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真的這麽湊巧?

“夫妻的事情就這樣,打打鬧鬧是常事。

對了,你被監禁在琺客院,是怎麽知道外麵消息的。”

“是其它小太監告訴我的,他們無聊的時候,會在後院那裏隔著一堵牆跟我聊天。

有時我還會讓他們幫我帶東西呢。”

“就衝你這機靈勁,這盤蒸雞賞給你。”

雲柏武把剩下一盤蒸雞推到李連鷹麵前。

李連鷹高興地坐下大吃特吃。

“你幫我多留意東宮的情況,有情況就告訴我。

這事要是辦得好,有賞。”

李連鷹聽到有賞,當即樂嗬嗬地點頭答應了。

雲柏武吃完,便起身走出屋子。

“二殿下,你......你又要去哪裏?”

李連鷹警惕地問雲柏武。

雲柏武眼珠子一轉,說:

“吃飽了,在琺客院內轉一轉,有助於消化。”

李連鷹這才放心地去收拾碗筷。

雲柏武被判終身監禁,他卻總是時不時出去溜達。

李連鷹作為他的貼身奴仆,一次兩次幫他出去透透氣還好。

要是次數多了被發現,他這個奴才也是吃不了兜著走。

雲柏武在琺客院裏轉了一圈,他的心思也確實是餐後散步有助於消化。

可是消化過後呢,便感到百無聊賴,又思念起了外麵的花花世界。

還有他那被打的嫂嫂。

嫂嫂,你疼嗎?

雲柏武有了這些心思,便又情不自禁從後院翻牆爬了出去。

李連鷹收拾完畢,找了一圈沒見雲柏武的蹤影,隻能無奈歎氣搖頭。

“我小李子怎麽就攤上這麽一個不省事的主子呢?”

雲柏武避開各路的皇都衛後,不知不覺竟然來到了禦花園。

此時的禦花園張燈結彩,擺了幾十桌,桌上擺滿了零食瓜果和酒水。

宮女太監們在太監總管張棟梁的指揮下,忙碌著布置今天接待南蠻使團的宴席工作。

雲柏武看到擺出來的都是些尋常水果零食,也就沒了興趣。

不然,他高低得神不知鬼不覺地順走一些吃的回去解饞。

他轉了一圈,便又悄咪咪向著東宮走去。

豈料,在半道上,竟然看到一個瘦削的背影坐在走廊上抽泣。

這是哪個妃子失寵了?

那個老家夥一把年紀了還娶那麽多妃嬪,又沒那個精力雨露均沾。

也不給自己這個精力正旺盛的兒子配婚。

真是不懂得資源的合理匹配!

雲柏武打算若無其事經過,順道瞄一眼看看是誰在哭。

豈料這一對眼,差點小心髒都跳了出來。

“嫂嫂,你怎麽一個人在這裏哭泣?”

原來是蕭疏影。

雲柏武又注意到了她臉上的一道血痕,以及脖頸處的血痕。

這應該就是太子鞭打她留下的痕跡。

果然夠狠!

“是你!”

蕭疏影看到是雲柏武,沒好氣地撇開了頭。

要不是雲柏武,她也不至於今日淪落至此。

說來說去,罪魁禍首還是雲柏武。

蕭疏影能不恨他嗎?

“嫂嫂,這是發生什麽事情了嗎?”雲柏武是明知故問。

“不關你的事!

你不在琺客院待著,怎麽跑出來了?

父皇說放你出來了嗎?”

“琺客院太悶,我就溜出來透透氣。

等溜完了,我再回去繼續被監禁。”

蕭疏影:“......”

這時,蕭疏影一抬頭,看到了雲柏武肩頸和脖子交界處的咬痕。

牙齒留下的紅紫咬印清晰奪目,令蕭疏影想起前兩晚的瘋狂雲雨畫麵,頓時臉上一陣紅。

不對,這個二皇子怎麽也會在相同的地方有個咬痕呢?

真的這麽湊巧?

雲柏武注意到了蕭疏影的目光,才想起自己脖子上的咬痕。

雲柏武不知道蕭疏影對自己的真實想法,自然還不敢挑明。

繼續裝聾作啞才是正確的選擇!

