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將計就計的苦肉計

藍語琴渾身無力,她確實不可能推蘇團下去。

這是殺人的死罪!

她沒那麽傻。

見她這樣,厲司寒伸手拉住了蘇團的手。

蘇團雖說不出話,但還是很害怕。

她半個身子都被藍語琴使勁推在外麵,脖子還被她卡住。

藍語琴是真的黔驢技窮了。

她不能真殺人,除了瘋癲大鬧一場以外別無他法。

“鬆手!”藍語琴眼睜睜的看著厲司寒拉開她卡在蘇團脖子上的手卻還是挫敗的無能為力。

厲司寒拉開了藍語琴的手,用力一拉就將蘇團從欄杆上拉起。

力道有點大,蘇團似乎都嚇傻了,整個人撲進厲司寒懷裏,動也沒動。

在場很多人都低低驚呼,很多女員工捂住嘴巴羨慕得不行。

二爺好Man!

蘇團根本說不出話,身子都是僵硬的。

看到蘇團這麽被厲司寒摟進懷裏,藍語琴渾身都在顫抖。

是,他是不喜歡蘇團,他們是契約婚姻,可現在在他懷裏的也是蘇團啊!

但更讓她誅心的是,她不可能真的將蘇團推下去摔死,蘇團還被厲司寒抱進懷裏不說,厲司寒此刻還一臉極冷極嘲諷的對她說了兩個字,“廢物。”

藍語琴被震驚的退了一步,廢物.....

這意思是嘲諷她都不敢真的把人推下去,所以廢物麽。

藍語琴徹底崩潰,極度哽咽著道,“你這麽聰明,難道都看不出她這出苦肉計有多成功嗎?她真厲害!在這種情況下她都連我都可以利用!把我都當做了她苦肉計的棋子!

司寒,這種出身就窮的女人渾身八百個心眼!她博得了你的好感,博得了所有人的讚美,你不要被她蒙蔽了!”

藍語琴這麽一說,吃瓜觀眾倒也有一些是認同的。

這苦肉計是真的很成立啊。

厲司寒極為無語地看著藍語琴,“知道我為什麽要跟她結婚嗎?”

藍語琴愣了一下,唇瓣顫抖,“為什麽?”

厲司寒道,“因為你真的很難纏,我都跟你解除了婚約你還能鬧到這種地步。我要真跟你結婚,你不得把我和公司都得拆了才滿意?”

藍語琴目光一凝,竟...不知該說什麽。

按照她的脾性,厲司寒沒估算錯。

厲司寒不娶她,她說我隻要名分,但若真娶了她,恐怕又要開始進階了...

人心...大多時候是貪的。

說完這句,厲司寒懶得再跟她多說一個字,但卻微微凝眉垂眸看向自己懷裏的蘇團,冷聲道,“還沒抱夠?”

他說完才發現蘇團有些不對勁,一張漂亮的小臉很是蒼白,像是受到了很大驚嚇似的。

厲司寒皺眉,“怎麽了?”

“對...不起,大叔,我...我恐,高。”蘇團抖著唇勉強說完這句直接暈了過去。

厲司寒眉頭更是皺得不像話,立馬一把打橫抱起蘇團轉身就走。

藍語琴還在不死心的叫,“她是苦肉計啊司寒!這是她將計就計的苦肉計!真是好厲害的心機計謀!難怪!我輸的也是心服口服!”

厲司寒頓住腳步,皺眉厲聲,“你要是不想連累家裏就可以閉嘴了!”

厲司寒抱著蘇團大步流星走了,就連背影都決絕的很。

藍語琴整個人像放掉了氣的氣球般癱了下來,成了一個徹徹底底的失敗者,一個笑話。

一場鬧劇鬧到至此,是真挺難看。

*

也沒有人上去跟藍語琴說什麽,盡管她失魂落魄的坐到了地上。

因為,其實就挺尷尬。

包括記者也不知道該說什麽。

暈倒的蘇團被厲司寒抱上了救護人員帶來的擔架上。

韓煜留下善後。

有員工在竊竊私語,分做兩派,“藍小姐也真挺可憐,她說的話好像也點有道理。如果真是苦肉計那真是牛逼了。”

“唉,豪門闊太這個位置的爭鬥,簡直八百個心眼子都完全不夠看!”

“這也不好說吧,我看二太太也不是那麽有心眼子的人。”

“藍小姐也很厲害啊,自己大鬧一場沒達成目的,倒是能倒打一耙,把自己這麽瘋癲的大鬧一場說成輸了。倒顯得她很無辜成了二太太的棋子。”

“是啊,明明是她先鬧得不可開交,現在又說人家將計就計利用她,反而顯得她挺可憐,人家挺惡毒了。”

“如果二太太真有這樣的心眼那也是牛逼了,管它白貓黑貓,坐上了厲二太太的位置人家就是牛逼。”

眾說紛紜,總之藍語琴最後的話將自己這場大鬧摘得還挺幹淨。

韓煜沉著臉開口,“都散了,該工作繼續工作,今天的事大家不要亂傳。大家都該知道二爺最不喜歡被亂傳謠言。”

員工們急忙作鳥獸散。

救援人員也紛紛撤了,韓煜對記者道,“今天這報道就不要寫了,熱鬧看過就算了。”

韓煜這麽說,記者也不敢寫了。

厲司寒的八卦可沒媒體敢亂寫,能寫的都是經過授權的。

其實記者也不知道咋寫,畢竟人家結婚了,你一個前婚約對象跳樓逼婚算什麽事?

正如厲司寒所說,他要真妥協了,那他的股價才會崩盤。

最後樓也沒跳,這要咋寫?

記者急忙點頭,“知道了韓助。”

也有記者立馬問道,“韓助,那二爺結婚這件事能報道吧?”

他們來都來了,本來是衝著藍語琴要跳樓這件事來的,但現在不能報道,結婚總能報道吧?

韓煜道,“二爺覺得能宣布的時候自然會通知大家。”

記者:“....”

等於他們來了個寂寞。

不過厲司寒的事本來就不能輕易報道,他們也隻能說吃了個瓜,當了個知情人了。

熱鬧總歸是熱鬧,人都散去。

藍語琴還坐在地上。

韓煜為防止她又出幺蛾子,上前道,“藍小姐,鬧夠了你也該回家了,我派人送你。”

韓煜現在都不喊她琴姐,可想而知她是徹底出局了。

藍語琴淒涼一笑,坐在地上不肯起來,道,“韓特助,你是不是也覺得我今天鬧得特難看?可我說的也沒有錯,那個賤女人就是個心機婊不是嗎?

換我我也這麽做,好人她做了,我變成了笑話!我都這樣了居然還能被她利用一番,她是真了不起啊。”

韓煜道,“你就算鬧的如此難看,但二爺還是給你留了一份情麵。不是對你有什麽,而是兩家幾十年交情,藍小姐不要無理取鬧到連累家人才好,二爺要真發怒了,他的脾氣你知道的。

誰的臉都不會給,冰冷無情到難以想象,或者說...喪心病狂。你應該是了解的,不需要我再刻意提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