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自以為是,啥也不是

蕭寒川沉默不再說話,書房角落裏麵的燭火嗶啵跳動。

蕭君辭眉梢動了動,“皇叔,你該不是......在為葉照眠擔憂吧?”

蕭寒川麵色沉冷:“你在說什麽鬼話?”

蕭君辭不動聲色緊了緊手中的棋子,不動聲色的道:

“那就好,那隻是一個穿越者,留她到現在,不過是她如同這手中的棋子,還有些用處罷了。”

蕭寒川眸色微冷:“用你提醒我?”

蕭君辭被堵得一口氣不上不下,有些無語:“我們不是好好在商討麽,你對我撒什麽氣?”

蕭寒川麵色不變:“你哪隻眼睛看見我撒氣了?”

蕭君辭斬釘截鐵:“兩隻眼睛!皇叔你騙自己就算了,我把也當三歲小孩兒哄呢?你以為我是蕭景行那個傻子?你分明心緒不穩。”

蕭寒川看了他一眼,沒什麽表情,淡淡的拿起了旁邊桌子上的棍子:“不若比劃比劃,你便知道我心緒穩不穩。”

蕭君辭:“皇叔,想揍我就直說,大可不必說得這麽藝術。”

蕭寒川:“那也是因為你欠揍。”

蕭君辭:“不給揍,手癢去找蕭景行。”

蕭寒川嘴角裂出一個笑容,手指一彈,一枚棋子咻的射向蕭君辭:“不用推辭,你倆一起揍,順手的事。”

蕭君辭被棋子打中額頭,當即便鼓起了一個腫脹的包,他痛苦捂住額頭:“動手之前不預告一下?”

蕭寒川:“還要留出時間給你買棺材?”

蕭君辭:“皇叔嘴下留情,我錯了。”

他揉散了自己的大包,半晌後憂愁的道:

“葉照眠連大門都進不去,要不我們給她放點水算了,不然她見不到那個隱身異能者,掌握不了丁點線索,什麽時候才能把陸少勳引出來?”

蕭寒川:“她是蠢,但是比你稍好。”

蕭君辭不滿:“皇叔我都認錯了,怎麽還攻擊我?咱們現在好好說事呢!?”

蕭寒川將黑白兩子一顆一顆的分揀出來:“放水會被她發覺,給她點時間,她自己會想辦法。”

蕭君辭:“不能吧,她那個智商也就能虐虐蕭景行,在我們眼前就跟個智障小孩兒似的,除了有點自以為是的小聰明,啥也不是。”

來到這裏的穿越者,無一不是自以為聰明,以為能在這裏攪弄風雲。

可在他們這些從小接受係統培養的六邊形戰士麵前,不過都是些小孩子過家家的幼稚把戲。

他們的國家,遠比那些穿越者想象中更加智慧和先進。

蕭君辭道:“要我說,不如就直接把葉照眠抓起來,我不信陸少勳不現身。”

話落,咻一聲。

兩顆棋子同時射向蕭君辭,他好想逃,但逃不開。

於是腦袋上又光榮的多了兩個大包。

蕭景行:“你以為陸少勳是蕭景行那種貨色?會為一個女人亂了心智?他在薑國作亂多年,想用一個女人抓住他,你這種想法比蕭景行還蠢,把棋子給我撿回來。”

蕭君辭暴躁了:“皇叔!你到底是因為覺得我蠢才打我,還是因為我說要把葉照眠抓起來才打我?葉照眠剛剛穿越過來的那天,蕭景行也在晉王府現身,明明是你秘密追捕的時候潛入晉王府,偷聽到葉照眠自己說和陸少勳關係匪淺,是男女關係,我們才開始對葉照眠進行部署計劃的,你現在是要徇私枉法嗎?你就是假戲真做,對葉照眠動心了!”

蕭君辭越說越興奮,覺得自己窺見了天機。

一定是這樣的!

不然他們這個冷麵鐵血的皇叔,最近行事怎麽越來越拖遝?

