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家中來客
第17章 家中來客
一夜無眠,柳銘心的精神倒是即為不錯,一夜之間,讓他想了很多,也想通了很多。子夜的殺戮除了一把軍刀之外,沒有留下一絲痕跡,但是,柳銘心卻不會天真地把那當成是一場夢境。
有人要殺害自己,這已經是肯定的事情了,柳銘心現在想搞清楚的是,究竟是誰暗中策劃了昨晚的一切。
柳銘心的腦海中不停輪換著三個人的名字:張朔風、齊少聰、鄭成凱。
與柳銘心有過矛盾衝突的就他們三人,張朔風和齊少聰就不用說了,這兩個人本就對自己下過死手,有過前科,雇凶殺人的事情也算是熟門熟路,可能性最大。
至於鄭成凱,他和柳銘心的直接矛盾就是因劉思淼引起的,隻是衝突並不算激烈,兩人至今也就處在一口角相爭的階段,在柳銘心看來,他和對方的矛盾,還沒達到讓對方冒險買凶殺人的地步。
所以柳銘心很快便把鄭成凱給踢出了嫌疑人的行列,而是將目標放在了張朔風和齊少聰身上。柳銘心想弄清楚,究竟是他們兩人中的某一人雇的殺手,還是像上次一樣,是一次兩人一起共同策劃的陰謀。
可惜的是那名殺手已經死了,就連靈魂都被怨靈給直接吞噬掉了,否則他倒是可以通過這個線索弄清事情的真相。
不過現在說什麽都已經晚了,柳銘心對於那名死去的殺手也是微詞頗多,現在的殺手也太水了一些,連自己一拳都禁不住的家夥,也好意思在殺手界混飯吃,看來這年頭什麽行業都有濫竽充數的騙子啊?
正當柳銘心感歎這個世界騙子太多的時候,別墅的美女管家王晴走了過來:“柳先生,外麵有一位自稱張院長的人找你,他現在正在門外,請問讓他進來嗎?”
“張院長?這老小子來得到快,我沒找他算賬呢,他倒是先找上門來了,既然他來了,那就讓他進來好了。”聽到張朔風就在門外,柳銘心倒是來了精神,他還真想知道這老小子過來想幹些什麽。
很快,張朔風就被王晴帶著走進了別墅的客廳之中。
看著客廳中暗豪華大氣的裝修,張朔風的心裏可是羨慕的緊。雖然他也有能力弄到這樣的住所,但是由於體製原因,他可不敢那樣去做,否則不用別人舉報,紀委就會直接派人請他過去喝茶了。
“張朔風你過來幹什麽?我們之間應該還沒親近到可以互相串門兒的地步吧?”對於這個兩麵三刀的張院長,柳銘心一上來就直接給了對方一個下馬威。
“柳銘心同學,我想我們之間存在著什麽誤會,上次讓你離開學院那也是迫不得已,要是知道你的手已經好了的話,我也不會做出那樣的決定不是?”聽到柳銘心那毫不客氣的話語,張朔風臉色一黑,但卻是忍了下來。
“誤會?我可不覺得那是什麽誤會?我就不信你不清楚當時我離開學院之後,會麵臨什麽樣的困難?”對於張朔風那道貌岸然柳銘心是深有體會,他自然不會相信對方的鬼話。
看著有些油鹽不進的柳銘心,張朔風也是有些無奈,隻是一想到自己前途,他也隻能忍耐下來。
“柳銘心同學,那些事情都已經過去了,我這次前來是希望你能重回學院,畢竟那裏也算是你的半個家不是?”無奈之下,張朔風向柳銘心打起了感情牌。
現在柳銘心的心裏是感慨萬分,這年頭人的臉皮究竟能厚到什麽程度:“好了張院長,即便首都學院是我的半個家,那也隻是以前的事情,自從你把我趕出學院那一刻起,這半個家就已經徹底消失了。”
“柳銘心同學,我想你還是慎重考慮的好,要知道你的學業還沒有完成,如果你不回學院的話,那麽你是根本拿不到我們首都美術學院的文憑的。”聽到柳銘心的回答,張朔風略帶威脅地說道。
“是嗎?首度美術大學的文憑,好大的威風?不過你認為我會在意那一張小小的文憑嗎?你認為整個華夏國就你一家美術學院嗎?”見對方竟然用文憑的事情威脅自己,柳銘心是直接翻臉,就差動手打人了。
“柳銘心別給臉不要臉,信不信,隻要我一句話從此沒有任何一家學院敢收留下你。”既然已經撕破了臉,張朔風也是原形畢露,隻是他的話音剛落,就在外麵傳來了一個讓他幾乎吐血的聲音。
“這是誰呀?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誰說沒人敢收留柳畫家的,我們央中美術學院正打算邀請柳畫家去我們那裏當一名客座教授,張院長你說一句話試試,看看我這個糟老頭子敢不敢把柳畫家留下。”
“你,你……,哼!像柳銘心張揚不尊師重道的學生,我們首都美術學院不稀罕,你李秋明想要,就留給你好了。”
