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癲公和偷窺狂
林穗瑾是第一次親眼看到這樣的事,心裏既震驚又好奇,忍不住多瞧了幾眼。
非禮勿聽,非禮勿視,我還是離開的好,林穗瑾在心裏想到。
就在她準備轉身離開時,不慎踩斷了一根桃花枝椏,發出“啪”的一聲脆響。
糟糕,被發現了,林穗瑾抬頭看桃花亭內,桃花亭的兩人也正在看著她。
林穗瑾一身月牙白的襦裙,站在粉紅色的桃花叢中
她墨黑的長發如瀑布般披散在背後,秀氣的臉龐上膚若凝脂,明眸皓齒,
周身都是飛舞的桃花瓣,仿佛一個踏花而來的仙子。
“你是誰?居然偷窺我們?變態,偷窺狂,不知羞恥”盛恒大聲質問道。
盛恒看到被桃花林包圍的林穗瑾,覺得好美
可是越美的女人越有毒,這話果然是對的
就看此女子剛才在我和硯之兩人身上流連的眼神,定也是那齷齪思想之人
說不定還是特意跟蹤我們來此的,一想到京中傳自己和顧硯之龍陽癖好之事,盛恒就憤憤不平。
林穗瑾被他忽然提高的聲音嚇了一跳,臉上飛起兩團紅暈。
“我並無意窺探兩位,隻是來賞花的,碰巧路過”林穗瑾解釋道。
盛恒冷笑一聲,上下打量林穗瑾:“打著來賞花的幌子,實際上跟蹤我們至此吧,思想齷齪,偷窺狂,還在寺廟此地,妄言,佛祖可是都是能聽到的。”
林穗瑾有一瞬的呆愣,這人怎麽無理取鬧
她隻是來賞個花,不巧看到了亭子內的顧硯之和盛恒在爭論什麽
想離開,卻不想踩斷了枝椏驚擾了他們,她也解釋過了,怎麽就妄言了?還偷窺?跟蹤?
“我偷窺?我變態?我看你才是市井潑婦,隨便汙人清白,你這個無禮的潑男,無理取鬧,愛發狂的潑男,趕緊去佛祖跟前,好好參拜,修身養性才對”
盛恒被她怒斥,惱羞成怒道:“好你個偷窺狂,還敢反咬我一口!我告訴你,像你這種肮髒的心思,我全都看在眼裏!”
“腦殘,你那眼睛能看明白什麽,愛發癲的癲公。”林穗瑾一句不讓。
“你,你說誰腦殘?”盛恒手指頭都被氣哆嗦了,自己堂堂禮部侍郎,考上來的功名,竟被說成腦殘。
“說你,你是腦殘,愛發癲的癲公”
“我,我好男不和女鬥。”盛恒心道,果然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
“哼,腦殘,癲公。”
還好男?哪裏有好男,哪家的好兒郎能這麽同一位弱女子說話,張嘴便是斥責,不問緣由,這分明就是個癲公。
“你偷窺狂,變態,思想齷齪”
“腦殘,癲公”
“偷窺狂,變態”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誰也不讓誰。
顧硯之尷尬地聽著兩人對罵,無奈的歎氣,出言製止道:“好了,你們都別吵了。”
盛恒哼了一聲,不再言語,但眼神依然怒視著林穗瑾。
林穗瑾也不甘示弱地回敬他,兩人都氣呼呼的。
顧硯之笑著打圓場:“這位是永安侯府的三姑娘,林穗瑾。這位是盛恒,我的摯友,現任禮部侍郎。”
“哼。”
“哼”
“我與三姑娘是相識的,她說的應該是真的,你不要再生氣了。”顧硯之先對著盛恒解釋道。
“就算真如她說的,她心裏肯定也是認定咱兩就是有龍陽之癖的,你看她剛才看你我二人的眼神,齷齪!”盛恒小聲的對著顧硯之說道。
顧硯之搖頭失笑,京城中傳自己有龍陽之癖也不是一日兩日了,何況這還是自己故意散播出去的。
顧硯之不理會盛恒,轉身對林穗瑾道:”我與三姑娘真是有緣,在寺廟也能遇見?”
林穗瑾收起不快,微微欠身淡然道:“請世子安,我的及笄之日就要到了,想在及笄之前來寺廟為逝世的母親誦經祈福。”
“哦,那日芸姨處見到你,也是因為你及笄之事?”顧硯之問道
“是的,要辦及笄宴的,請芸姨母幫忙準備一些團扇,作為及笄宴的伴手禮。”
林穗瑾微笑著說道。
“哦?三姑娘要辦及笄宴了?不隻是哪一日?到時我一定準時前去祝賀。”
盛恒一愣,冷笑的說道:“她都沒請你?你去作甚?這番上趕子的做派,丟人。”
顧硯之尷尬地看了一眼林穗瑾,用胳膊肘捅捅盛恒,小聲道:“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聽盛恒如此說,林穗瑾臉上也有些不自在,對著顧硯之說道:
“小女的及笄宴,怎敢勞煩世子,但若世子不嫌棄,改日,我會安排人送請柬到勇昌侯府,請世子一定賞臉。”
顧硯之衝林穗瑾抱拳,訕笑著點頭:“好的,三姑娘邀請,我一定到。”
林穗瑾又看了眼盛恒,清了清嗓子道:“我已在此逗留許久,出來的急,未帶女使,恐是於理不合,就不打擾二位了清淨,先告辭了。”
盛恒冷笑道:“剛才和我吵架的時候,沒見你說於理不合,現下說幾句話,到想起來男女大防了?真是又做作,又矯情。”
林穗瑾深吸一口氣,不想理會盛恒這個潑男,覺得盛恒對自己的敵意格外的奇怪。
轉而對顧硯之道:“我家祖母有一位世代從醫的摯友,尤其擅長治療癔症,他不日也要來京城,世子的朋友若是需要的話,我定全力扶持,出錢,尋藥幫世子這位朋友治病,告辭”
說完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哈哈,哈哈......”
“你還樂,什麽三姑娘,她這哪有一點大家閨秀的樣子,牙尖嘴利,尖酸刻薄。”盛恒氣的對著林穗瑾的背影一頓咆哮。
顧硯看著林穗瑾離去的背影,又看看被氣的七竅生煙的盛恒,樂得前仰後合的。
“我為什麽不能樂?在朝堂上與同僚參詳的時候,氣的別人直跳腳,今日被一個小女子氣的麵紅耳赤的,這要是被朝堂上的那些人看見,哈哈哈....”
“都是你,你還樂,因為你,害得我被連累,現下京中都說你我龍陽之癖,是那種關係,我母親氣的到我房中罵,媒人都不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