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陰陽怪氣
盛景商的確對白素素多了幾分額外的溫柔。
白素素止住眼淚,抬起頭。
有些局促的回答:“七少,我沒有打擾你吧?”
“沒有。”
“那七少可以送我回去嗎?我一個人害怕。”
“好。”
盛景商應了下來。
白若歡預計他應該不會回來了。
便早早的睡去了。
而事實上盛景商也的確被白素素用手段留了下來。
……
白若歡剛進辰星的大門。
忽然感覺氣氛有幾分不對勁。
從她進門開始就有人看著她,竊竊私語。
她一看向那些人。
那些人就又連忙假裝在忙別的。
白若歡壓下心裏的異樣。
她走到工位。
看向林芳,眼裏露出笑容:“芳姐,有沒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
林芳立刻陰陽怪氣的說:“可不敢,盛氏的總裁夫人我哪裏敢勞煩。”
白若歡怔住了。
她有些無措。
看向其他同事。
有人討好的湊上來:“歡歡你早說你是盛氏的夫人啊,我們以前做的那些事,你都別在意。”
“是啊是啊。”
那些人生怕白若歡會跟他們計較上。
也有人不滿的嘀咕:“早說你是來鍍金的啊,那我們也不會針對你了。”
白若歡緊了緊拳頭。
這就是盛景商的威勢嗎?
他甚至不需要做什麽。
就能讓她所有的努力付諸東流。
林芳也撇著嘴說:“白小姐想鍍金為什麽不留在盛氏呢?何苦過來和我們競爭,搶奪這點資源。”
“我不是,我沒有。”
白若歡隻能蒼白無力的辯解。
季清宴這時走了過來,嗓音有些冰冷:“都幹什麽呢?閑的沒事幹了是嗎?”
那些人立刻都噤了聲。
回到了工位。
季清宴看向白若歡:“你跟我過來一下。”
兩人走後。
眾人又開始議論起來。
有人酸酸的說:“關係戶就是不一樣,不過老板一開始就對他不一般。”
“該說不說,這個白若歡長得是挺狐媚的。”
說著,那群人哈哈大笑起來。
到了辦公室後。
季清宴讓她坐下。
有些遲疑的詢問:“你昨天還好嗎?”
白若歡搖了搖頭:“我沒事。”
隨後,她頓了頓,又緩緩的說:“季總,非常感謝你這段時間的照顧,但我之後要離開辰星了。”
季清宴瞬間明白了怎麽回事。
但他假裝不知道,溫聲詢問:“為什麽?”
“我沒辦法長久的留在江城。”
白若歡不想說是盛景商不讓。
那隻會證明她的無能與無力。
連自己的一點自由都做不了主。
季清宴臉上卻露出一抹笑容:“我以為是什麽事呢,正好我過幾天也要回雲城總部,你可以繼續去雲城工作。”
白若歡的眼神帶著幾分驚訝:“真的可以嗎?”
“當然。”
得到確切的答複。
白若歡的心情瞬間又雀躍起來。
季清宴暗自失神。
他覺得白若歡不光是模樣,這性子也像他的妹妹一樣容易滿足。
白若歡見他一直盯著自己看。
略有些不自在。
她伸手抹了一把臉,有些疑惑的問:“我……我臉上有東西嗎?”
季清宴搖搖頭:“沒有。”
“我隻是突然想起了我的妹妹。”
聽見他這樣說。
白若歡有些無措。
她低著頭:“抱歉,勾起你的傷心事了。”
看著她一本正經道歉的模樣。
季清宴臉上忍不住露出笑容:“你怎麽那麽可愛。”
白若歡瞬間呆愣住了。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誇獎她。
她從小到大,耳中多的是辱罵之言。
一時間,她的耳朵悄悄的紅了。
季清宴隨後遞給她一份參賽涵:“這是國內有名的設計師大賽,你如果想證明自己可以去試一試。”
“謝謝。”
白若歡拿著參賽涵回到了工位。
林芳眼尖的看見了。
這個比賽並不是什麽人想參加就可以參加的。
需要有設計師屆的重量人物舉薦才可以。
林芳立刻大聲嚷嚷起來:“白若歡這個參賽涵你是從哪裏搞來的?”
白若歡立刻意識到了不對。
但這個時候再想藏已經晚了。
林芳和一眾老員工直接去了季清宴的辦公室。
季清宴看著外麵亂糟糟的。
聲音一沉:“你們又在鬧什麽,想造反嗎?”
林芳他們被他的氣勢威懾住了。
忍不住後退了兩步。
林芳看了一眼周圍人。
知道這個時候必須要有一個人站出來。
她咬了咬牙:“季總您把風雲的參賽涵給了白若歡,我們不服。”
季清宴眸色暗沉下來。
他抬起眼眸掃了一眼眾人。
嗓音仿佛摻著冰碴:“你們是在向我要解釋麽?”
其餘人瞬間都不說話了。
一個人臉上擠出一絲笑容:“季總,我們隻是,隻是覺得如果把參賽涵給我們,更有可能為辰星爭光。”
這時,白若歡跑過來。
她鎮定的說:“大家對我不滿意可以,我願意與大家公平競爭,誰是第一這張參賽涵就是誰的。”
本來許多人還擔心季清宴會一意孤行。
這會聽著白若歡這番不自量力的話語。
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林芳站起身:“好,那我們就公平競爭。”
她們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畢竟季清宴的臉色已經很難看了,她們不想去觸黴頭。
季清宴歎了口氣:“其實你不必如此,我的東西,我還是有權利的。”
白若歡卻搖搖頭,麵色堅定:“我想讓大家看清我的實力。”
“季清宴,她是誰?”
忽然,一個尖利的女聲從外麵傳過來。
季清宴下意識的眉頭就皺在了一起。
一個穿著紅色裙子,容貌豔麗的女人從外麵闖進來。
她趁著季清宴還沒反應過來。
一巴掌打在了白若歡的臉上。
清脆的響聲在空氣中無比清晰。
白若歡捂著臉,後退了兩步。
季清宴頓時臉都黑了。
他上前一步:“你幹什麽?”
“我打這個不要臉的小三有什麽問題?”
女人囂張跋扈的說。
“沈雨,我從來沒有喜歡過你,也沒有承諾過你什麽,你不要胡亂給別人扣帽子。”
季清宴聲音冷漠。
沈雨麵色一暗。
心裏暗恨不已。
這還是季清宴第一次如此絕情。
要說季清宴和這個賤人沒點什麽。
她是不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