖水淹沒,她的身影在湖中掙紮。
喬雲傾蹲在湖邊,精致的小臉冷若冰霜,黑白分明的眸子,如同深潭中的寒星,一眨不眨地盯著湖中的喬雲珍。
直到,人沉下去了。
湖麵恢複了平靜,隻有偶爾泛起的漣漪,仿佛在訴說著剛剛發生的一切。
喬雲傾失望的歎了口氣,轉身欲走。
“快來人啊,小姐落水了!”
“珍兒!!”
“快救珍兒!”
“姐姐!”喬浩他本就受寵,吃喝都是好的,胖的跟個球一樣,此刻眼裏閃著惡劣的光,牟足了勁兒向喬雲傾撞來,“去死吧!”
喬雲傾也不躲,就這喬浩到身前的時候一側身,又是一腳。
“噗通”
盯著喬浩動作的賈氏頓時尖叫,
“浩兒!!!!”
“少爺掉進湖裏了!”
“快救人!”
喬雲傾雙手背在身後,大搖大擺的在府裏遊**。
得益於喬府上下兩個主子在湖裏,一個暈了,亂做一團,沒人管她。
喬雲傾按照記憶慢悠悠回到自己院子,清涼院。
真破啊,小院外麵富貴堂皇,小院裏麵一派簡譜。
三間正房,兩間廂房,後院種菜養雞,前院一顆大梨樹。屋子裏家具缺胳膊少腿。
從廂房走出一梳雙丫髻的小姑娘,十二三歲,臉上還有嬰兒肥,揉著眼睛說,
“小姐回來啦。”
“雙兒,你回去睡吧,不用管我。”
雙兒自小跟原身一起長大感情深厚,如今靈魂換了,為避免麻煩還是先說了吧。
“雙兒,我夢中得仙人指點,如今已經脫胎換骨了。”
雙兒抬手摸了摸喬雲傾的額頭,眼淚汪汪。
“賈氏惡毒,竟然把小姐打傻了,都開始說瘋話了,哇哇~”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一顆顆砸在地上。
“我沒……”
“雙兒。”
雙兒回頭,看到自家小姐如仙人般足尖一點,拔地而起竄到樹上。
“小姐,你成仙兒了?”
得,一傻姑娘。
“沒成仙,但得仙人指點了。”
雙兒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興奮道,“小姐,得神仙指點,能吃飽嗎?”
“能。”
去廚房掃了一圈回來,給雙兒帶了個燒雞的喬雲傾總覺得不太對勁兒,她也說不出來。
隻是見小丫頭吃的滿嘴流油,微微笑了,日後定讓雙兒吃飽。
喬雲傾看著雙兒那副貪吃的模樣,心中湧起一股暖流。
這丫頭,雖然傻乎乎的,但那份純真和忠誠卻是千金難買。
她輕輕撫摸著雙兒的頭,柔聲道:“慢點吃,別噎著。”
雙兒抬起頭,嘴裏還叼著一塊雞肉,含糊不清地說:“小姐,你真好。”
喬雲傾笑了笑,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看著雙兒。
上一世原身死後,這丫頭拚了命去報仇,最後被活生生打死。
她知道,這個傻丫頭雖然不懂什麽大道理,但她的心裏,自己就是她的全世界。
這份信任和依賴,讓喬雲傾感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責任感。
“還是修煉要緊,隻是如今那個男人不在身邊,渾身上下隻有這個鐲子有點靈氣。”她輕聲自語,手指輕輕撫過腕上的玉鐲,那鐲子在夜色中泛著淡淡的光暈,仿佛在回應她的觸摸。
尚書,這個官兒不小,應該不窮吧,那就……
夜色如墨,星辰黯淡,她的身影如同一道幽靈,悄無聲息地溜進了尚書府的庫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