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硬核投訴(上)
她攔住喬溶溶。“你站住,這種事情怎麽可以拿到台麵上說呢,女人之間的事情把男人牽扯進來做什麽,你就不怕領導討厭你家傅征?”
“我家傅征隻會覺得我不能受委屈。”喬溶溶撥開翠蘭,一張臉冷漠得很。
“反正你不許走!你都這麽大年紀了跟小孩子計較什麽。”翠蘭依舊不依不饒
“你比我老也沒見你大度啊。”喬溶溶也不慣著她,哦我比他年紀大要讓你比我年紀小你讓了嗎,這不是用你的邏輯來的嗎?
有些人真是生個孩子把自己當太後了。
“你!你才老!”話音剛落,翠蘭自己先覺得不對勁了。
就喬溶溶那年紀、那長相、說她老,那自己算什麽,一時間翠蘭又羞又惱:“那你說要怎麽樣才肯放過我,我給你道歉行了吧。”
“不是我不放過你,是你們不放過我。”喬溶溶不相信翠蘭會改,自己這麽鬧也不是裝模作樣而是真的要徹底鬧大!“既然選擇跟郭芳一起害我,有什麽後果都是你該的,
我也歡迎你去告狀啊,我倒是想看看,理在我這兒,你們能告我什麽。”
見她是打定了主意要去告狀,翠蘭一拍大腿:“喬溶溶啊算我求你!我保證沒有下一次了,我一定管好我孩子,這樣可以了嗎。”
這次開口,倒是沒有那股不甘願了,隻希望喬溶溶這件事能輕輕放下。
“不行哦我不接受,你犯錯又惡人先告狀在先、聯合郭芳欺負我在後,一句對不起的空話,我憑什麽信你。”
翠蘭立刻看向郭芳。“嫂子你說句話啊!”
郭芳一臉無辜:“我隻是作為大姐的身份幫你們調停一下矛盾,怎麽就成了你們倆出氣筒了呢,要是這樣,以後我可再不敢管島上的事務了。”
“那怎麽行,我以前被我男人欺負了,還是嫂子你去教訓他了呢後來對我客氣得不行,沒有嫂子以後遇到事兒了誰給我們撐腰,誰給我們拿主意。”捧哏的某人立刻接話,機靈得不行。
郭芳歎了一口氣,似乎還要說什麽。
喬溶溶卻抬了抬手,她看了一眼屋內的女人:“行了,你們跟沒長大的孩子一樣賴著郭芳才能活,那是你們的事,我呢有手有腳,就不加入你們這個團夥了,
自從來到島上,我對見過的人都是客客氣氣的,手裏有什麽吃的用的,隻要嫂子們看得上,又好聲好氣說,我說給就給,手裏的香皂、尼龍襪我也按照供銷社的價格勻出去,
但你們要因為我好說話就拿捏我欺負我,別說門都沒有,就是連窗戶都沒有的,郭芳嫂子,我到底是哪裏招惹你了你一定要三番五次的給我找事,
我才來島上多久,時間短到隻跟著物資船出去了一趟,你來找茬都找三趟了,你不累我都累了。
都說事不過三,下一次有你的聚會,必須有個擔保人,否則我是不會再為了所謂的合群參加你們的任何一個活動,
至於你,等著在指導員麵前見吧。”最後一句是對翠蘭說的。
“唉不是、有話好說啊!喬溶溶!你停下!”翠蘭追了兩步,發現喬溶溶越走越快。
她又想回頭求求郭芳解決這個問題,因此就被喬溶溶走出去很長一段路。
天知道翠蘭多想抓著喬溶溶的頭發往地上薅,但那樣不更坐實了自己欺負人嗎?
她一開始隻是覺得,喬溶溶太小氣了,讓郭芳管管。
怎麽就成了她得罪了喬溶溶呢?
喬溶溶走到半路,腳步已經慢下來。
呼。
其實她還真怕那個翠蘭難自控對她動手,所以又把頂針戴上了,必要的時候當指虎用。
還好,沒到那樣的時候。
喬溶溶回去後發現那果仁糖條已經徹底冷卻完成,就拿著刀給它敲成長條狀。
取了一塊吃,堅果的香氣和糖的甜蜜混合在一起難擋的甜食魅力。
吃著糖條,寫了投訴信,喬溶溶準備趁著郭芳那邊應該還沒動作,先去隊部營區那邊一趟。
拿了個幹淨飯盒裝了糖條,那三個傅征沒帶走的小蛋糕也一並帶上。
前世就在這裏待過,哪怕無人指導,喬溶溶也從食堂側門往南邊走了一段路到了營區。
站崗的小戰士立刻攔住了喬溶溶:“嫂子好,這邊不能通行。”
“哦你們好,我是想遞交投訴信,想請問一下要找誰呢。”
兩個小戰士對視一眼,有一個走了兩步靠近喬溶溶,辨認出來這應該是新來的嫂子,便提示她:“海島上的軍屬,若是有什麽矛盾一般都是找郭芳嫂子解決的,你可以先找她,觸犯到原則性的問題,才可以找指導員。”
“可是,我要投訴的就是她呀。”
小戰士有點愣神,以為自己聽錯了。
指導員的媳婦郭芳,一直以來都是嫂子們中的標杆,怎麽可能被投訴呢。“這、”
“因為是她,所以我不能申訴了是吧,那好吧,那麻煩你幫我喊一下傅征,我來和他道個別。”
道別?為什麽?不是剛來島上嗎。
另外一個小戰士也聽到了郭芳的名字,頓覺棘手,但要是沒有通報這件事引發什麽後續,怕是不妥。
而且那個傅征,剛來島上就已經撂倒所有想和他比畫的戰士們,萬一……
“這位嫂子,您稍等一下,我這就去通報給指導員,方便的話,這封信我也幫你帶進去吧。”
喬溶溶遞出信件,那小戰士敬個禮之後就拿著信件進去營區了。
喬溶溶手邊兩個盒子一直傳出來甜香,聞到的人難免想咽口水,卻要忍著。
她耐心的等了一會,等來了傅征親自來接他。
他腳步匆匆,額頭冒汗,估計剛從訓練場上下來。
見到喬溶溶,幾個大步衝過來:“怎麽了,聽說你要走?”
喬溶溶把飯盒給傅征,然後拿帕子給他擦汗。“嗯,因為有人說我和你的關係是不正當的,已經三番兩次找我的茬,我怕繼續待下去會影響你,幹脆我先回去,你以後每年來看看我就——”
“誰說的!我們的結婚報告都下來了,隻是、”傅征似乎想起了什麽,卻得把那件事咽下去:“隻是我沒拿,溶溶,你是我媳婦這件事是變不了的,是誰在背後說這種話。”
“郭芳啊,還說我有病。”
傅征一怔,難怪領導要他親自出來接人,感情和領導的媳婦有關。
想起前兩天那位嫂子路過自己,還特別告訴他營區的衛生室在哪裏。
這也太惡心人了。
“跟我走吧,這件事一五一十說了就行,別離開。”
喬溶溶跟在他身後,飯盒一直抓在傅征手裏,他這會才顧得上看。“昨天那種小蛋糕?你沒吃啊,這又是什麽,花生糖?”
“嗯,我沒想到領導連你一起叫上,本來是順路給你帶來嚐嚐的,萬一離開了就沒法給你做了。”
傅征心裏不高興,隻會抓著媳婦走快點。
他必須要讓媳婦打消這個念頭,到了地方,傅征敷衍的敲了兩下門就進去了。
裏麵一個眉眼透著銳利的中年男人看過來,和喬溶溶的視線對了個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