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0章 福生無量
“救命,救救我!啊啊啊……”
男人的周圍黑霧彌漫,這東西就像是硫酸一樣,碰到的人皮膚上立刻會有被腐蝕了的焦黑的痕跡。
“快離遠點!那東西不能碰!”
人群中不知道是誰一聲大喝,話音一落,眾人立刻躲的遠遠的,驚疑不定的看著中央的黑霧纏身的男人。
那黑霧似乎隻攻擊馬風,在場這麽多人就盯著他一個糾纏,其他人它是看都不看。
馬風渾身就如針紮一樣劇痛,尤其是一張臉,他的眼前一片紅,什麽都看不見,一抬手隻能摸到滿是粘稠的**。
深入骨髓的痛楚讓他疼的想滿地打滾,他已經完全沒有力氣是站起來了。
“呂少主,救救我!救救我啊!”
馬風是最先選擇跟隨呂天逸身邊的小弟,先前也是他出口怒懟陳登科,如今他出了事,第一個能想到的救星唯有呂天逸。
然而,後者聞言,眼中的嫌棄轉瞬即逝,一個沒有的廢物也配他出手?
“這黑霧的來曆不明,我也不知道解法,如何能救你?”
呂天逸的臉上適時流露出一股悲傷的神色,裝的倒是情真意切。
圍繞在他身邊的小弟見狀,心中一喜,討好少宗主的機會這不就來了?
小弟登時眉毛倒豎,敞開嗓子大喊道“救什麽救,你一條賤命也配少主出手?”
“就是,誰給你的臉開這個口,憑你也配?”
圍在呂天逸身邊的小弟個個臉色猙獰,滿眼不屑,馬風不用睜開眼睛,光是聽聲音就能想象出他們是什麽醜陋的嘴臉。
因為他曾經也是其中的一員。
也就是此刻他才知道,在真正有權勢的人眼裏,他們這種人連條狗都算不上!隻是隨時可丟棄的垃圾而已。
最為悲哀的是,他到現在才明白這一點。
“噗!”
利器洞穿血肉,在馬風雙眼瞪大,一臉不可置信的低頭看見了在自己心口的禪杖,下一瞬便沒有了呼吸。
馬風死後,縈繞在他身上的黑霧仿佛是失去了目標,接著便緩緩的消散在空氣中。
那張差點將馬風弄死的人皮,也掉落在地,仿佛一張被丟棄的廢紙。
眾人:“!”
“阿彌陀佛。”
“我佛善哉,普度眾生。”
“貧僧實在是不忍心見你痛苦,親手了結你的性命,也是為你好,願釋迦摩尼保佑你往後福生無量。”
一個長發的男人緩緩收回禪杖,無悲無喜道。
來人生的五官平平,甚至可以說是其貌不揚,但是一張臉卻勝在十分的白淨。
尤其是他麵無表情的時候,古波無瀾的眼中帶著一點悲憫,使得他身上帶著一點微妙的怎麽說,類似於……神性,總之讓人不敢小覷。
說罷,手拿禪杖的男人看也不看地上的屍體,一雙清淩淩的眼朝著眾人掃過去,被他看到的人都不自覺的縮了縮脖子。
比起兩麵三刀的呂天逸,眼前這個打著為你好的名頭殺人的男人,明顯更加讓人覺得恐懼!
在眾人忐忑的目光中,手拿禪杖的男人看了眾人一眼之後便離開了。
呂天逸望著前者的背影,眼神中閃過晦暗不明的光,不動用真氣的情況下,僅僅用鈍器就洞穿了馬風身體,這身手不能小看啊!
看來今年跟他競爭魁首的人選,又多了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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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陳登科將得到的線索都捋了捋。
“從目前得到的線索來看,公爵生前政務上有樹敵,凶手不排除是政務上的敵人。”
“還有他生前是個將軍,凶手有可能還是敵國派來的刺客。”
“不過,我總覺得我們應該還漏掉了什麽,還是再找找線索吧。”
龐盼和範以錦二人點點頭,就在三人討論之際,門外突然急匆匆的走進來一個侍從。
“管家大人,不好了!小姐一直哭著鬧著要公爵大人給她講故事,現在已經開始砸東西了!”
話音一落,管家的那張棺材臉終於露出裂縫,他又驚又怒“胡鬧!小姐要砸,你們不會攔著嗎?這要是傷到小姐,你們有幾個腦袋夠掉的?”
侍從也是一臉的焦急,“我們攔了,但是沒有攔住啊!管家大人您現在趕緊過去看看吧!”
話音一落,管家沒怎麽猶豫就跟著去了,隻是臨走之前,他特意沉著一張臉,用渾濁的眼珠子盯著陳登科的道。
“尊敬的客人們,沒有得到主人的允許擅自進入其他的區域是很不禮貌的行為。”
“在我回來之前,請你們待在這個房間,否則……後果自負。”
老管家的說到一半,特意頓了頓,接著語氣冰冷的吐出四個字,連帶著看向三人的眼神也變得格外陰鷙。
這裏的後果自負包括很多的含義。
範以錦的腦海裏閃過剛開始公爵夫人那顆斷掉腦袋,想到秘室裏那張活剝下來的人皮,還有帶血的眼珠,以及昨天晚上那莫名其妙消失的五十個人,頓時渾身打了一個寒戰。
然而事實上是他說罷,便轉身離開了。
管家和侍從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門口。
範以錦臉色慘白的看著陳登科,剛剛那老頭的眼珠子都快懟到他臉上來了,比鬼還嚇人。讓本就害怕靈異的範以錦嚇的幾乎要厥過去。
“陳兄,我們接下來幹什麽?”
陳登科看了他一眼沒說話,臉上露出一抹笑。
範以錦莫名覺得陳登科笑的有些奸詐,心中湧現出一股十分不祥的預感。
一刻鍾後,古堡二樓。
站在二樓走廊通道,望風的範以錦緊張的滿頭大汗,臉上一臉焦急,他時不時轉頭朝著身後悄聲開口。
“陳兄,龐兄,你們好了沒啊?快點啊!”
“在找了,在找了,你別催!”
龐盼和陳登科跟著尋影蜂飛行的方向,急速的前進。
“陳兄,你這招是真不錯,有了這蜜蜂我們找一個公爵夫人還不簡單?”
“不過你膽子可真大竟然敢在公爵夫人的身上加料。”
龐盼的話裏雖然驚訝,但是眼神中卻都是欣賞。
“不過有一點我想不明白,我一天都跟在你身邊,怎麽沒看到你什麽時候動的手?”
他可是記得清清楚楚,公爵夫人就今天早上出現了一次,還跟他們隔著十幾米的餐桌,這麽遠的距離,陳登科是怎麽把藥粉下到前者的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