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警花的怪病

不一會兒,

陳登科出現在問診台旁,沒開口說話。

而是直接拿起了桌上那張,錢醫生給葉璿開的藥方看了看。

“茯苓、石斛、西洋參、熟地黃、五味子、墨旱蓮、山茱萸……”

無一例外,全是滋陰補腎的藥物。

而且,在用量上,要比平常更大了許多。

看來,這個錢醫生找不出葉璿的真正病因,便準備盲目給她加大藥量,進行猛攻了。

真是個庸醫!

幸好今天讓他給碰上了,否則,葉璿若是按照這個方子繼續吃藥。

用不了一年半載,就會因為強補過剩,體虛不受,不死也殘。

“你,你是誰呀?”錢醫生疑惑的看向陳登科。

陳登科卻是看都懶得看他一眼,朝著葉璿說道:“這位警官,這個藥方不適合你,你不要再吃了。”

說著,陳登科便將錢醫生開的方子,直接丟進了垃圾桶。

錢醫生一愣,隨後皺眉道:“嘿,小子,你找茬是不是?”

“把眼睛放亮一點,這兒可是懸壺齋!”

“不用強調,我知道這是懸壺齋。”

陳登科麵無表情的說道:“都說名師出高徒,如果你的醫術真是跟董懸壺學的,那看來,這位在江城人人稱道的董神醫,也不過是個浪得虛名的家夥。”

“你說什麽?!”

陳登科的話音剛剛落下,整個藥鋪內,所有人的眼光,便齊刷刷的轉到了他的身上。

“哪來的野小子,竟敢褻瀆董神醫的威名,你想找打嗎?!”錢醫生拍桌而起,憤怒不已的喝道。

就連一旁的葉璿,都不由的皺起了眉頭。

董懸壺和錢醫生,是天差地壤的兩個人物,

她可以質疑錢醫生千百次,但對於董神醫,卻必須保持敬畏。

因為,董懸壺無論是師承,還是治病案例,以及在醫學界中做出的學術貢獻,都是不容置疑的。

眼前這個看起來比自己還要小上幾歲的家夥,怎麽敢這樣亂說話的。

難不成,是個對自己見色起意的二流子,看到自己跟錢醫生發生爭執,就想趁機過來表現,口無遮攔?

陳登科因為在監獄中待過五年,身上多少沾染了一些不法分子的氣息。

而葉璿身為刑警,天生就對這種氣息敏感。

當下,便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頓時沒好氣的朝陳登科說道:“別胡說八道,我的事不用你管,趕緊走開。”

陳登科聞言一愣,怎麽好心還被當成驢肝肺了?

陳登科的心裏一陣鬱悶。

看來這回,可是真遇上了個胸大無腦的活標本。

不用我管?我還不想管呢!

陳登科撇了撇嘴,要不是人命關天,他肯定轉身就走。

隻不過,身為醫者,不可意氣用事。

“警官,我好心提醒你,你不領情就算了,怎麽還用一副防小人的表情看著我。”陳登科無語道。

“我為什麽這幅表情,你心裏不清楚嗎?”

“你聽到我說錢醫生開的藥方吃了沒效果,才順著我的話來提醒我,我為什麽要領你這份不安好心的人情?”葉璿毫不客氣的懟道。

“什麽?我不安好心?”陳登科指著自己,不可置信的說道。

這都是什麽跟什麽啊。

這年頭,想做個好人,有這麽難嗎?

“警官,我拜托你搞清楚一點好嗎?”

“藥方不適合你,那是我自己看出來,而不是順著你的話,才那樣說的。”

“你的話莫名其妙,我根本都聽不懂。”

陳登科解釋道。

“你看出來的?你怎麽看出來的?”葉璿滿是質疑道。

“廢話,當然是用眼睛看出來的啊。”陳登科也來了一點脾氣,直接朝葉璿問道:“我來問你,你的病症是不是已經持續了幾個月了?”

“是又怎麽樣?”葉璿淡淡說道。

這種信息,隨便推算一下都能知道了。

這家夥,演戲上癮了是嗎?

再糾纏下去,小心她發飆!

“那你這幾個月,是不是總感覺四肢乏力,心煩氣躁,難以入眠,手心腳心腋下等處,都較為容易出汗水?”陳登科繼續問道。

“是啊,你到底想說什麽?”葉璿沒了耐心。

陳登科說的這些,都是錢醫生診斷過的。

“別著急,我最後再問你,你最近是不是很容易走神,發呆,健忘?喜歡衝涼,一天至少三次以上。”陳登科說。

“是……啊!”葉璿拉長聲音,已經將最後一絲耐心用完。

本來都已經打算動手趕人了,但直到聽見陳登科說出,她喜歡衝涼這件事情。

葉璿的臉色,瞬間一變,朝陳登科疑惑地問道:“你怎麽知道的?”

她的確是在病發之後,才逐漸增加衝涼次數的。

關於這件事,她誰也沒說。

錢醫生更是從來沒有診斷過。

陳登科指了指自己的眼睛,說道:“看出來的!”

“我不僅知道這些,我還知道,葉警官病發時剛滿28周歲,是個沒有談過戀愛的黃花大閨女。”

陳登科一臉調侃道:“我說得對嗎?”

“你……”葉璿聽到這話,頓時又驚又羞起來。

因為,陳登科說得全對。

但是,她可以很肯定,她不認識陳登科,以前也從來沒見過。

他是怎麽這麽肯定,說出自己的年紀,還……還知道自己從來沒談過戀愛?

“你也是醫生?”過了一會兒,葉璿終於反應了過來,半信半疑地問道。

“算是吧。”陳登科隨口應道。

他雖然沒有行醫資格證,但是他的醫術,至少能夠排進全球前十。

假以時日,成為天下第一神醫,也不無可能。

“原來你是醫生!”

確認了陳登科的身份之後,葉璿頓時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對不起啊,我誤會你了,我還以為你是……”

“是什麽?”陳登科奇怪道。

“嘿嘿,我以為,你是那種無聊的蒼蠅。”葉璿咧嘴一笑,直言道。

葉璿的性格和一般的女孩子不太一樣,

她的性子很直,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

敢作敢當,也敢愛敢恨。

“蒼蠅?!!”

陳登科這才反應過來,原來自己被當成流氓了,難怪葉璿用那副表情看著自己。

問題是,他哪裏看起來像蒼蠅了啊?

陳登科簡直要無語死了。

“哎呀,你不要一副損失了好幾個億一樣的表情嘛,我都跟你道歉咯,我們女孩子防範意識強一點,你就不要斤斤計較了。”

葉璿俏皮一笑,然後友好的伸出手,問道:“對了,怎麽稱呼你啊?”

陳登科敷衍性的和她握了握手,淡淡說道:“我叫陳登科。”

“哦,陳醫生,你好,我叫葉璿,是江城刑警第二支隊的副隊長,以後你要是遇上了什麽搶劫、鬥毆、詐騙之類的事情,可以找我幫忙哦。”葉璿熱心腸道。

陳登科的笑容微微抽搐了一下,尷尬的說道:“謝謝,不過,但願不會麻煩到你吧。”

“也是哈,這些都不是什麽好事,你最好別遇上,哈哈哈。”葉璿反應慢一拍道。

接著,她又誠心地詢問道:“陳醫生,你能看出我的病症,那你能幫我治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