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你就這麽不信我嗎

那種不舒服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了,這裏太大了,喬知知一個人去找廁所還真不容易。

她隨便叫住一個服務員,問廁所的方向。

服務員很友好的給她指了路,見她不舒服,關心道,“小姐,你怎麽了?需要我幫忙嗎?”

喬知知輕輕搖頭,“不用了謝謝。”

她心想應該隻是吃錯東西,上個廁所就好了,還沒有到需要人幫忙的程度。

喬知知往廁所的方向走了兩步,肚子隱隱作痛,額頭也在冒汗,她走路都走不穩。

那個服務員折返回來,“小姐,還是我扶你過去吧。”

服務員已經扶上她的手臂。

喬知知也沒有再拒絕,“謝謝。”

“不客氣,這是我們應該做的,這邊。”

走到一半時,喬知知感覺到有點不對勁,怎麽地方越來越少人了,雖然是廁所也不是人滿為患的,但是她被服務員帶到這邊來,已經好幾分鍾沒有見到過其他人了。

“廁所是在這邊嗎?”喬知知忍不住說道,腳步也變得遲疑起來。

服務員對她微笑著,“我是這裏的服務員,喬小姐跟著我絕對不會走錯的。”

喬知知腦子轟的一下,有一瞬間的空白,她用力把手從服務員臂彎裏抽了出來,“你怎麽會認識我?”

這個服務員那麽精準的喊出了她的姓氏,不對勁。

沒有哪家酒店的服務員對賓客的名字熟悉到這種程度的。

服務員微訝,臉上還是笑,“被你發現了。”

喬知知覺得這個服務員笑的意味深長。

她身體不舒服時,恰好溫白言被人叫走,這個服務員也絕對是有人安排在這等她的。

喬知知意識到這些事情都是有跡可循後顧不上身體不舒服,往後退了兩步,和服務員拉開距離,“你是誰派來的?”

服務員往前逼近,“你不需要知道,喬小姐,你別怪我,要怪就怪你太掉以輕心了。”

喬知知腦袋有點暈。

服務員見她終於是藥效上來了,過去扶著她快步往一個出口離開。

喬知知感覺她被人下藥了,腿不受控製似的,否則她也不至於一點點反抗的力氣都沒有。

連想喊人幫忙,也發不出聲音。

喬知知隻能緩慢的發出單個音節,“你……要……帶……我……去……哪……”

這個服務員並沒有回答她。

這哪是什麽服務員,說是操作這件事背後的人派來殺她的她都相信。

她感覺有點撐不住了,眼皮耷拉著,她知道現在不能睡,但是身體根本就不受控製。

在被塞上車徹底暈過去前,喬知知似乎看到了那抹總能在她遇到危險時及時出現的身影。

昏睡的時間很漫長,喬知知感覺自己的身體被人搬來搬去的,突然她感覺脖子有點疼,像是被人用刀子劃了一道似的,溫熱的血液緩緩流下。

這個夢有點過分真實了。

有個熟悉的聲音時不時在耳邊響起,讓她別睡,讓她清醒……有點吵。

不知過了多久,喬知知醒了,眼前白茫茫的一片,她忍不住抬了抬手,擋住刺眼的光,以為自己死了,回光返照了。

下一秒卻瞥見她手背上的輸液針,她這才反應過來她這是大難不死。

她確定自己沒死,眼眶忍不住紅了起來。

溫白言拿著一杯水走了進來,站在病床前,聲音有點不正常的沙啞,“喬知知,你終於醒了。”

喬知知錯愕,看到他心裏還是很開心的,下意識的張開雙臂抱住他的腰身。

這時她也猜到自己應該是被溫白言救下了,她果然沒看錯。

溫白言怕碰到她的傷口,把她扯開。

喬知知偷偷擦了眼淚,對他勾了下唇,“溫先生怎麽說得我好像睡了很久似的。”

她又見溫白言避著她似的,說道,“還有我又不是傷風感冒,是不會把病氣過給你的。”

“你睡了一整晚。”溫白言對她說,然後指了指她脖子處,“你身上有傷。”

算是解釋他剛才下意識的行為了。

喬知知再次錯愕,原來被人傷到脖子也是真的,“那個女生……”

溫白言把水遞給她,打斷道,“先把水喝了。”

水杯裏插著一根吸管。

喬知知這才意識到她的嗓子有多嘶啞,雙手接過水杯,咬著吸管喝了起來。

一杯溫水下肚,她的嗓子得到了滋潤,清了清嗓音,已經好了不少。

“溫先生你還沒有回答我呢,那個女生呢?她到底是誰的人?”喬知知真的很迫切的想知道。

溫白言對她說道,“那個女生不是普通人,是個殺手,我們沒能從她嘴裏知道關於她身後的人任何的信息。”

喬知知抿唇沒說話,又是這樣。

她是不是可以這樣理解,這次對她下手的和上次對他哥下手的人是同一個人。

兩件事的目的肯定是一樣的,對她也沒有下死手,倒像是……警告。

喬知知緊抿唇角,思緒逐漸飄遠。

溫白言沒有騙她,事情就是這樣,關於那女殺手背後的人,他有懷疑的對象。

溫白言雙手扶著喬知知對雙肩,稍微彎下身來,看著她,“喬知知,我再最後問你一遍,你現在在做什麽,你能告訴我嗎?”

語氣裏滿是真誠,希望喬知知可以和他坦白。

溫白言又道,“無論什麽,我都可以幫你。”

喬知知被迫抬起頭跟他對視,她心裏已經默默拒絕了溫白言。

她心裏在問他,溫白言你也是參與搞垮喬家的其中一員嗎?

溫白言這件事,你幫不了我,抱歉,我不能跟你坦白。

她對上溫白言深邃的黑眸,那雙眼睛像是可以把她的心思看穿。

溫白言還在等著她回答,半晌,喬知知換上無辜的表情,“溫先生,你在說什麽,我怎麽聽不懂?”

溫白言手稍微用力,喬知知你就這麽不信我嗎?

對我坦白有這麽困難嗎。

喬知知,我對於你來說,真的隻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是嗎。

喬知知皺了皺眉,“溫先生,你可以放開我嗎?你弄疼我了。”

溫白言鬆開她,邊往外走,邊說,“你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