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以後表弟就是他大舅哥

可惜太疼了,沒笑出來……

她不怕死,也不怕魂飛魄散,隻怕老頭子沒人照顧。

到了這裏,說來可笑,原身有親爹,有親人,可還不如沒有。

第一次感受到長輩的慈愛,還是在一個外人身上。

見這幾人都望著她,尤其是喬書遠還警告的瞪著她。

她嘲諷的笑了,既然他們都不願她認這個親——那她當然要認了。

“當然願意。”

“好,當真是極好!”侯夫人將喬雲傾的手拉過來滿意的拍了拍,見她手指並不和閨閣千金一般細嫩,還有些繭子,歎了口氣,“我隻有一個兒子,如今也算兒女雙全了,以後你就是忠勇侯的女兒,傾兒準備什麽時候搬入侯府?”

“侯夫人……”喬書遠著急的插話。

他是想借女兒攀上侯府,不是想把人送給侯府,尤其這人還是喬雲傾!

喬雲傾掃了一眼喬書遠,“侯夫人,待我這幾日整理好生母的嫁妝再說吧。”

喬府還沒搜羅幹淨,異世之魂還未曾到來,還需等等。

侯夫人眸光一亮,差點忘了,林氏嫁妝十分豐富,當時驚豔了整個京都城。

認個女兒還自帶大筆的嫁妝,這女兒認得,十分明智。

“你該叫我母親,過幾日是大長公主壽宴,到時京都城中的權貴全都會到場,屆時母親會帶你同去,將你介紹給眾人。”侯夫人歡喜道,“過幾日我再請人算個黃道吉日,為你辦認親宴。”

“雲傾聽從義母安排。”

喬雲傾嘴角掛著一抹淡然的微笑,靜靜地聆聽著侯夫人關係的籌劃與安排。

侯夫人認親可能另有目的,可目前看來,這也有利於她,不是嗎?

侯夫人身上的氣告訴她,此人並非大奸大惡之人。

更何況,侯夫人歡喜的樣子不似作假。

兩人將事情敲定後,侯夫人直接起身走了。

待到侯夫人起身離開,室內氣氛驟然凝滯,空氣中彌漫著一股不易察覺的尷尬與沉默。

徒留幾次想說話被侯夫人打斷,徹底淪為背景板的三人。

喬雲傾臉上帶著笑意送別了侯夫人,直到那扇門輕輕合攏,轉身看到三張黑如鍋底的臉,她的臉上的笑也消失無蹤。

喬書遠冷哼一聲,看喬雲傾的眼神好像在看將死之人。

需要快一點兒,再快一點,搜羅尚書府裏的美玉了。

喬書遠的私庫已經沒什麽好東西了,那接下來,該輪到賈氏了。

喬雲傾明亮透徹的雙眼掃了掃賈氏,她應該有點兒東西吧?

賈氏突地後背一涼,感覺好像被什麽盯上了,嚇得她走出前廳的腳步快了兩分。

“你認了侯夫人當母親,那又如何呢?你本來就是個廢物,沒準兒過幾天侯夫人就會後悔,將你趕出侯府。”

喬雲珍惡狠狠的說道,那表情不知喝了幾壺陳醋,酸得臉都變形了。

喬雲傾冷著小臉,隻是盯著喬雲珍後脖子的眼神格外疑惑。

想不明白她哪裏來的膽子,是因為命硬嗎?

喬雲珍回想起脖子在她手裏恐怖的窒息感,嚇得她捂著後脖子向後退了一大步。

“還想來一次?”

喬雲傾在考慮,這屋子裏沒水,怎麽讓喬雲珍落水。

見喬雲傾又開始在屋子裏掃視,喬雲珍以一種極快的速度消失在她眼前。

太子府

“李世子今日怎麽有空來太子府?”

李文瑾眼中劃過一絲欣喜,臉上有些羞赧。

“太子殿下說笑了。”

見李文瑾的神態,沈君陌眸中透出雀躍。

“可是婚約一事有了結果?”

李文瑾點了點頭,輕鬆的說道:“母親已經決定認那喬家大女兒為義女,侯府已經在為她準備閨房了。”

沈君陌握著茶杯的手一頓,這以後表弟成了他大舅哥了?

“表姨思慮果然周全。”

李文瑾端坐桌前,手中的茶杯微微顫抖,透露出他內心的不平靜。

他幾度試圖開口,言語卻如卡在喉間的魚刺,無論如何努力都無法順暢表達。

情急之下,他猛地仰頭,企圖借著一大口濃香滾燙的茶水來緩解緊張情緒,未曾料到反而被那突如其樣的熱度嗆得連連咳嗽,茶水如雨點般灑落在桌上,空氣中頓時彌漫起淡淡的茶香與輕微的濕氣。

“咳咳咳……”,連續的劇烈咳嗽讓他的臉頰染上了一層緋紅,眼睛裏泛起了淚花,顯得格外狼狽不堪,可看起來容貌更甚。

沈君陌表情微變坐在一旁看他咳嗽。

待到李文瑾的咳嗽終於平息,沈君陌這才緩緩起身,倒了一杯溫度適中的新茶,送到他的麵前。

“是何事讓我們謙謙君子,大名鼎鼎的玉麵郎君,如此失態?”

李文瑾感激地點點頭,小心的飲了口茶。

放下茶杯,他低垂著眼簾,臉上依舊殘留著些許羞赧與尷尬。

良久,鼓足了勇氣抬頭望向沈君陌:“表哥,有件事情我想向你打聽。”

沈君陌聞言,嘴角勾勒出一抹溫和的弧度,點了點頭作為回應,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我加冠那日,在侯府後花園,你可見過一女子?”

“女子?”沈君陌語氣很輕,神色晦暗難明。

李文瑾有些羞澀的低著頭,點了點腦袋。

“對,一個身著綠衣頭戴金簪的女子。”

“綠衣金簪啊……”,沈君陌語氣僵硬。

心下一突,這不是小東西那日的衣著?他倆見過麵??

小東西那日中了藥,是先招惹了表弟,再來睡他。

還是先睡的他,再遇到的表弟?

那日小東西臉頰微紅,眼神迷離猶如花妖的樣子他看了都沒忍住……

“表哥?”李文瑾察覺沈君陌語氣有異,抬頭詢問。

沈君陌的聲音平靜中帶著幾分刻意,他解釋道,

“那日我沒出房門。”

他自覺說的可是實話,至於房中發生何事,就沒必要告訴他了。

“你所說這女子,難道是你所心儀之人?”

沈君陌心中升起一抹僥幸,也許隻是匆匆一麵,或許是自己多慮了吧?

李文瑾的麵容在提及此事時變得更加紅潤,仿佛夏日黃昏天邊的晚霞。

他再次輕輕頷首。

用無聲的動作回答了沈君陌的猜測。

沈君陌懸著的心,啪嘰,摔下來,死了。

此刻,空氣仿佛凝固。

“為何鍾情於她?”沈君陌眸光陰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