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福兮禍所依
“來來來,阮蘇荷同誌,你親自看看。”
田廠長把手裏核算好的數據單遞給她,揚了揚眉,笑容燦爛。
阮蘇荷瞧見他的麵部表情如此微妙,就知道應該是按照合同總額分成的點數,估計可以發個小財。
當她看到數據單上的數據時,還是驚呆了,仔細數了數,有三個零,第一個數字不是一,是五。
阮蘇荷知道在現在五千塊錢的價值,那是相當於2024年幾萬塊錢。
“這……田廠長,會不會太多了?”
她就算知道這是她應得的報酬,但是不能少了該有的語言拉扯,畢竟後麵她還要靠著棉意化妝品廠的翻譯助理賺外快呢。
“這有什麽多不多的?阮蘇荷同誌,這就是你應該拿到的獎金數額。”
“這樣,你是不是就不會說我這個當廠長的摳摳搜搜了?”
“哈哈,開玩笑,開玩笑的,阮蘇荷同誌。”
“說實話,給你分這些獎金我心甘情願,為的就是我們後期的合作更加穩定。”
田廠長說話,果然是經典的領導語錄,傳統的先揚後抑接著揚,這是專門讓她的心髒挑戰一下心電圖波動。
“嗬嗬,田廠長可不能亂在我頭上扣帽子啊,我可從來沒有說過您摳摳搜搜。”
“我這打心眼裏從頭到尾都是感謝您對我的認可,您是我的伯樂,我感恩都來不及呢。”
阮蘇荷是什麽人精,田廠長這話裏含義她能聽不懂?這個時候,就該以謙虛又真誠的語氣捧殺,她也就這樣做了。
“哈哈哈哈,阮蘇荷同誌,你說的也太誇張了。”
“當時要不是你及時幫我翻譯,我估計早就掉進了他們外國合作團隊挖好的坑裏。”
“也是多虧了你幫助我的好意,才讓我能挖到你這塊發光的金子。”
很明顯,田廠長對於她謙虛的回應態度很是滿意,以至於直接伸過手來握住她的手上下晃動。
“對了,這獎金是要給你兌換成現金還是?”
“田廠長,這獎金我自己拿到手裏不保險,還是存銀行裏比較安全。”
聽到他說到兌換現金這個問題時,阮蘇荷直接拒絕了,她清楚現在拿著五千的現金招搖過市,就相當於告訴小偷她有錢。
財不外露這麽重要的事情,她當然會謹慎起來。
“好好好,那方便給我一個你的銀行活期儲蓄存折,或者明天你拿著存折跟我去銀行給你把這獎金進去。”
田廠長心領神會,知道她是想先儲存起來,立刻詢問起了儲存方式。
“不好意思,田廠長,我也是剛來京市不久,還沒有辦理存折。”
“這樣,你給我一點時間,我下午抽空去辦理活期儲蓄存折,然後明天和您一起去存獎金,您看可以嗎?”
其實,說完話,她才意識到原主在鄉下是沒有辦理活期儲蓄存折的意識。
那時候陸政祥寄回來的工資和一些票據,原主都是收起來放在鐵盒子裏的。
“沒事沒事,不耽誤,反正明天你還是按時到崗,明天再告訴我也不遲。”
田廠長也是通情達理的,對於這點小事情,完全是不在意的。
“好的,那謝謝田廠長了,不過今天是不是還要……”
“不用了,今天沒什麽和翻譯相關的事情了,你可以直接回去休息了。”
“今天下午廠子裏會先出一批貨,明天你來之後,負責和外國合作團隊以及他們的運輸團隊溝通就行。”
田廠長很是大方地說了明天的安排,讓她直接下班了,當然今天的工資也是及時付給她了。
阮蘇荷走出棉意化妝品廠之後,回想起來自己當時下意識幫田廠長翻譯合作合同的場景,真是感謝當初的自己。
她現在手裏不僅有這兩天日結的工資,還有這次四位數的獎金,算起來,她應該也是有小金庫的人了。
腳下的步伐變得更加輕盈起來,她甚至還想要蹦蹦跳跳,但是這麽大體重的身體蹦躂不起來。
“對對對,就是她,我們隔壁新搬來的鄰居,聽說她背著她老公偷人。”
“是是是,我就見過她大清早坐著公交,誰知道是去了哪個相好家裏。”
“不得了,不得了,我覺得還是不要招惹她們家胖媳婦了,別惹得自己一身騷,那是絕對不行的。”
“喲!說的是中間那家的胖媳婦嗎?真的假的?我怎麽沒有見過她去偷人?”
阮蘇荷下了公交車,進了家屬院的大門,快要走到自家門口的那個路口時,就聽見三個女人在路口那棵大柳樹下不避諱別人,大聲討論著。
她一時玩心大起,悄悄摸摸走過去小聲加入三人的討論當中。
“真的,這個你可別不信,我那天就隔著牆聽見,那個叫什麽周醫生的都去他們家抓奸去了。”
“嘖嘖嘖,不是我說,那家媳婦不是胖得和豬一樣……樣~”
那女人正說得起勁,一轉頭就看見阮蘇荷的大臉挨在自己的肩膀上洗耳恭聽。
給嚇的最後一個字的調調像是唱歌一樣高低起伏,還帶著轉彎兒。
“你,你,你,什麽時候就在這裏聽著的?”
就剛才嚼舌根的那女人,看清楚阮蘇荷的長相之後,向後倒退了一大步,哆哆嗦嗦說著話。
“我和豬一樣?一樣一個鼻子、兩個耳朵、一張嘴巴?你是這個意思嗎?還有其他哪些地方不一樣?你再同我說一說?”
阮蘇荷接著剛才的話,饒有興趣的說道。
“你,你,說你胖,你還喘上了?我,我哪裏說得不對?”
“就是,就是,她明明看見你這兩天每天早上都坐公交車出去,誰知道去哪裏了?”
“嘖,我是真沒想到有的人胃口真大,喜歡你這種模樣的。”
阮蘇荷這才記起來,那個剛剛被自己嚇得後退一步的女人,是隔壁蘇黎明的小媳婦。
就是剛搬來那天,現在自家門口陰陽怪氣的小個子媳婦。
“我也是不知道,有人偷聽牆角隻說前半部分,不說後半部分。”
“那天你就聽到周醫生的話,沒聽到我和我老公陸政祥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