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這是要命啊

遊玩半天後,兩人並排躺在草坪上,沐浴在夕陽中。

嫂子說著種莊稼、摘野菜的趣聞。

柳染白一直分享著社會上黑暗。

並不是不想對嫂子說些美好,隻是她對任何人第一時間都不設防。又不能到學校給嫂子當貼身保鏢。

隻是希望她能長些心眼,在這個社會更好的保護自己。

“哈哈,你是在擔憂嫂子嘛?我又沒你說的那麽笨!”穆淩雪側頭笑問,說著舉起她的粉拳展示。

仿佛在表達她有了不得的防身武器……

“額……”柳染白無語中。

其實遊山玩水挺累人的,至少現在的柳染白是這麽認為。

雖然有位小美女作陪,但是依舊不解身體傳來的疲憊,兩人就這樣躺著聊了許久。

待到月朗星稀,兩人肚子開始咕咕叫,才起來離開。

為免去嫂子做飯受累,在外麵吃過,方回到家裏。

“染白,你上來看看,洗手間水溫怎麽調低一點。我想洗個澡……”

柳染白正坐在沙發上,翻看網上有沒有資本家抹黑女神公司時,聽到二樓嫂子聲音。

上去後,輕輕碰了兩下智能麵板感應區,上麵立即出現了各種信息,什麽加溫減溫,送暖風之類的。

教會嫂子高科技,才發現淋浴間並沒有嫂子的一些私人用品。

“額,嫂子,你今天去超市不會隻買菜了吧!”

“對啊!那你還讓我買什麽?”穆淩雪大眼睛無辜的望來。

“算了,用我的吧。這瓶是洗發的,這個沐浴的。上麵這條毛巾擦上半身,下麵這條……咳,擦腳……”

又給嫂子遞進去一件自己嶄新浴袍,才回到一樓沙發,接著翻看網上消息。

不多一會,二樓洗手間嘩嘩流水聲打斷了柳染白思緒。

抬頭看去,磨砂玻璃上一道模糊身影若隱若現。

記得這是父母故意裝修成這樣,以防止年幼的他和哥哥洗澡時,滑倒無從得知。

本來這是父母好心之舉,善良之意。

現在卻成為孩子的煎熬和負擔……

此時,磨砂玻璃上虛無縹緲的倩影,就像在表演模糊的皮影戲。

雖然看不清細節,但更添一種惹人浮想朦朧的美!

讓唯一一位觀眾,已經眼充血,口噴火……

足以看出,表演皮影戲的師傅,一舉一動的身段,該多麽亮眼,

柳染白坐在樓下觀眾席上,沒有喝彩,也沒有鼓掌。

此時,他內心十分忙碌,是順從身體本能衝進去?

還是憋著做君子?思想一直在人和禽獸之間來回跑動!

雖然他有喜歡的女神,可畢竟是個正常男人。孤男寡女共處,又親眼目睹這誘人犯罪一幕,如今有無恥想法,實在是人之常情……

何況他正處在二十四這樣頂風撒尿,敢挑釁大自然的年齡段!

思索一會,像是做出抉擇。

低下頭不再朝二樓看去,右手用力掐住人中,左手捏著“蘭花指決。”

盤腿坐在沙發上,嘴裏虔誠的念叨起來:“心若止水欲自空,不怕嫂子洗澡中。任她誘來任她迷,我拿清心證菩提……”

像個神棍一樣,有模有樣嘀咕半天。才拿起手機在網上找水電師傅。

他家一樓也有個洗手間,而且是磚塊實門鑄造。是他父母以前在一樓起居所用,很嚴實的那種。

隻不過兩個月前水管堵了,那時工作繁忙,沒有及時找來師傅疏通。

正所謂他日因,今日果……

那時若找師傅修好,今晚讓嫂子到嚴實的一樓沐浴,也不會惹來一身烈火空燒……

現在他想立刻找人修好,因為他打小不愛看皮影戲。

過了一會,嫂子裹著寬大的浴袍出來了,柳染白對自己的理智很沒信心,不敢仔細打量出浴美人。

急不可耐的朝二樓洗手間奔了上去,用懷裏抱的浴袍遮住一個屬於自己身體,但又無法控製、有它自己想法的零件……

穆淩雪看著一副極不自在,又麵紅耳赤的小叔擦身跑過,若不是他懷裏抱著浴袍,還以為是等著上廁所憋壞了……

因為馬桶就在淋浴間旁邊,雖然做了幹濕分離,但也在一間屋子中。

最後,柳染白給愣神的嫂子拋下一句:“遊玩一天,出了好多汗,我也想洗洗……”

或許,這是一個此時最體麵的解釋。

進去調到低溫檔,用冰涼刺骨的冷水,一遍遍衝洗滾燙的身軀。

為防止嫂子承受他一樣的痛苦和煩惱,自戀的站在距離磨砂玻璃較遠的牆角。

這樣外麵看起來,幾乎影子都沒有。

看得出來,他瞎編的經文並沒有奏效。也沒有引來佛祖憐惜……

自古物理療法最是有效,衝了一會,身體凍的瑟瑟發抖起來。

現在哪有一絲想脫下衣服逞凶的心思?恨不得趕緊擦幹水分,把衣服穿的整整齊齊,包的嚴嚴實實!

就在紮好浴袍束帶出來時,不經意看到洗手台下麵掛著一件衣物……

彎下腰一瞅,它由幾塊顏色不一樣的布料縫製,雖然有些古怪,但依舊能看出這是一件女人文胸……

前麵教嫂子調溫度時,也沒見嫂子帶著替換的貼身衣物。難道現在浴袍下是真空?柳染白心裏邪惡的推測。

“愣什麽神?今天你說喜歡喝咖啡,剛剛現學磨了兩杯,趕快下來嚐嚐怎麽樣?”嫂子在樓下吆喝。

她是一個單純又聰明的女孩,家裏一些電器絕對是她第一次接觸。

自從給她買完手機,交代了不懂的找度娘和某短視頻搜索。

現在一切用的十分嫻熟。

但是她唯獨不去學怎麽提防自己,難道自己麵相真那麽善良嗎?這是柳染白此刻給予嫂子和自己的評價。

“嗯,不錯,十分香醇。”柳染白坐在沙發上品味一口後,給予了認可。

“你不舒服嗎?怎麽一直仰著頭看天花板?”

聽到嫂子所問,柳染白頓時有些心虛。嫂子浴袍下現在是真空,而且又坐在自己對麵。

如果放下眼神平等對視,從嫂子沒心沒肺的坐姿上,極有可能看到走光畫麵。

到那時,這涼不就白衝了?

於是,臉不紅心不跳的掩飾:“剛洗澡不小心扭到了脖子。”

“我說呢,咋一直盯著天花板,要不我給你揉揉吧!我媽做農活也容易扭到腰,我們那裏叫岔氣,把氣揉順就好了。”

“不要嫂子!我這人天生就抗扭,老抗扭了……”柳染白立刻放下咖啡伸手製止。

嫂子不忍恩人受疼痛折磨,想要過來強行順氣。

卻不知,她無意彎下腰那一刻,寬大的浴袍領口,把身前攜帶的兩個小凶器暴露個精光。

嫂子,你這是順氣嗎?

這不是!

你這是要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