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危機四伏

喬知知走了,門外有輛車一直在等她,司機她不認識,對方卻能精準叫出她的名字。

喬知知回頭看了一眼,知道這多半是溫白言的手筆。

那樣的人,仿佛真的從神壇之巔走下來,朝她伸出了手。

可她想不通,為什麽是她?

因為那一晚的荒唐?

還是,純粹給溫朝添堵?

喬知知想不明白,也沒精力去想。

馬上又要給哥哥交醫藥費了,她必須努力工作,多拿點提成。

但當她來到兼職的舞蹈工作室,卻被負責人告知她已經被辭退了。

“理由呢?莉莉姐,你知道的,我每次考核都達標了,為什麽要無故辭退我?”

“我知道,但是……知知,你好好想想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什麽人了?我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莉莉是真喜歡喬知知,盡可能的多說了一些細節。

喬知知便有了推斷,是溫朝和蘇心柔的手筆。

她沒有去找她們麻煩,反而他們卻要趕盡殺絕!

接連又去了琴室畫室,無一例外全都是一樣的結果。

最後一家跑空時,喬知知接到了陌生電話,電話一接通便是溫朝令人作嘔的聲音。

“知知,你應該看到了吧,沒有我的庇護,蘇心柔能輕而易舉摧毀掉你整個生活,你逃都逃不掉。”

“別惡心我了,你敢說她不是因為你才這麽做的?”

蘇心柔那樣的人,沒人教唆怎麽會時時刻刻都把她放在心上。

“溫朝,你一邊背著我出軌,一邊設計給我下藥,撕破臉還要口口聲聲說你對我是真心的,你的真心就是讓自己的新歡對你曾經的女朋友趕盡殺絕嗎!”

“把曾經兩個字給我去掉!”溫朝語氣瘋狂,“我沒有同意分手,你就還是我的!隻要你別再鬧,你的一切我都會替你打點好,包括你哥哥!”

喬知知覺得他大概是真瘋了。

“別忘了你爺爺是怎麽說的,難不成你還要忤逆他的意思?”

溫朝隻短暫猶豫了一下便笑了起來,“沒關係,我會悄悄把你養在家裏,不讓人知道你的存在,爺爺自然也不會知曉。”

喬知知打從心裏升起一股惡寒。

他這樣和圈養有什麽區別?

“我看你真是病得不輕!”

喬知知趕緊掛斷電話,漆黑的夜空卻突然有一聲悶雷炸響,豆大的雨珠傾斜而下。

喬知知躲避不及,全身上下濕透,她麻木的走在大街上,街道兩旁琳琅璀璨的燈光卻照不亮她心底的重重霧霾。

溫朝扭曲般的癲狂,還有哥哥的病....接下來的生活,她又該要如何是好?

眼睛有些燙,連日來積壓的委屈終於徹底爆發了,喬知知站在夜色之下,已經分不清臉上是雨水還是淚水。

在她身後不遠處,一輛黑色歐陸已經默默跟了有一會。

陳啟坐在駕駛位上,隻感覺車裏的低氣壓凍得他雙手發麻。

“二爺,要不我去給喬小姐送把傘吧?”

溫白言沒說話。

陳啟以為他沒聽見,正要重複就見溫白言一言不發下車了。

“想死換一種方式,淋雨可死不了人。”

頭頂多了一把黑色雨傘,喬知知回頭,一身銀灰色西裝的溫白言正站在她身後。

“你....”

“上車。”

溫白言漆黑的眼眸深不見底,掌心接觸到她的手臂才察覺她身上溫度很低。

偏偏她還站著不動。

“你怎麽來了?”

溫白言眼底有壓抑的陰鬱在跳動,“我再說一遍,上車。”

喬知知也確實有些冷了,察覺到他的怒氣後默默往車上走。

陳啟早就準備好毛毯,溫白言一把扯過去,粗暴的扔在她身上。

“溫…”

“我會聯係陸閔之,讓他為你哥哥醫治。”

喬知知瞪大眼睛,似乎不相信他會突然這麽好心。

溫白言嗤笑一聲,“放心,我沒有強迫別人的癖好,權當那晚的補償。”

“我沒這個意思…”

喬知知不知道該說什麽,氣氛尷尬,她索性保持沉默。

陳啟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小心翼翼道,“喬小姐,你地址是?”

喬知知沒能回答,因為,她暈過去了。

喬知知被送往醫院時已經發起了低燒,等她再次醒來,對上的卻是姑姑喬玉蘭一臉探究的眼神。

“知知,你終於醒了。”

“姑姑,你怎麽在這?”

父母去世,喬玉蘭處理完喪事便回淮海城了,除了定期會過來看望哥哥喬時錦,其他時候不會在京西市多待。

喬玉蘭卻道,“是溫先生讓我過來的。”

“溫白言?”

喬玉蘭點頭,“知知,你和這個溫先生到底是什麽關係?他為什麽要這麽幫你?你知不知道,詭醫陸閔之已經準備回國了,頂多兩三天就能抵達京西市。還有你昨天發燒,也是他.....”

“姑姑,我頭好暈,想靜一靜。”

喬知知沒想到溫白言會聯係喬玉蘭,更不知道要怎麽回答她這一連串的問題。

見她不說實話,喬玉蘭臉上多了些不悅,以一副過來人的口吻道,“其實你不說我也猜到了一些,既然那個溫朝不是良配,你何必在他一棵樹上吊死?溫白言雖然比他年長幾歲,可無論是身份還是能力,都能給你帶來更好的,你幹脆趁這個機會牢牢把他抓住,對你和時錦....”

“姑姑!”

喬知知不敢相信,“你怎麽這麽說?溫白言是什麽人,我和溫家是什麽關係?他怎麽可能光明正大和我在一起,你讓我抓住他,是要我去給他當情婦嗎?”

“什麽情婦不情婦,你說話何必這麽難聽?事到如今,你還有得選嗎?我聽說你工作也沒了,溫朝和曾經那幫嫉妒你的千金小姐每日都想找你麻煩,溫白言能給你庇護,你為什麽不要?難道你還看不明白嗎,重要的不是名分,是他能幫你、幫時錦!”

喬知知沉默。

她接受不了這番荒謬的言論,但喬玉蘭也是喬家倒台後的受害者,父母的後事多虧了她操持,她說不出什麽難聽的話。

“我出去走走。”

喬知知掀開被子下床,卻在開門的瞬間和兩個警察的視線對上。

“你好,是喬知知小姐嗎?我們是京西市派出所,有人舉報你和一樁惡意傷人案有關,請你現在和我們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