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太殘忍了!
“真是女娃娃?”
沈君陌好笑的點了點頭。
後花園中,於晚晴還在彈琴,太後讓她在後花園彈琴,沒人敢讓她停下。
她十指微紅,琴弦之上隱隱有血絲滲出。
無人知曉她的眼神從期待、幽怨到雙目無神。
後花園中有些宮女低頭竊竊私語,就是在背後說她。
有些在說笑,就是在笑她。
……
而沈君陌天一黑就到了雲傾閨房,準備安慰一下這個小可憐兒。
可人去哪兒了?
怎麽不回來?
而此時被惦記著的小可憐兒,
扛著被打暈的喬雲珍鬼鬼祟祟的到了郊外湖邊。
青爾身後安靜放風。
她將喬雲珍捂了嘴、蒙了眼倒掉在湖邊樹上,自己拉著繩子一頭,將喬雲珍沉入水裏,每隔上一會兒,就把人拉上來喘口氣。
冷著精致的小臉,目光炯炯。
青爾心下不忍啊~
於是轉過身不再看。
太殘忍了!
到了後半夜,在雲傾**擺著自認為很誘人姿勢的沈君陌眼底的怒火已如燎原之勢。
沙啞著嗓子開口,
“暗一,去查,她在哪兒。”
沈君陌表情陰鷙,眸色如淵,深不見底,聲音沙啞,
“暗二,去看看忠勇侯世子那裏。”
……
喬書遠忙活了一天,第二天剛剛天亮,就帶著王管家出門,帶了不少禮物,前去李府。
李尚書查了一夜的案,早上剛剛歸府,喬書遠就帶人到了。
見了李尚書後,忙不迭的開始道歉。
表達了歉意,逆女胡鬧,給刑部添了麻煩,言辭懇切,順便痛心疾首的表示已經將喬雲傾族譜除名。
“李大人,京都城誰不知道,我那夫人待那逆女如親生,可她偏偏頑劣不堪,猶如頑石不服管教。
昨日,我特意延請千鶴道長過府,本意是想借其高深的修為,開導一番,未曾料想,那逆女竟會借此機會公然侮辱道長,鬧到你這邊,給你填了麻煩,實屬不該,還請李大人不要見怪……”
此時的喬書遠,麵容憔悴,神色中透露著前所未有的疲憊與不安。
“……”李尚書表情一言難盡,
“喬大人,你不知道?”
“不瞞李大人,我屬實不知那逆女何時到刑部報案啊!”喬書遠一臉無奈。
李尚書深吸了一口氣,“昨日,那假道士已經招供。那道士拐賣少女罪名屬實,殺妻屬實,殺害真正千鶴亦是實情。”
李尚書本聽說過那喬家大女兒美貌廢物的名聲,昨日之事令他刮目相看,如今看來那喬尚書、喬家夫人都不是個好東西。
昨日出事,真相尚未查明,就將女兒除族,找他過來澄清,撇開關係,真是心狠。
這喬家大女兒肯定是知道那道士有問題,還與太子有交情。
喬書遠為了個假道士舍棄了攀上太子的親女,真是丟了西瓜撿芝麻。
喬書遠的表情僵在那裏。
“喬大人的禮,本官不能收,還是帶回去吧。”李尚書臉色嚴肅。
喬書遠一時不知該如何接話,隻是,臉上燒得慌。
上門致歉,丟了好大個人!
喬書遠正要離開,那李尚書仿若想起什麽,臉上帶著嘲諷,笑道,
“喬尚書既然已經人家姑娘除族,記得將人家的母親的嫁妝返還,畢竟本官已經接了那姑娘的狀子。”
喬書遠的臉像被火燒一般,忙不迭的帶著東西返回喬府。
剛剛回到喬府,就召賈氏一起去喬老夫人那邊。
喬書遠一臉羞憤,“刑部尚書李大人不收咱們得禮。”
“不收!?看樣子是被那丫頭氣著了,隻能等調查清楚案情咱們再去……”喬老夫人眉頭皺著。
“母親,不是……不是那樣。”喬書遠搖著頭,
“李大人說,那道士是假的,而且假道士已經招供了,拐賣少女,謀殺的罪名都是屬實的。”
喬老夫人一臉的驚愕,那豈不是送上門讓人笑話?
瞬間覺得頭暈目眩,癱坐在主位上。
喬書遠搖頭歎息,已經不知道說些什麽。
賈氏也是不可置信般的瞪大了眼睛,怎麽可能呢?
那丫頭自幼沒出過府門,怎會知道頗具盛名的千鶴道長是假的!
賈氏想不明白,不過馬上眼睛一轉,柔聲開口,
“這丫頭,明明事先知道,也沒事先提醒老爺?真是的,鬧了好大一個誤會!”
“誤會?”
喬書遠的怒火本來無處安放,此時眼中的羞憤已經變成怨恨,這逆女明明知道,為何不提醒他?
“我看那孽障就是故意的,不僅故意毀了我的名聲,還向刑部遞了狀子要我返還她生母嫁妝!”
喬書遠的仕途一直順風順水,除了年少時的鬱鬱不得誌,他很少有如此挫敗的時候。
一想到刑部尚書那玩味的笑容,嘲笑的眼神,此後會遇到更多的嘲笑,他羞憤欲死,想鑽進地縫裏。
賈氏緩緩開口,“這可如何是好,咱們府上剛剛遭了竊賊,我的私庫也少了不少物件兒,若不然,將我的私庫都賠給那丫頭,都是一家人,何至於此。”
喬老夫人看向喬書遠麵色陰沉開口說道,
“咱們把她當做自家人,她可未必。”
……
喬府門外,幾個太監正在往府裏搬東西。
一排排的金銀珠寶看得人眼花繚亂。
待東西搬得差不多了,從第一輛馬車上下來了一個公公,手握一卷明黃色綢卷。
“難道是宮中有旨意?”
喬書遠一頭霧水,這一看就是宮中來的賞賜,難道是聖上看到他的潛力了?
喬書遠一拍大腿,這下看誰還敢嘲笑他?
恭敬的將宣旨公公引入正堂大廳。
大廳內賈氏,喬書遠的小妾們,還有喬浩已經到齊。
宣旨公公眼神微妙的看了一眼喜形於色的喬書遠,問道,
“府上的人可來齊了?”
喬書遠動作嫻熟而不失恭敬的遞上一個分量十足的荷包,
“勞煩公公稍等片刻,家母年歲大了,腳程慢些。”
“既然如此,先提前恭喜喬尚書了。”
傳旨公公顛了顛荷包,滿意的裝進袖子。
喬書遠聞言,麵上的笑意愈發濃鬱,幾乎難以掩飾心中的狂喜,這句話不僅僅預示著即將到來的榮耀或升遷,更意味著他多年來的辛苦籌謀得到了回報。
此時的喬書遠,仿佛站在人生的巔峰,周遭的一切都顯得那麽的順心。
待喬老夫人趕到,宣旨公公還是未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