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他給的好消息
兩人這次回去也不久待,所以東西沒帶多少,不像來時一樣大包小包的。
就一個大包,一個挎包,傅征一隻手就拎著了。
兩人等了一天,跟著物資船一起出發。
上船的時候瞧見高勤業,他還故意跟傅征打了招呼。
傅征沒有聽喬溶溶提起過這個人,沒什麽心理芥蒂就回應了一句。
在高勤業主動找話題的前提下,傅征和他聊了兩句。
船上有幾個人微妙的看著這邊。
喬溶溶前幾天,才在這艘船上罵過人吧,結果自家男人跟高勤業玩得挺好的。
她尷尬不尷尬?
喬溶溶是不尷尬的。
因為從高勤業坐在傅征身邊開始,她就捂著口鼻,一副要吐了的表情。
傅征再遲鈍,十幾秒後也還是問出了那句。“你怎麽了?”
喬溶溶看了一眼高勤業,欲言又止。
傅征吸了吸鼻子,好像是聞到微微的臭味,於是和高勤業說了一聲抱歉,就帶著喬溶溶換了一個位置,完全不不複之前耐心回答問題的樣子。
新來的戰友有問題谘詢,他會回答,但是哪有媳婦的感受重要。
喬溶溶靠在傅征懷裏吸了吸他身上的氣味,才覺得舒服了許多。
喬溶溶遮住鼻子反胃的樣子,讓船上的目光似乎更加微妙。
還有人從高勤業麵前經過,看起來很想知道他多臭才引起喬溶溶這個反應。
高勤業鐵青著一張臉,感受著那些找借口路過自己麵前的人。
有沒有臭味,船隻就這麽點大你們感覺不到嗎?
真是人雲亦雲!
下船後,喬溶溶剛走幾步,就遇到攔截自己的漁民。“這位同誌,我們這次有撈到不錯的海貨,你要來看看麽。”
喬溶溶看了看。
石斑魚,彈塗魚,比傅征張開的手掌還大的青蟹。
以及超出市麵上規格的超大皮皮蝦,已經有不少人在選購。
不過這個漁民還挺會做買賣的,將海鮮分兩類。
一類新鮮又大隻。
一類也沒死吧,就是賣相不太行也不夠大。
喬溶溶看著沒賣出多少的海鮮,是真想要包圓啊。
雖然基本都是平價海鮮,但是擋不住大啊。
她坐物資船出來兩次了,加上今天第三次,第一次瞧見這麽大的。
“傅征,你幫我買個罐頭我路上吃,再去買點曬幹的蝦回去好帶給媽。”喬溶溶這個媽,說的當然是傅征的媽,她的婆婆陳慧雲同誌。
傅征身上是不帶錢的,喬溶溶清楚得很,給了他幾張大團結後,看著他走入人群。
喬溶溶立刻對著那漁民大哥說:“活的大的全要,給我裝網兜。”
“可是這樣容易死,要不我的水桶借你……”
真實誠啊,但喬溶溶儲存活物進空間海島後,會變成剛死的狀態,水不水的也無所謂了。
於是堅持要大麻袋或者網兜。
在喬溶溶的執拗下,漁民收了錢隻能按照喬溶溶的吩咐辦事。
於是喬溶溶扛著缺水後開始不安分的海鮮們艱難地走了幾步路,拐過一個民房的時候,手裏的麻袋不見了。
喬溶溶從另外一側出去,正好遇到傅征從供銷社出來。
仔細一看,手裏還有一大包蝦幹。
這動作是真的快。
喬溶溶湊過去看他買的什麽罐頭,就聽傅征語氣平淡的問了一句。“你剛不是在看魚嗎?怎麽突然跑這裏來了。”
喬溶溶眨眨眼,什麽意思。
“我怕你走丟了,進供銷社之前看了你一眼,你還在看海鮮,怎麽就進去買個東西,你從這裏出來了?不走大路嗎?”
喬溶溶頓住。
她怎麽能想得到就是分開幾分鍾買個東西,傅征還盯著她看啊。
草率了,下次一定要注意。
果然,一個謊言要用更多的謊言遮蓋。
既然謊言避無可避,那就學會半真半假說話好了。
喬溶溶開口道。“剛才感覺衣服穿得不舒服,去那邊調整一下。”喬溶溶不是那麽熟練地應付了一句。
她上輩子隻用了這個東西幾次,這輩子雖然還會繼續用,但它的存在隻有自己知道的好。
傅征不會背叛她,但是與其讓多一個人承擔巨大的秘密,不如讓她一個人來。
“哦。”傅征沒懷疑,看了一下手表之後,朝著遠處看看。“白指導員說給我們聯係了一個熟人,可以搭車去火車站,怎麽還沒瞧見。”
喬溶溶也去看。“是男是女,長什麽樣子,昨天你咋沒說。”
“我就想著你隻要跟著我就行,沒提。”傅征個子高,看了一會就瞧見了一輛,拖拉機。
說是拖拉機都是太簡單了。
人家是拖拉機頭,加上不知道哪兒拆下來的車鬥拚湊出來的四不像。
夫妻倆朝著那邊去,那人看著傅征和喬溶溶,立刻就認出來了。“是你倆要去火車站吧,上來。”
傅征都沒見過這個人:“這位大哥怎麽知道是我們啊。”
“老白說了麽,一個又高又俊,板寸腦袋,一個年輕漂亮。”海邊這個小鎮一眼就能從街頭看到街道尾巴,就這對是啊。
“而且你們還拿著行李,哪有那麽巧合的事,對吧,上來吧。”而且他說了老白,這兩人又沒露出不熟悉的表情。
顯然知道是誰安排的車。
看著偏高的車鬥,和偏髒帶鏽跡的圍欄,喬溶溶做了一下心理建設,摸一下又沒事~~
嗯?
喬溶溶的視覺忽然騰空,身體輕微的失重感。
傅征竟然跳下車,從喬溶溶身後錮住她的腰肢,一舉將她送上車。
喬溶溶的雙腳在空氣中太空漫步了兩下,就踩在了車鬥上。“我!”
“站穩了,我要撒手了。”
喬溶溶趕緊站直,那雙手也從腰肢變成攙扶她小腿。
隨後傅征自己也跳了上來,把行李袋放車鬥上,自己一屁股坐在車鬥高出來的欄上。
“你人坐在行李袋上,不髒,然後靠在我腿上。”
喬溶溶笑著坐下,聽傅征跟那大哥說坐好了。
車子突突突發出奇怪的噪音,但好歹是啟動了,朝著車站而去。
喬溶溶的下巴擱在傅征的腿上,自下而上地看他,忽然問了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