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慧眼識人莊首輔
“原來是太子太傅,莊先生。
實在是對不住了。”
雲柏武上前扶住成了半個熊貓眼的周文儒。
然後,雲柏武又瞥見了放在桌上的四書五經。
想來是周文儒帶過來要的,準備好好**他成為“斯文人”。
“二殿下,你打人的力氣好大啊!
滋......痛!”
周文儒痛得倒抽冷氣。
雲柏武想起自己還火辣辣痛的屁股,反而覺得自己這一拳打輕了。
你個老匹夫,以為掛著個太子太傅的頭銜就了不得了嗎,也敢打本皇子的屁股!
我那便宜老爹都沒這麽打過我。
一板子換一拳頭,算是便宜了!
“周先生,是你先打我在先。
我就問你,你為什麽好端端打我屁股?”
雲柏武知道周文儒是雲錦帝派來的,自然是雲錦帝授意,卻還是故意裝瘋賣傻。
老子可是遠近聞名的二百五,攤上我這樣的學生,你就等著倒大黴吧!
“二殿下最近屢屢做些出閣的事情,皇上讓老臣好生跟二殿下講講理。
二殿下豈不聞一日之計在於晨,都這個時候了,二殿下還在睡覺。
老臣是替二殿下擔憂。”
雲柏武一撇嘴。
“擔憂我就要打我屁股,原來是這個道理。
周先生,其實我也挺擔憂你的。”
“二殿下擔憂老臣什麽?”
“我擔憂先生年紀大了還要教我這樣一個不聰明的學生,會不會讓你提前歸西?”
周文儒聞言,隻感到胸口被堵了一樣難受。
“所以,我也來為你分憂吧!”
雲柏武說罷,一把從周文儒手裏搶過戒尺,狠狠就往周文儒的屁股上抽去。
“啪”一聲,清脆又響亮。
周文儒痛得又是抽了一口冷氣。
“二殿下,你怎麽又打人!
你......你還打!”
周文儒眼見雲柏武第二下又要往屁股上抽來,趕緊閃身躲開。
周文儒是文人出身,身手完全沒有雲柏武敏捷。
他這一閃身,還是又被抽了一下屁股。
“啪!”
“啊!”
又是一聲慘叫。
李連鷹看著著急,更替周文儒感到肉疼。
“二殿下,下手輕點啊,周先生細皮嫩肉不經你這摧殘啊!”
李連鷹知道勸不住雲柏武,索性讓他打輕一點就好。
就這樣,雲柏武追著周文儒滿屋子,嘴裏還說著:
“周先生,你不是說關心一個人就要用戒尺打他的屁股嗎?
我這是關心你,才要打你屁股啊!
來,你把屁股靠過來,讓我再打兩下。”
周文儒總算知道,自己這是遇上硬茬子了。
“二殿下,恕老臣無能,你乃千古奇才,不是老臣能教的。
老臣這就去向陛下引咎辭職,請另請高明吧!”
周文儒說罷,踉蹌逃離了琺客院,就連帶來的書和戒尺都不要了。
“哎,周先生,怎麽就這麽走了?
小李子,我......我是又哪裏惹先生不高興了嗎?
他說走就走,也不喝杯茶!”
李連鷹:“......”
養心殿。
雲錦帝正在和王炸、薑牛商議接待南蠻使團的事情。
海公公匆匆進來稟報:
“太子太傅周文儒求見。”
“周太傅?
朕不是讓他去琺客院給二皇子醒醒腦了嗎?
宣他進來!”
周文儒被海大富帶進來的時候,眼眶的黑紫更明顯了。
雲錦帝一看,用腳指頭想想,都知道是雲柏武的傑作。
“皇上,老臣無能!
那二皇子實乃是天縱奇才。
這提點二皇子一事老臣實在是難堪此重任,請皇上另請高明吧!”
周文儒見到雲錦帝,便直接跪了下去說明了情況。
雲錦帝了解了事情的始末之後,也是又好氣又好笑。
“行了,朕知道了。
這實在是難為周太傅了。
你去布政司那裏領賞銀,就當是補償你的醫藥費了。”
王炸和薑牛在一旁聽著,兩人不敢插話,卻也是互相大眼瞪小眼地交流著。
王炸:“你看吧,我就說那個二皇子是個二百五!”
