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做夢

想要三個相連的小房間。

這些多出來的房間主要是用於放雜物和更精細規劃用途的。

甚至還想著做一個不對外人展示的房間。

其實要行動起來,還挺麻煩的,喬溶溶說著說著又停下來了。

自己是把人當許願神仙了麽,想要什麽說說就行?

就連她自己要買櫃子,都要訂貨、等貨、找機會取貨。

這加蓋房子的事,肯定不一般。

“那你養雞那些麽?”傅征忽然想到了什麽詢問了一下。

喬溶溶說起碼今年不想養:“今年隻想和你一起。”

傅征默然。

他剛才想說什麽來著,被媳婦一打岔,都快忘記了。

好在他不是真的忘了,想起來後拉著喬溶溶的手:“跟我來。”

走到院子裏,傅征實地比劃了一下:“我以前去過一個地方,那邊房屋設計我覺得還不錯,就是這邊我們主臥次臥和一點容納人吃飯和小坐的位置是坐北朝南,這個布局上加個抱廈增加吃飯的前廳麵積,待客就不用另外空出一個房間。

左手邊往內加蓋兩個廂房,保留我們的洗浴間右手邊兩個廂房,保留灶房,你看這樣夠用嗎?”

雖然院內麵積會變小一點,可是不養東西的話,那是足夠曬衣服,光照也不會受影響,且往內搭出來,會比重新動土動工要省力一些。

“好,那就這樣,不過廂房可以稍微矮點,不用做得主臥那個挑高,你能進去走路不碰頭就行。”

傅征說先搜集材料,她畫個線先。

喬溶溶開開心心去規劃自家小遠未來新房間的大小,順便把排水溝也做了出來。

看喬溶溶樂此不疲的忙小院的事,傅征看著看著也樂了。

樂嗬之後就是對那高勤業的厭惡。

這人莫名其妙跟自己說什麽但凡有點姿色的女人,都守不住之類的話。

他眼前不就是一個反駁的例子,他媳婦不但守得住,還主動建設,讓兩人的小家能住得更長更久,哪怕現在自己要在海島上的時間不定,她也想得很遠了。

晚上,喬溶溶抽空釣了個箱子,隨後瞪大眼。

白色馬桶,這東西十年後也沒能普及到千家萬戶啊。

這純白色光滑的陶瓷磚麵啊,一看就方便清洗。

不過,想要用它,還早了幾年呢。

帶著對啥時候才能用馬桶的盼頭,喬溶溶進入了夢鄉。

再次睜眼,喬溶溶傻眼了。

因為她來到了靈堂。

大姑姐傅英嚎啕大哭,對著傅征的照片罵臭小子就這樣丟下親媽老姐和媳婦,也沒留下一兒半女,沒責任心之類,有口無心的話。

悲傷到一定程度,會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

喬溶溶像是一個第三人的視角,在奇怪的角度看著所有人的表現。

她看到頭發發白的公公,眼眶紅腫的婆婆,和隻是眼尾微紅的自己。

有人在角落裏對她指指點點,猜測她這表現怕是前腳出了靈堂,後腳就改嫁他人。

喬溶溶衝過去想扇那些人一巴掌,扯著他們的領子問在傅征的靈堂說這些話圖什麽?

可下一刻,另外一個人出手更快,傅英不知道怎麽的也聽到了,過去撕扯著他們來到喬溶溶麵前。“他們說你後腳出去就改嫁,你怎麽說。”

喬溶溶見到那時候的自己麻木的抬起一張臉,眼中沒有對生的留戀。

大姑姐是在故意刺激她,她知道的。

因為她已經試圖上吊過。

但是繩子就是不偏不倚的在她咽氣之前斷裂,再綁一條,樹杈都斷了。

後來傅英就找到了她,給了她兩耳光。

傅征,她是真想跟傅征走的。

“你們看看,這是你們嘴裏說的人嗎,你們睜開眼睛看看啊!”

沒有一個人敢和沉默不語的喬溶溶對上視線,紛紛說著道歉求饒的話,隨後忙不迭的跑了出去。

那個幾年都沒看順眼喬溶溶的大姑姐,第一次一屁股坐下求她多活兩年,當做替傅征盡孝了。

也絮絮叨叨說著傅征每次提起她都是多幸福多滿足。

這一場鬧劇,還有後續。

正是因為那個後續,自己孤身一個人也要走上尋找真相的道路。

喬溶溶看到自己磕磕絆絆,走了很多彎路,也好幾次麵臨非人的侮辱。

終於,她觸碰到真相的核心——

“畜生玩意,把傅征還給我!”

喬溶溶眼中蓄滿淚水,下一刻睜開眼伸手,像是要把誰狠狠掐死!

“溶溶、你怎麽了?做噩夢了?”寬厚的胸膛,溫暖的懷抱,就在身側。

喬溶溶木木的緩和了幾秒,放下自己的手,側過臉去,貪婪的吸著傅征的氣味。“傅征。”

“在,我在。”

“老公,我不能沒有你,我不能再沒有你,你一定要記住。”

再?

這個字眼讓傅征有點整不明白了,但他還是說記住了。“喬溶溶,我記住了。”

喬溶溶緩和了很久,緩和得又要睡著了,才想起來傅征得去訓練了。

他又不是跟自己一樣沒工作的家庭主婦。“你快去訓練,我沒事了。”

傅征狐疑,真沒事?

“那你也起來,我順路送去你看看大夫。”

大夫……

本來想說不用的,但喬溶溶想起夢裏的畫麵,又想起自己憎惡的武詩雲,便點頭同意了。

看了一眼時間,不過六點二十。

看來被噩夢驚醒的時候,可能才四五點。

喬溶溶拾掇了一下個人衛生,跟著傅征一起出去,他執意要背著喬溶溶,說她看起來好像要被風吹走了。

其實喬溶溶抵達海島後,是真的好好吃飯沒有虧待自己的嘴和胃了。

可他們都這麽說了,喬溶溶也就跳了上去。

傅征說正好當做負重了,被喬溶溶咬了一口耳朵,差點腿一軟一起摔了。“別鬧。”

“咬一口怎麽了,你是我老公,我就鬧你、就鬧你。”

“那也不能咬那兒啊,我擼起袖子給你啃啃行不,是不是想吃豬蹄了那麽饞。”

“嗯,豬蹄要吃,你也要啃,反正都是豬蹄子。”

傅征壞心眼的報複,背著她轉兩圈。

輕快的笑聲伴隨了一路,這人真真實實的在她麵前,可以觸碰,可以對他這樣那樣,所以上午的陰霾都少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