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順著他的人魚線緩緩向下

可入眼除了隻有黑白灰,唯一的色彩便是那床藍色的被褥。

蕭淩蒼心口莫名一緊,一個人最能放下防備的地方便是自己的臥室。

如此看來,他也許並不了解她。

蕭淩蒼淺看一眼便收回視線。

晚風吹過,秦稚攏了攏絲質披肩,反手關上窗戶這才轉身看向他。

她之所以這個時間未睡,其實也是一直在想他。

畢竟她說完那句話他就落荒而逃了。

本以為這樣自尊的一個人,也許會幾天不來。

沒想到她正看著月亮出神時,他就站在了月下。

蹉跎半天也不往前一步。

正如此時,人都站麵前了也一動不動。

秦稚轉身倒了杯水遞給他,“喝酒了?你找我有什麽事嗎?”

這已經是她第三次開口問他了。

其實潛台詞就是在讓他放心大膽地說,不用有心理負擔。

在他接過水杯時,秦稚似有若無地撓了下他的手心。

不等他反應便轉身坐在了床邊,手撐在**揉了揉脖頸,披肩滑下來,香肩鎖骨似露非露。

在她撓他手心時,蕭淩蒼心跳便漏了一拍,視線跟隨她又看到如此**的一幕。

口幹舌燥,渴得很。

“咕咚咕咚”,仰起頭將一杯水喝了個精光,溢出的水順著他下巴滑落在喉結上。

秦稚眯了眯眼睛,微微起身,抬手將那滴水抹掉。

蕭淩蒼攥著水杯的手一緊,在她坐回去時,一把抓住她手腕。

“仙子,你逾越了。”

聲音暗啞,和平日大不相同。

秦稚挑了挑眉,不顧他拽著,身子繼續向後用力,坐下去同時將蕭淩蒼一同拽了過來。

慣性之下,蕭淩蒼手撐在床邊,彎腰看著她。

“仙子可知道,蒼是男子?”

“知道啊,還是個血氣方剛的雛兒,對嗎?”秦稚微微一笑,眸底盡是調戲他的狡黠。

說話時,柔順的披肩徹底滑落,裏麵絲綢吊帶睡裙。

沒了遮掩,她傲人的身材一覽無餘。

隻一眼,蕭淩蒼連忙錯開視線,耳廓通紅,“蒼來並不想對仙子有何不敬,隻是想回仙子那句試探的話。”

“試探?”

“對,雖然你我二人相隔千年,但是蒼可以跟你保證,此生絕不背叛,也不會有他人,所以仙子可以不用那樣說來逼退蒼,我既然已表明心意,是絕不會退縮的。”

說話時,他的眼神是看向別處的,但緊繃的下頜線說明他在克製,極力克製不看她。

秦稚微微仰起頭,長長地“哦”了一聲,隨後身體前傾,朝著蕭淩蒼的頸部呼了口氣,“如果我說,不是試探呢?”

蕭淩蒼猛然回頭,和她四目相對,二人近在咫尺。

“仙子何意?”

“字麵意思,我會有別人,也會和別人在一起做該做的事,那麽……”秦稚抬起手用指甲摳了摳蕭淩蒼的喉結,“你要不要做第一個?”

其實在第一次見到他時,秦稚就想大不敬了。

畢竟那個身材到現在她都忘不了。

此時送上門的,不占便宜就是大傻蛋。

她的手指跟著他挺硬的喉結滑動,可等了半天,他也沒什麽動作。

秦稚撇了撇嘴,“木頭!現在我的意思你知道了,如果你想走就走,以後我還會繼續幫你,隻做朋友也挺……唔……”

話未說完,發間插入一隻大手,拖著她的後腦勺便將她攻城略地。

蕭淩蒼那張俊逸硬朗的臉就在眼前,雙眼緊閉,親吻她時長長地睫毛在顫抖。

唇齒間都是紅酒的香氣,秦稚也緩緩閉上眼睛,享受這個溫柔的吻。

一吻過後,蕭淩蒼不舍地放開她,額頭與她相抵,用力平息體內的蠢蠢欲動。

秦稚勾了勾嘴角,“這就完了?蕭淩蒼,有些事過了這村可就沒這店了,你別後悔。”

搭在她腰上的大手明顯攥緊了拳頭,那雙眼睛也已經布滿血絲。

“不可,這對你不好,我會給你十裏紅妝,屆時再……”

秦稚眼眸一冷,他可真是又浪又木!

雙手環住他脖子,將人用力往後一帶,隨後雙腿直接纏上他的腰,在他沒反應過來時用力吻過去。

蕭淩蒼的理智瞬間崩塌。

反手環住她的腰回應她,這次的吻不再克製,熱烈又瘋狂。

秦稚被他吻到缺氧,手上動作卻不停,在他身上摸來摸去卻找不到解開他衣衫的扣子。

氣得她張嘴咬住他,蕭淩蒼吃痛,反手按住她作亂的手。

秦稚本以為他是又要製止她,沒想到那雙滾燙的大手帶著她的手,一點一點,一層一層地將衣衫脫掉,最後露出他精壯的胸膛。

他隻著褻褲跪在她身前,將她的手緩緩放在他人魚線上。

“我知道,仙子早想如此了,對嗎?”

秦稚勾了勾嘴角,“不止如此。”

順著他的人魚線緩緩向下,直到輕輕觸碰,蕭淩蒼渾身似觸電般,悶哼一聲,再也無法克製。

黑暗中,呼吸粗重。

那些滾燙的、魯莽又淩亂的吻悉數落下。

秦稚緊閉雙眼,用力絞緊身下天藍的床單,低聲痛吟。

一雙大手滑入她指縫,將她的手按在**,低語道:“要慢些嗎?”

秦稚眼尾掛著淚花,輕輕搖了搖頭,蕭淩蒼眸色漸深,掐著她的腰翻了個身,天旋地轉間,秦稚的長發已經垂在他胸膛。

一室旖旎直至天邊微亮。

半睡半醒間,秦稚摸索著那具溫熱的身體,卻撲了個空。

睜眼後室內隻有蕭淩蒼遺落的衣裳以及她滿身的痕跡證明他確實來過。

秦稚緩緩坐起身,揉了揉頭發看了看時間,剛好五點。

“這就是時間點嗎?”

結合他最早出現過的時間,秦稚推測他能停留的時間是十一點至五點。

秦稚已經吃飽喝足,也不在意他是否能多留一會兒,揉了揉發酸的大腿根,翻身便要睡去。

身後房門卻突然被人敲響。

秦稚本不想理會,但那敲門聲卻一聲接著一聲,不急不緩也不停。

最後被煩得受不了,秦稚套上睡裙便去開門。

時也那雙琥珀眸落在她身上,眼白中滿是血絲,顯然一夜未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