“你脖子上是怎麽一回事?”

蕭疏影追問。

雲柏武摸了摸那個咬痕,才說:

“昨晚睡覺,被蟲子咬了。

我被監禁琺客院,這不,就連蟲子也來欺負我。”

“哦。”蕭疏影將信將疑。

真就這麽湊巧?

蕭疏影還時不時瞟著雲柏武壯碩的身軀。

這個二叔子長得這麽壯實,資本也雄厚。

倒是跟那個壯漢有幾分相似。

**哥哥,我們幾時還能再見啊?

雲柏武看到蕭疏影落寞的神態,便說:

“嫂嫂保重,需要幫忙就來找弟弟。”

然後,雲柏武就走了。

蕭疏影看著他遠去的背影,卻怪異地想:

要是自己當初嫁的是二叔子,而不是太子,會不會更幸福?

呸呸呸,蕭疏影,你想什麽呢,人家可是你的二叔子!

雲柏武溜達了一圈,恰好看到南蠻使團在禮部工作人員和皇都衛的帶領下,向著禦花園走去。

跟過去瞧瞧,有熱鬧看!

不是還有個打牌贏黃金的“遊戲”環節嗎,應該好玩。

雲柏武沿著僻靜小路,又折返回禦花園。

前往禦花園的路,會經過禦膳房,雲柏武又順了一串葡萄和一個燒鴨。

在禦花園就近的大樹上,他靈活輕巧地爬了上去,並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居高臨下坐著。

紀忠把南蠻使團護送到禦花園後,便四處張望巡邏。

驀然,一塊被啃過的鴨骨頭從天而降落在了紀忠的腦袋上。

“這是什麽鬼東西?”

紀忠從腦門上抓起那塊粘乎乎的骨頭,並抬頭望去,正好和雲柏武四目相對。

“二殿下,你不在琺客院,怎麽會在這裏?”

紀忠見沒人注意這邊,便抬頭問雲柏武。

“過來看熱鬧啊!”

“你不是被監禁了嗎?”

“沒事,被監禁也要放放假嘛!

我看完熱鬧就回去監禁。”

紀忠:“......”

紀忠哭笑不得,無奈搖頭說:

“二殿下,我就當沒見過你。

不過,還請你就安安靜靜地在樹上看熱鬧就行。

不然,微臣很難辦的。”

雲柏武點頭。

“沒問題,你這個微臣,能處!”

紀忠這才離開去其它地方巡邏。

雲柏武仔細打量著南蠻使團的人。

他注意到其中一個一襲白衣的纖細白淨少年,他不僅走路時走在最前麵,就連入座都在客位的為首位置。

南蠻王難道是個小奶狗?

這稱呼和外形實在是雲泥之別。

雲柏武忍不住又多瞧了孟江男兩眼,越看越覺得好看。

他猛然晃了晃腦袋。

不對,雲柏武,人家可是個男的,難道你想和白衣少年一起撿肥皂!

雲柏武趕緊轉過頭去,不再看孟江男。

倒是那個白衣少年身邊的綠帽男,看著賊精賊精的,估計是南蠻族的丞相一類的職位的人。

不過,雲柏武看到秦壽戴的綠色帽子,差點“噗嗤”笑出了聲。

這人也太不講究了!

“皇上駕到。”

雲錦帝也在侍衛宮女太監們的簇擁下,入了中間的主座。

雲錦帝一入座,大龍王朝的官員侍衛宮女太監們都紛紛下跪行禮。

南蠻使團一行人共計十人的代表,卻依舊坐著紋絲未動。

“平身!”

“謝皇上!”

四皇子雲柏華起身後,便直斥南蠻使團:

“你們見到皇上,為何不跪?”

孟江男一手執著紙扇,高傲地昂著頭顱不予理會。

秦壽便主動抱拳行禮做代表說話。

“我們乃南蠻族,跟你們大龍王朝都是各自獨立的國家。

本質上我們是平起平坐的,為何要跪?”

秦壽此言一出,立刻引得大龍王朝這邊的人一片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