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腸子都給你悔青咯
隨後又將視線落在酒樽上。
有懂的向前探了探身子,神色激動。
不懂的則戳了戳旁邊的鑒賞師,“啥玩意啊,一個億?搶錢那?”
“韓總,這對東西,可能得這個數。”
鑒賞師比畫了個八的手勢,韓老板嘴巴一張,雪茄都掉西褲上了。
他連忙拍了拍褲子,“啥?八個……億?”
鑒賞師點了點頭,旁邊都已經有叫價的了,“三億!”
“四億!”
“五億!”
時也敲了敲盤子,“五億,還有高嗎?”
老板們嗤笑這拍賣會也太不專業了,鑒賞師一個個都眉頭緊鎖。
這件東西,價值不止五個億。
可是他們的老板預算基本都卡在這裏。
因為大家來一是獵奇心理,看看出售那戒指的小丫頭是誰,二則是看看又有什麽好東西。
其實他們真正懂這個價值嗎?
不懂。
因為不懂,所以不在乎也不會付出太多。
但是鑒賞師都很想拿下酒樽,回去細細觀賞,以後在履曆上也會多加一筆。
韓老板的鑒賞師急忙握緊競拍杆,“老板,加啊,得加!”
“這玩意,影響我喝八二年的拉菲嗎?”
“你喝三二年都行,這可能是過去皇族用的,您想,這價值連城的酒樽,喝啥不行啊!”
韓老板眼睛一亮,“加!”
“六億。”
“六億零一百萬。”
……
後麵加價的緩慢,秦稚敲開時也煮的雞蛋,小口吃著。
一對酒樽八億都不夠還賬的,她現在還需要很多錢,看來還得去取些什麽。
拍了拍時也肩膀,他默契地低了低肩頭。
秦稚湊到他耳邊,小聲說道:“引導這幫老頭加價,能多坑點就多坑點,交給你啦,小時。”
撒嬌的語氣,噴灑的熱氣,時也感覺心跳好像都亂了三分。
秦稚跑回屋裏,翻箱倒櫃找到小箱子,從一堆金燦燦、華麗麗的首飾中最後挑了十幾枚銅錢。
竹簡、硯台、毛筆杆等醜不拉幾的東西。
就這,她都覺得肉疼。
她也很喜歡古物好不好,可是沒辦法,喜歡也得賣呀。
等她下樓,時也敲定的聲音傳來,“恭喜,六億八千五百萬,你的了。”
韓老板的鑒賞師高興上前,搓了搓雙手,最後小心翼翼地接過盤子。
時也不以為意,這些東西,他多的是。
有什麽好小心的。
其餘沒拍到的老板後知後覺這東西可能值八個加,不由後悔,看著韓老板得意,有人氣不過,起身便要離開。
“什麽不入流的拍賣會,一點也不嚴謹,我趙某不屑,走了!”
有一人就有第二個。
不過是沒搶過人家要麵子罷了。
秦稚走到時也身邊,笑了笑,“好吧,本來還拿了點好東西給大家,既然不要就算了。”
趙某邁出去的腿一頓,比他還快的其他幾位老板立刻正襟危坐。
“秦小姐,您還有好東西呀?”
“是啊,快拿出來讓叔叔們看看。”
吳老板也伸著脖子往前湊。
秦稚從兜裏拿出來十幾枚錢幣,扔在麵前的桌子上,“你們可以先看,我再開價。”
鑒賞師們一聽,爭前恐後往前湊。
開玩笑,沒買下來就能看一看,研究一下,這可是大好事!
有人拍下來就珍藏起來,他們再也沒機會見識了。
鑒賞師一號驚歎:“天啊,怎麽有保存這麽好的古錢幣。”
“真的,真品,至少兩千年!”
“北……夏,北夏通寶?!”
“難道是那個北夏?距今兩千年,魏晉前後短暫出現過的那個?”
幾人滿臉驚歎又驚喜,他們雖然已經是資深鑒寶師,但這還是第一次看見來自消失古國的文物。
如果他們有機會,是可以開啟新的曆史篇章的!
這對於他們的生涯簡直是大寫一筆。
吳老板湊上來,笑眯眯的看向秦稚,“秦小姐,您就都拿出來,讓我們開開眼吧!”
秦稚雙手插兜,挑了挑眉,“好吧。”
她從兜裏拿出竹簡、硯台、沒了毛的毛筆杆。
扔在桌子上時候,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涼氣。
有人心疼的手都伸出去了,“我的娘啊,這可不興亂扔啊!”
這要是磕壞了一個角價值可就大打折扣了啊!
待看清東西,人們又驚呼出聲:“天啊,這麽完好的竹簡,真的是出土的嗎?”
“不像,更像是流傳保存下來的,你看看這上麵的字,這麽清晰……這就是北夏的文字嗎!”
秦稚不免心虛,還好這封竹簡寫的不是阿拉伯數字和漢字,不然她怎麽解釋。
無字竹簡她寫了字?
估計會被這群古玩迷給撕了……
對比酒樽和銅錢,顯然這竹簡更讓他們瘋狂。
因為關於北夏的記載可以說幾乎沒有,更別說留有什麽文字了。
僅僅是一卷竹簡,對於研究這段曆史的貢獻也是空前絕後的。
竹簡上字跡清晰,不是篆也不是隸,很像東漢後期慢慢發展起來的楷、行書。
盡管字體能分辨,但是繁雜的文字還是讓所有人都犯了難。
“這寫的是什麽?有人能看懂嗎?”
眾人搖頭,吳老板撓了撓假發,一拍腦袋,“等我找外援!”
視頻撥通,孫老不耐的臉出現在鏡頭中,“幹什麽?說了沒事別給我打視頻!”
鏡頭一轉,秦稚出現在視頻中。
孫老立刻語調一轉,“秦小姐?您有什麽事?可是有什麽寶物看不準?我現在沒事,可以幫您看看。”
秦稚禮貌微笑,“確實有一事。”
畫麵落在竹簡上。
“您能否看懂這卷竹簡中的內容?”
孫老驚呼:“北夏的文字?真的?姓吳的,去秦小姐那為什麽不叫我!”
“叫你了啊,你說讓我別煩你。”
吳老板無奈中還有些得意。
後悔了吧,你個老小子,讓你總沒好氣兒。
腸子都給你悔青咯。
孫老深吸一口氣,看向竹簡,“大致能看懂,是一位姓蘇的書生,進京趕考途中遭遇洪災,擔憂年邁的母親,連夜往回趕。最後回到扈城卻連母親的屍體都已沒找到,他責怪自己不該去趕考,不該離開母親。”
“留下這封竹簡,他……自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