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十萬浮屠步
誅天武神
蕭讓這一煉化,便是整整二十日。
慢慢睜開眼睛,兩道精光登時激射而出,蕭讓長長的舒一口氣,“終於突破了,如今的我,是胎息二重,隨時都有可能踏出那一步,邁入第三重。”
感受了下丹田內盤膝坐著的石僧,蕭讓不由就升起一個念頭來:“又突破了,不知道能將那片金紙撕開多少?”
隻是撕開了指甲蓋的一片而已,就可以讓他的右掌威力倍增,要是再撕開一些,那手掌豈不是更厲害?
想到這,蕭讓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將煉化另外兩個乾坤袋的事情暫且拋在腦海,神識幻化成大手,就要去撕那右手手腕的金紙。
但是在臨撕的那一刻,他腦海中忽然又冒出另外一個想法來:“我要是不撕這一張,而是撕另外一張,會不會再冒出來一篇武道經譯?”
這想法一出來,就好像紮根在濕潤土壤裏的種子一樣,飛快的生根發芽,再也抹之不去,畢竟他現在的手段實在太少了。
“就先撕另外一張,萬一一次隻能撕一張,那我撕完右手腕這張,就不能撕新的了!”
稍微一思考,蕭讓就做出了決定,先撕一張新的金紙,看看能不能撕出一篇武道經譯。
將四十八張金紙試個遍後,蕭讓又將左腳踝處的金紙撕開了一個小口子。
嗡···
熟悉的金光大盛,這次浮現在空中的是五個金字:十萬浮屠步!
十萬浮屠步是一套玄妙至極的步法,代表了天下極速,施展之後,同境絕對速度無敵,如果碰到不擅長速度的武修,跨越一個大境界甩人也不在話下!
“哎,竟然是逃跑經譯,早知道還不如撕右手腕那張呢。”
現在的蕭讓,最渴望的是攻擊力極大的武技,現在竟然撕出了逃跑無敵的步法,不由得就有些失望。
“有了這天下極速,起碼我活命的概率大大增加,而且天下武技,無堅不摧,唯快不破,這十萬浮屠步起碼讓我戰力增加三成!”
蕭讓本來很失望,不過轉念一想,就又有些釋然了,這十萬浮屠步雖然隻是逃跑武技,不過無疑最適合現在的自己。
“天地有浮屠,身高千丈,目若大山,掌可摘星,腳能碎界···”
將神識入駐石僧,蕭讓仔仔細細的觀摩起這篇武道經譯來。
足足兩盞茶功夫,他將這武道經譯徹底弄明白,牢牢的記在腦後,便退出石頭僧,開始了自己的練習。
“左腳乾一位,浮大衍,右腳坤二,小衍生金···”
理解之後,便是練習,蕭讓照著那早就印在腦中的一個個方位,一遍遍的練習起來。
這套步法很難很難,雖然說是步法,但是實際用出的時候,卻需要全身來協調,甚至有的地方,需要把身體“對折”一下方可實現。
一套步法,僅僅是照著腦海中的方位練習了一遍,就將蕭讓弄得是全身酸痛,好像剛剛和人大戰了一場。
“再來!!”
蕭讓是個不服輸的人,越是困難,反而越能激發他的鬥誌,一遍之後,他半刻也不歇,立即就開始第二遍。
就這樣,一遍又一遍,直到他練到第九十九遍的時候,才剛剛將一套步法完整的踏出來。
而這個時候,他的身上已經是傷痕累累血跡斑斑,那是他修煉強度過大,導致肌肉皮膚崩壞所致。
“不行,還差得遠了,再來!!”
喘息一會,尋點東西裹腹,蕭讓就又咬牙開始了。
就這麽一遍遍刻苦的修煉,時光不知不覺的流逝,終於在第四十五天的時候,他徹底掌握了十萬浮屠步。
“到了這種程度,已經不是單純的修煉可以解決的了,要在生死中曆練才行,現在先把修為提上去。”
蕭讓停止了修煉步法,將眼光落到了其餘的兩個乾坤袋上,想要一鼓作氣,將這兩個乾坤袋中的靈草靈丹給煉化了。
“傅柔指,我整整等了你半天,你再不出來,我可就要闖進去了!”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他聽到有人在傅柔指府邸外大叫。
蕭讓當時就是一驚,麵色凝重的望向了外麵,要知道他現在可是在一個女修的府邸中,若是門外那人闖進來,發現府邸中有一名男修,這對那女修來說,可不是什麽好事。
“與其等他進來發現我,不如我大大方方出去,倒也顯得光明磊落。”
思索片刻,蕭讓從廂房裏尋了一把掃帚,扛著就奔門外去了。
剛出府邸那雙獅子大門,就看到門口站著一個身形頎長的青年,身上穿著外門弟子的宗袍。
這外門弟子剛剛就想闖進去,蕭讓這麽忽然一出來,倒是嚇了一跳,不過很快,他的臉上就露出憤怒之色,指著蕭讓大聲道:“你是誰?怎麽會在傅柔指府邸中?!”
蕭讓舉了舉手中的掃帚,“我是雜役弟子,來給傅師姐做一些清掃工作。”
說完這話,他不再理會這外門弟子,扛著掃帚就走,但是才走兩步,那外門弟子就聲音陰冷的叫住了他:“站住!”
蕭讓停下腳步,問道,“師兄,難道你也讓我去清掃一下府邸?”
外門弟子瞥了蕭讓一眼,肩膀一震,一聲遊龍之音頓響,刷的一下,一道雪亮的劍光就兜頭往蕭讓身上劈了下去。
這一劍快若閃電勢若奔雷,蕭讓隻感覺眼前白茫茫一閃,一股極度的危機感立即傳來。
“十萬浮屠步!”
幾乎是下意識的,幾十天苦修的十萬浮屠步當即就踩出,他整個人好像幽靈一樣在原地一閃消失不見,再出現之時是在三尺之外。
地上,是一道深深的溝壑,長達五尺,深有半尺。
“咦?”
這外門弟子也沒料到一個雜役竟然躲得開自己這一劍,不由當場就驚咦出聲。
冷冷看著外門弟子,蕭讓咬牙道:“為何要殺我?!”
外門弟子長劍指向蕭讓,臉上乃是一片殺機:“傅柔指的府邸從未去過異性,你一個雜役竟然做了第一個,這豈非該死?第一個隻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