還以身入局,想用美男計去勾葉照眠。

現在好了,到底是誰勾誰啊?

蕭君辭覺得自己已經看到了事情的真相,有些頹喪:“怪不得說美人鄉英雄塚呢,皇叔,你可要把持住啊,你可是我們薑國的希望,你要是栽了,穿越者在我們國家還不當在自己家一樣,想幹什麽幹什麽?”

他越說越沒邊,抓起一把棋子,咻咻兩顆彈了過去,“腦子裏麵全是肥料,我看你也別在廷尉司幹了。”

蕭君辭被打得跳了起來:“忠言逆耳皇叔,我這是勸誡!”

幾顆棋子接連而至:“勸誡?最近蕭景行出去胡玩的時候,帶你一起了吧?亂七八糟的小黃故事聽了一大堆,把腦子和屁股都聽反了。”

蕭君辭被打得手舞足蹈,躲到牆角裏:“皇叔你怎麽知道?是不是蕭景行那小子跟你告狀了?”

蕭寒川手上不停,棋子接連打出去:“用告狀?你一張嘴,吐出來的話跟拉出來的東西沒什麽兩樣。”

蕭君辭抱頭鼠竄:“皇叔你這是惱羞成怒了?是不是被我說中了?”

蕭寒川一把棋子全數撒出去,厲嗬:“死鴨子嘴硬。”

正在此時,剛才那侍衛再次進來。

看到書房裏的這場麵,半張著嘴,尷尬得腳趾摳地:“兩位王爺,要不我等會兒再來?”

蕭君辭立馬站得板板正正,不停給蕭寒川使眼色:外人麵前,給我留點麵子。

說完清咳兩聲,挽回了一點顏麵:“怎麽樣?是抓住葉照眠了嗎?把她關在那個隱身異能者的旁邊,給她創造點機會。”

侍衛麵色綠了綠,張了張口。

蕭寒川好歹是收了手,他似有預料,對那侍衛道:“報。”

侍衛道:“稟二位王爺,被她給跑了,沒抓住人。”

蕭君辭跳了起來:“跑了?怎麽會讓人跑了?一個連異能都沒有的穿越者,你們都抓不住?”

侍衛也覺得百思不得其解:“我們明明追得挺緊的,結果一轉眼,人直接消失了,整條街都搜了,硬是沒找到。”

蕭寒川斂下眉目,對蕭君辭道:“異情廷尉司在你的帶領下,現在簡直成了煎了三遍的藥。”

侍衛懵懂的雙眼非常清澈,沒聽懂蕭寒川的意思,但又不敢問,“會不會,葉照眠也是能隱身的異能者?”

這是他目前唯一能猜測到的答案。

蕭寒川道:“不會。”

蕭君辭道:“其實也有這種可能性,廷尉司的搜查這麽嚴密,她被發現了還能單槍匹馬的逃掉,說不定真的有異能瞞著你,自己留了一手。”

蕭寒川瞥了他一眼,“她跟你是同一類人,狗肚子裏裝不了二兩香油,要是真有異能,早就忍不住顯擺了。”

蕭君辭垮著個臉:“那意思是真跑了?我們現在怎麽辦?”

蕭寒川起身,撣了撣衣袍上的褶皺,“我明日去看看。”

蕭君辭點頭:“那如今隻能按照原計劃,犧牲皇叔你出賣色相了,不過皇叔你可要把持住啊,別被美色所**,什麽第一美人都是浮雲,咱們是偉大的護國衛士,千萬別走錯了路。”

蕭寒川從他麵前走過,目不斜視的踩了他一腳。

蕭君辭抱著腳單腿蹦了起來,實在忍不了了:

“皇叔,我已經長大了,別動不動就對我動手了,我不要麵子嗎?以後再也不跟你下棋了,你用棋子打起我來也太順手了!”

等蕭寒川走了,那侍衛才撓著頭,一臉不解的問蕭君辭:“王爺,剛才平昭王爺說的那個什麽煎過三遍的藥,是什麽意思啊?”

蕭君辭:“意思是罵我們倆都是沒用的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