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價值

“手環的作用隻有一個。”艾蘭看著他們,道,“那就是統計你們究竟殺了多少魔種。詳細的數據什麽的,你們很快就會知道了,也用不著我多說。殺死的魔種數量越多,積分也就越高。積分決定軍銜和升職的狀況。”

“如果你的積分很高,軍銜會比你之前的同伴更高,那我們之前所說的這種情況就不複存在了,會優先保護軍銜更高的人。”

聽到這裏,盛意歡終於將這些東西理清楚了。

殺死魔種會得到相對應的積分,軍銜什麽的,都是用積分來進行更換的。

同樣的等級之下,潛力值高的和潛力值低的人同時出現危險,優先營救潛力值更高的那個。

可如果是一個軍銜等級更高的人和一個軍銜等級低的人同時出現問題,則需要優先營救軍銜等級更高的那個。

就這麽簡單。

“我明白了。反正,說簡單點就是,潛力值沒到S,想要往上爬,想要讓自己變得安全,就需要殺死更多的魔種,是這個意思嗎?”盛意歡回答到。

艾蘭笑了笑,道:“對,就是這個意思,你很懂嘛。隻要潛力值沒到S,或者說是S以上,你所能做的事情就是,盡可能多殺一些魔種,就這麽簡單。”

沒有別的路可以走,也沒有別的選擇和可能。

這些規則聽上去的確不夠公平,但的確是做到了他們能夠做到的公平了。

孟柔這邊的登記已經結束了好一會兒了,想到自己的B級評分,道:“雖然很公平,但是,總覺得有些殘忍。”

“畢竟這裏,就是這樣的地方。”岑宜蘭滿不在乎的道,“想要權利,自己肯定是需要付出一些什麽的。想要什麽都不付出,就站在高位,不可能的。”

“這已經是大家盡可能做到公平的結果了。反正,軍隊就是這樣的地方,大家看重的,就是,你的價值。”

孟柔也沒辦法多說些什麽。

戰鬥力不同,對於軍隊來說,他們的價值有所不同,軍隊自然也會有所側重,在危險來臨的時候,優先對價值更高的人進行救助。

“就是這樣。”艾米伸了個懶腰,趴在桌上,樣子看上去有些懶散,“不過,我倒是覺得,已經很公平了。”

岑宜蘭還想說些什麽,但夏深於已經將車歸還了回去,並且到了屋子裏。

“已經停好車了啊。”岑宜蘭對夏深於道,“那,你先將剩下的幾個孩子帶去我們的營地,我先帶盛意歡去檢查一下她的手臂。”

夏深於問了句:“需要我將人帶回營地後,開車過來嗎?”

“不用。二十分鍾的路程而已,不用開車。”岑宜蘭隨手揮了揮手,和艾米、艾蘭打過招呼後,說了聲,“我和盛意歡就先走了。回頭見。”說完後便對著盛意歡抬了抬下巴。

盛意歡連忙追了上去。

隻是一路上,都沒怎麽說話。

岑宜蘭也不是什麽話多的人,倒也沒有多說什麽,一直保持著沉默。

不過,盛意歡一直注意著四周。對岑宜蘭行禮,叫岑宜蘭長官的人,比她想象中的還要多,幾乎可以說是超過了一大半。

盡管盛意歡現在還不是很清楚那些軍銜的等級,但隻是看著,就能猜到,岑宜蘭的軍銜,恐怕並不低。

二十分鍾的腳程並不算是很遠,沒過一會兒,岑宜蘭就帶著盛意歡到了一個看上去多少有些破爛的屋子裏。

和登記處一樣,看上去相當簡陋。

這個屋子隻是在三樓的位置掛了一個“醫療處”的牌子,確認大家都能看見這裏是“醫療處”,其他的什麽標誌都沒有。屋子和其他的屋子看上去也沒什麽不同。

“這裏就是治療的地方了。”岑宜蘭總算是回頭和盛意歡說了一句,“以後如果受傷了,就到這裏來治療,不收錢的。”

岑宜蘭輕車熟路地走了進去,盛意歡也跟在她的身後。

盛意歡原本以為,現在清剿之月的時間還早,這裏應該沒什麽人才對,出乎意料的是,來這裏看病的人,比她想象中的要多上不少。

雖說沒有到人滿為患的地步,但一樓的確是有不少人正在各個窗口進行排隊的。

“長官,我想稍微請問一下,現在不是距離清剿之月還有一段時間嗎?而且上一次清剿之月也是兩三個月之前了,為什麽醫療處還有這麽多人?”盛意歡看著四周,稍微壓低了一點聲音,“醫療處難道不是隻在清剿之月的時候,患者才多嗎?”

岑宜蘭先是回答了一句:“跟我不用說那麽多的敬語。我想,其實你們對我們這邊,也許有些誤會。說實在的,為了保證在清剿之月的時候,能夠有更多的人能夠活下來,平常的訓練難度是很高的。”

“並且,有時候,訓練的難度,是要超過戰鬥的難度的。隻不過是,訓練的時候,最多隻是讓人受傷,並不會讓人死亡而已。”

“所以,醫療處,經常會有人受傷,然後在這裏進行治療。”

盛意歡記得,單晶也和她說過,訓練的時長是很長的,並且訓練的難度也很高,可在還沒到軍隊的時候,誰能想到,這個訓練的難度很高指的是,在訓練的時候就會讓人受傷啊?

“不過,你也不用擔心。坦白說,你身體的耐痛能力不錯,應該可以往死裏訓練,你應該都不會感受到不適。”隻是這樣說著,岑宜蘭就帶著盛意歡走到了走廊的最裏麵。

每個房間都掛著醫生的姓名,房門的最頂端寫著診室的編號。

隻不過,在最裏麵的房間,沒有掛“醫生”的姓名,也並沒有寫診室的編號。

岑宜蘭直接敲了敲門:“在嗎?”

直到屋內傳出一陣咳嗽的聲音,屋內的人說了句就“進來”後,岑宜蘭才推開了房門。

屋裏甚至沒有開燈,看上去相當昏暗,盛意歡隻是隱約看著,好像有一個人正躺在沙發上。

岑宜蘭抬手打開旁邊的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