事到如今張朔風也不準備留在這裏了,他現在留在這裏除了丟人現眼,還是丟人現眼。所以在留下一句狠話之後,便匆匆離開了。
“李院長,您老怎麽來了,應該是晚輩去拜訪您老才是。”雖然柳銘心不是央中美術學院的學生,但是人的名樹的影,李秋明的大名,他可是清楚地很。
李秋明不但是央中美術學院的院長,而且還是有名的書畫大家,不但畫工精湛,其一手行書更是別具一格,自成一家,恐怕華夏美術界中沒有幾個是不知道劉秋明的。
“柳畫家你可是太謙虛了,你的那幅金龍戲珠圖可是老夫我拍馬都趕不上的,我來這裏可是求教來了。”李秋明雖然身為一院之長,卻是一點兒都不自傲,看起來更像是一位慈祥的老爺爺,讓人有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李院長您太客氣了,晚輩對李老早就敬仰已久,要說請教,那也是我要向李老您請教才是。”對於想李老這樣德高望重的老人,柳銘心那是打心底裏敬重,並沒有說任何虛話。
“李老,柳先生請喝茶。”正當兩人相互謙虛的時候,王晴端著兩杯清茶走了過來,而柳銘心和李秋明二人也都是渴了,這茶水來的正是時候。
“李老,您是怎麽知道我住這裏的?”看著正在品茶的李秋明,柳銘心有些疑惑地問道。
“哦,我是從劉夢龍那個老家夥那裏得知柳畫家你的住處的,我這次過來是想看一看柳畫家其它的畫作的,不知道方不方便?”李秋明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沒有什麽不方便的,既然拿李老想要看晚輩作畫,晚輩這裏正好有一幅最近的作品,就請李老給在下指教一二好了。”柳銘心說完,便回房間將自己房間中的那幅白衣少女圖給拿了出來。
“好,好,好,沒想到柳畫家不但擅長畫龍,就連這人物畫像畫的也是惟妙惟肖,靈動鮮活,老夫真的是不虛此行啊?”
看到畫中那猶如仙女的白衣少女,李老的口中連出三個好字,可以看出,他對這幅畫作的肯定和讚賞了。
無論是筆法還是畫工,柳銘心這幅畫作是徹底征服了李老,尤其是畫中少女的靈性,那雙望向遠方的眸子,真的能夠讓人沉醉其中。
李老這一輩子見過的人物畫作少,其中筆法超絕的也是不少,可是如果拿來和柳銘心的這副畫作相比的話,卻是有如天地之別,高下立判。
“李老謬讚,晚輩是愧不敢當啊!”聽到李老的誇獎,柳銘心雖然也很高興,但是卻沒忘了謙虛幾句。
“好了,柳畫家就不要謙虛了,要知道過分的謙虛等同於驕傲。現在畫也欣賞完了,來談談我剛才說的話題,柳畫家是否願意來我們央中美術學院的客座教授呢?”畫作雖好,但正事同樣重要,忍著繼續欣賞下去的衝動,李老言歸正傳,有把話題扯到了剛才的事情上。
“李老您真實說笑了,我才二十一歲,哪能擔當什麽客座教授啊?”柳銘心可不想擔任什麽客座教授,倒不是他沒那個能力,而是他不願意被其它事情束縛。
“有誌不在年高,古已有之,柳畫家就不要謙虛了,放心好了,就算當了這個客座教授學院也是不會限製你的自由的,一年下來也就幾節課而已,最多就是讓柳同學在在課堂上展示一下畫技,好讓那些學生們能夠有所進步罷了。”
李老知道柳銘心擔心的是什麽,所以直接把事情擺明了,這樣子柳銘心就不好繼續拒絕了。
聽到李老的話,柳銘心思考了片刻:“好,既然如此,那我就答應李老,厚著臉皮當一次這個客座教授。”
柳銘心也已經想明白了,李老讓他當這個客座教授,這是一個雙贏的局麵,它可以憑借央中美術學院客座教授的名頭進一步打響自己的知名度,而學院能夠留住他這麽一位風頭正盛的畫家,自然也是好處多多。
正事談完,柳銘心和李老兩人有談了許多無關痛癢的事情,天南地北的什麽都有,不過一直都是李老再說,而柳銘心在當聽眾而已。
直到兩人將一壺茶喝完之後,李老這才告辭離開。
送走了李老,柳銘心總算是長出了一口氣,和李老聊天兒實在是一件十分煎熬的事情,李老幾十年的人生閱曆可不是柳銘心這種初出茅廬的“小朋友”能比得上的。
就連一旁的王晴也是一樣,從頭到尾,同樣是一句話都沒插上,也當了一回忠實的聽眾,李老走後,兩人這才相視一笑,感到格外輕鬆。
不過沒讓柳銘心輕鬆多久,他的麻煩就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