薑牛:“此子已經二得天下無敵了。
我們沒事還是少去招惹他。”
周文儒告退之後,雲錦才繼續跟二人說:
“這次接待南蠻使團,大概就這麽安排吧。
該有的禮儀和排麵還是要有的。
他們應該後天上午能抵達京都。
到時就先安排在鴻臚寺休息。
飲食方麵的話,北方菜要有,也要找個擅長南方特色菜的廚子。
反正就要盡到地主之誼。”
王炸和薑牛退下之後,雲錦帝又叫來紀忠。
“南蠻使團進城的時候,你帶500名皇都衛前去協助。
人手不夠就從軍營臨時調派人手。
記得觀察一下,南蠻使團裏有沒有比較特別的人。”
“特別的人?”紀忠有些疑惑不解。
雲錦帝便解釋:“朕收到密報,說是南蠻王孟獲喬裝打扮混跡在南蠻使團裏。
目的應該是前來刺探我朝虛實。”
紀忠點頭:“微臣明白。”
莊府。
莊南路正拿著剪刀在院子裏修剪盆栽。
莊有為端著一碗參茶走了過來。
“爹,你上早朝的時候總是打瞌睡。
想來是你年事已高,氣血虛弱又每天早起上朝。
兒子特意為你煮了參茶。”
莊南路手中的動作一滯,轉頭看向莊有為。
“你看你爹現在像是氣血虛弱之人嗎?”
莊有為一愣,不知道自己的老爹葫蘆裏在賣什麽藥。
莊南路放下剪刀擦擦手,慢悠悠進了書房。
莊有為心知有事,也跟了過去。
莊南路坐下喝了兩口參茶才說:
“這參茶不錯,隻是以後不用給你爹搞這些。
爹隻要清淨就是最好的養生。
現在的朝廷可不比以前,爹還想多活幾年呢。”
莊有為立馬會意。
“爹,兒臣明白了。
還是爹有智慧,知道明哲保身。
爹,還有一事順道跟你說一下。
就是昨日去祭祀二皇子生母的時候,那個二皇子實在是好生無禮。
他竟然當著兒臣的麵對錦繡動手動腳。
這事此刻隻怕已經傳遍了京都。
錦繡還是黃花大閨女,又尚未婚配,隻怕以後會婚事艱難了。”
莊南路抬一雙老眼看向莊有為:
“就這個節骨眼,你還敢給錦繡做婚配?
一不小心站錯隊伍,我們有幾顆腦袋可以掉啊!
還有太子被二皇子踢傷一事,也是有人從中故意誘導的二皇子。”
莊有為再次有了更高的覺悟。
如今京都看著是風平浪靜,實則奪謫的風雲已經在暗中醞釀。
隻是沒到最後,誰都不知道鹿死誰手。
莊錦繡的爺爺莊南路是內閣首輔、三朝元老;
她的父親是當朝欽天監。
就這種家世背景的女兒,怎麽都得配個朝廷大官員家的子弟。
這其中的皇族關係又錯綜複雜。
一旦在這個節骨眼婚配,無異於是在站隊了。
莊南路作為三朝元老,一心忠於雲錦帝和朝廷,根本不想參與皇子之間的奪謫之爭。
所以,莊南路在早朝之時,都是故意打瞌睡,能盡量避免參與進奪謫的關係網針對就盡量避免。
況且他已經將近花甲之年,也差不多該找個機會退休了。
就是雲錦帝一直不讓,莊南路便開始使起了苦肉計。
莊南路又喝了一口參茶。
“錦繡雖然被那二皇子輕薄。
但你又怎知,以後兩個小年輕就不會走在一起?
我看,他倆倒是挺般配的。”
“般配?
父親,你是不知道。
那個二皇子,昨天摸了錦繡的胸又摸她的屁股,還親了錦繡!
而且,一個被終身監禁的皇子,有什麽前途!”
莊南路老謀深算的雙目看向莊有為。
“又親又摸,就當是兩人訂親了吧。
我倒是覺得那二皇子做孫女婿不錯。”
莊有為甚是無奈。
“爹,你不幫著錦繡就算了,你還真的想讓二皇子當孫女婿!
那個二皇子現在可是被皇上判了終身監禁。”
“那可未必!
終身監禁隻是暫時掩人耳目。
你沒見皇上正考慮著要把二皇子發配邊陲,而二皇子也有這樣的心思。
在這權利爭奪的京都,有什麽好的,還不如去邊陲做個逍遙王呢!”
莊南路起身,又慢悠悠走出了書房,不再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