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明明是他先遇上她的

離開之前,溫朝狠狠瞪了一眼蘇心柔,那眼神好像在說“你是不是故意的”。

蘇心柔靠在沙發上一臉無辜,微微笑著,眼神戲十足。

溫老爺子見溫朝還沒有跟上來,重重咳嗽了兩聲提醒。

“我來了。”溫朝收回實現,跟了上去。

三天後是他和蘇心柔舉辦訂婚宴的日子,他總不能真的要在祠堂罰跪三天。

他相信爺爺也不會那樣做的。

溫老爺子已經和蘇家那兩位打過招呼,他直接帶著溫朝離開。

溫朝跟著溫老爺子上車,車是往老宅的方向開的,“爺爺,馬上就到我和心柔的訂婚的日子了,這次罰跪就不用了吧?”

溫老爺子冷哼一聲,“明知道過幾天是什麽日子,就非要得罪你小叔嗎?”

溫朝隱隱咬牙,忍不住說道,“爺爺,是不是在您眼裏小叔就什麽錯都沒有?”

原本他是不想說的,但爺爺對他和對溫白言的態度區別明顯。

他心裏落差太大了,明明他是爺爺帶親孫子啊,他溫白言有什麽好囂張的。

溫老爺子看著他,“他要是沒理沒據,會讓你跪祠堂?”

溫白言這個人,最厲害的地方就是,如果他說你有錯,那你就是有錯。

溫朝卻不這麽認為,“他本來就看不慣我,誰知道他呢。”

“怎麽,你是嫌罰跪三天太輕了?”溫老爺子說道,“你不招惹他,不就行了嗎?”

“把重心放在提升自己上麵,比什麽都重要。”

溫朝沉默了一下,最後說道,“我明白了。”

爺爺已經發話,這三天的罰跪祠堂他是無論如何都逃不掉的了。

就是心裏不怎麽甘心。

他從小到大都被大家拿他和溫白言做比較,這種罰跪祠堂的事情,用不了幾天就會傳出去。

到時候他的臉往哪擱,讓他在蘇家也抬不起頭來。

溫朝握緊拳頭,心裏越發的不甘,身邊溫老爺子閉上眼靠在座位上休息。

回到老宅後,溫朝回房間打了個電話,語氣變了變,“你們什麽時候回來?”

這邊,喬知知被溫白言拉走。

她長了溫白言的車才猛的想起,她剛才和劉教授吃飯吃到一半出來上廁所的,這會劉教授還在等著自己。

“我要下車。”喬知知拉著車門。

前麵的陳啟在他們上車後就把車門落了鎖,喬知知推不開。

那位沒有下命令,他不敢擅自做主開車。

溫白言說道,“劉教授那邊我已經打了招呼。”

他的速度真夠快的。

她中途跟著溫白言離開,劉教授那邊問起來,她解釋起來倒也不難。

溫白言和劉教授本就談著合作,她現在還是劉教授的助理,明天劉教授問起,她就說溫白言向她谘詢項目上的事情好了。

可是……

“那我還有東西沒拿呢。”喬知知又說。

陳啟主動開口,“喬小姐你的東西我已經拿到車上了。”

溫白言拿出她的包還有一件外套,“現在可以走了?”

喬知知愣了一下,隨後才點頭。

溫白言看了眼前麵的陳啟,陳啟會意,啟動車子。

喬知知想起剛才的事情,忍不住問了一句,“溫家的家規都是那麽嚴的嗎?”

溫白言沒有第一時間回答她,“你想知道?”

喬知知反應過來這個問題有點太冒昧了,話音一轉,“也不是,隨口一問,溫先生也可以不用回答的。”

溫白言這次倒是回答了她,“溫家家規的確很嚴。”

他看著她,又問,“你和溫朝在一起這麽久,你不清楚?”

喬知知皺了下眉,如實回答,“我沒問過。”

溫白言不知道怎麽的,表情冷了幾分。

喬知知的確是沒問過啊,談戀愛那會哪裏會問這些問題,而且他們談的時間也不算太長好嗎。

怎麽到了溫白言嘴裏,她和溫朝像是有過一段很長的故事似的。

溫白言有點吃醋了,嘴上沒說,態度卻淡了幾分。

溫朝和她在一起的時間就算是短短的一個月,那他也羨慕。

更何況他們那是是好幾年,可明明是他先遇上她的。

這些,溫白言也沒說,藏在了心裏。

喬知知又笑道,“多虧了溫先生及時出現,剛才那事挺解氣的。”

溫白言轉過眼去,問她,“你不心疼了?”

“心疼?”喬知知疑惑,“我有什麽好心疼的。”

溫白言盯著她的小臉看,把每個表情都收進眼底。

沒有看到什麽異樣後才說道,“還以為你對溫朝舊情未了。”

像是在為他剛才那句莫名的話解釋。

喬知知嗤笑一聲,直言直語說著,“不可能,我又不是戀愛腦。”

溫白言無聲的勾了下唇,“那看來,你在感情方麵還挺果斷的。”

喬知知撩了下耳邊的碎發,揚唇,“那當然了。”

溫白言突然湊過去,一字一頓,“喬知知,你是如何讓他對你如此念念不忘的。”

喬知知對上他冷厲的雙眸,手臂上寒毛豎起,她抱住自己的雙臂,“本人是有點姿色,可京西市比我有姿色的美女一抓一大把,我也搞不懂為什麽,要不溫先生你親自去問一下呢,你們不是叔侄嗎?”

溫白言挪開視線沒有再搭理她,她明知道他們的關係不像是表麵上看到的那樣,倒是把問題拋了回來。

喬知知嘴角差點沒壓住,她看向窗外。

腦子裏控製不住的亂想,也不知道她哥被人帶走那件事還有沒有後續。

喬知知側目,發現溫白言已經閉上眼在休息了。

她想了想,還是不打擾他了。

誰知道,溫白言像是有所察覺似的,幽幽開口,“有話就說。”

喬知知也不變扭了,不客氣的問,“那人找到了嗎?”

溫白言清楚她問的是什麽,眼皮也沒有抬一下,倒也是回答了,“沒有。”

喬知知心情有些低落的“嗯”了一聲,深吸了口氣,幹脆也閉上雙眼休息。

溫白言緩緩睜開眼,轉過頭去看她。

其實那件事是誰做的,他心裏有數,可她始終沒對自己坦白。

這個時候說了,她也未必會和自己想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