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如此輕易,丟盔卸甲
禦花園的風微冷,葉照眠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蕭寒川低頭,解開了自己的腰帶。
葉照眠一下離他八丈遠,“你幹什麽?這可不是你家的床。”
蕭寒川沒好氣的敲了她一下,把自己的外袍披在她身上:“你想得美。”
寬大的衣裳帶著溫暖的體溫,葉照眠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咱們這樣會不會不太好,被人看見了得蛐蛐你是**夫。”
蕭寒川神色淡淡:“我們未婚夫妻,合理合法。”
葉照眠反應過來,“也是,都要成親了,光明正大的。”
蕭寒川問道:“剛才怎麽回事?”
說起這個,葉照眠就一肚子氣:“還好意思問?還不是你的爛桃花?林綻喜歡你,你知道嗎?”
蕭寒川:“我應該知道嗎?”
葉照眠:“當然得知道,我多無辜,躺槍被罵一頓。”
“你是會乖乖挨罵的人嗎?”蕭寒川反正是不信的。
葉照眠:“影響心情,懂嗎?”
蕭寒川:“你想要我怎麽補償?”
葉照眠是口嗨型選手,脫口而出:“肉償。”
蕭寒川身形一頓:“你確定?”
葉照眠一僵,但她不是那怕事兒的人,當即停下腳步,似笑非笑的看著蕭寒川:“你敢嗎?”
自穿越以來,蕭寒川一直以絕對擁護者的身份站在她身邊。
很多人都說,他對她是有情的。
“你在試探我?”蕭寒川一下看出她的意圖。
葉照眠揶揄:“你不敢。”
那樣一雙亮晶晶的眸子,映照著滿天繁星。
就這對視的一瞬間,蕭寒川發覺自己的心亂了一拍。
葉照眠的外貌無疑是美的,在美人如雲的上京,她以絕對優勢對其他女人進行碾壓。
蕭寒川眼神閃爍了一下,最終沒壓製住內心的意亂情迷,頭顱一點一點的低下去。
葉照眠站在原地,眼神堅定得像是入黨那天在宣誓。
她確實是在試探。
她不是傻子,蕭寒川留在她身邊別有目的,她知道。
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呼吸纏綿的交錯在一起。
不知道是誰的心髒失速了。
心跳聲震如擂鼓,在寂靜的夜裏是如此清晰。
葉照眠調笑:“王爺,你沒親過嘴嗎?你緊張什麽?”
“看不起誰?”蕭寒川托住她的後腦勺,大掌在她腰間用力,把人狠狠往自己懷裏一拽:“我可以理解為,你在勾引我嗎?”
“自信一點,就是。”葉照眠主動貼了上去。
柔軟的身子如水般熨貼在男人堅實寬闊的胸膛,她甚至感覺到了蕭寒川越來越狂熱的心跳。
男人眼中有什麽東西瀕臨失控,女人卻鎮定自若,宛如感情中的上位者,玩弄著他的緊張和克製。
她從口中吹出一口氣,尾音微顫撩人:“王爺?”
如蘭氣息似乎將心髒的每一寸褶皺都熨燙平整,蕭寒川覺得心口好像被什麽東西漲滿了。
他跟陸少勳交手多年,要抓捕這個危險分子的信念,已經刻進了骨子裏。
葉照眠很特別,她跟陸少勳相交匪淺,甚至有可能是男女關係。
蕭寒川以為,或許能從這個女人身上尋找到突破口。
可是這麽多天以來,他左右徘徊,整日跟著她無所事事,到處閑逛,遲遲下不了決心。
現在兩人的距離如此之近,他心裏卻全然沒有什麽陸少勳。
心裏有個聲音在呐喊:抱住她!擁有她!占有她!
蕭寒川不自覺的微閉雙眼,覆上了那柔軟的唇瓣。
腦子裏好似有什麽炸開了。
心裏柔軟得一塌糊塗。
原來,她的唇這麽軟。
她的呼吸,帶著一股奇異的軟香。
他知道自己在沉淪,但卻不阻止。
他隻想這一刻,能夠天長地久。
他正準備下一步的時候,不遠處突然炸響一道清亮的女聲:“你們在幹什麽?”
腦子裏那些旖旎的煙花瞬間倒退,歸於平靜。
蕭寒川有些不耐的看向發出聲音的那個人。
到底是誰這麽不知好歹?
林綻氣鼓鼓的站在不遠處,那眼神仿佛是抓包到丈夫在外偷吃的正室。
她再次質問:“你們在幹什麽?”
葉照眠眼中閃過一抹狡黠的笑。
她示威一般,拉過蕭寒川,再次叭了一口:“看不見啊?夫妻之間的小情趣罷了。”
她出來的時候就看見這貨偷偷跟著她,所以故意勾引蕭寒川。
氣死她!氣死她!
林綻憤恨的目光跟淬了毒一樣:“你還知不知道禮義廉恥,你們還沒有成親,就如此親密,傷風敗俗。”
葉照眠根本不接她的話,“怎麽,你嫉妒啊?”
“我嫉妒什麽?嫉妒你浪**性**?”
“我跟我的未婚夫培養感情,輪得著外人來評判我是否****?林姑娘,我早說了,你要是對王爺有意,便與我說,我若是高興了,說不定幫王爺納了你。”
林綻嘴硬:“誰說我喜歡他?我隻是看不慣你們這般作風!”
葉照眠遺憾道:“王爺你聽見沒,林姑娘不喜歡你。”
蕭寒川看到這一幕,什麽都明白了,他麵若寒霜:“操心操心你自己的事,少把目光放在不相幹的人身上。”
‘不相幹’三個字,深深的刺痛的林綻。
蕭寒川看她的目光是如此陌生。
他似乎已經忘了,幾年前她被一個穿越者劫持,他一箭射死歹徒後,那樣溫柔的對她說:“別怕,我送你回家,無人再敢傷你。”
可如今,說這句話的人,竟傷她最深。
林綻恨恨的看了一眼葉照眠,扭頭就走。
她高高的仰起頭顱,不讓眼中的淚水滑落。
葉照眠終於爽了。
她痛快的呼出一口氣,用手肘捅了捅蕭寒川:“走吧,我們也回去,宴會快開始了。”
蕭寒川目光深邃,“你剛才隻是為了氣林綻嗎?”
葉照眠想都沒想:“是啊,林綻那小潑婦太煩人了,跟條瘋狗似的到處咬人,讓她吃吃癟,體驗一下人心險惡。”
蕭寒川整個人好似突然覆蓋了一層生硬的薄膜,冷漠極了。
心裏有什麽東西突然破碎開來,他生氣極了。
氣葉照眠玩弄他的感情。
氣她為了激怒一個外人,如此撩撥他。
更氣自己,如此輕易,就丟盔卸甲。
剛才吻下去的那一刻,他明明已經下了某種重要的決心。
可這一切不過是葉照眠的玩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