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先挖眼，再活埋！
“雲兒，多吃肉，你眼睛剛好，多吃點，補補。”
楚雨一個勁地往楚牧雲的碗裏夾菜。
楚牧雲恢複沒多久的時候，楚雨便發現，楚牧雲的眼睛好了。
他沒有多問，隻是傻笑著。
“哥哥以前，是不是過得很難受啊...是不是連糖果都沒有嚐過啊...”
正吃著飯的楚煙抬起頭，看著楚牧雲。
“等吃完晚飯後，我送給哥哥我之前珍藏的一顆糖，特別好吃的！我都沒舍得吃。”
楚牧雲剛想笑一笑，卻忽然發現自己在葉府十八年，似乎的確沒有吃過一次糖。
臉上的笑容僵硬下來，逐漸變得苦澀...
也許楚煙年少不懂事，但她卻的確戳到了楚牧雲的痛處。
楚牧雲搖搖頭，看著臉上一副糾結模樣的楚煙，哭笑不得道:
“你還是自己吃吧，我都多大人了，還吃糖呢。
小孩子吃糖要長蛀牙的哦。”
楚煙一手拍掉楚牧雲捏她臉的那隻手，氣鼓鼓地不說話了。
“我沒記錯的話，我還有個哥哥吧？”
楚牧雲忽地想起了什麽，問道。
“他死哪裏去了？”
楚雨尷尬道:“他還在外麵，咱們先吃，不等他。”
楚煙一聽到二者所討論的人，眉頭一皺，飯也不吃了，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楚牧雲一臉疑惑，不知道自己剛剛說錯了什麽，隻留下楚雨一臉尷尬的夾菜。
夜間，楚牧雲感受著自己逐漸恢複的修為，和暗中流動著奇光異彩的雙瞳。
所謂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楚牧雲微微一笑，意識沉入到另一個世界中。
道德經依然雄偉地立在他的意識空間內，似乎是楚牧雲的錯覺，他感到那本古書上散發的光芒強了一些。
第一頁上，『信』之道上，閃爍著一顆星辰。
六道之德...
莫非這道德經是想讓我做一個好人？
楚牧雲扯了扯嘴角。
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的道理，他還是懂得。
與此同時，宏偉的聲音在意識空間中響起。
“擇一道徑，成一功德”
『仁』
『義』
『禮』
『智』
『信』
『忠』
六個字當中，『信』變成了灰黑色，無論楚牧雲用手去點，還是用意識去碰它，都無濟於事。
難道完成過的路徑還不能重複選擇？
那六條路徑走完過後呢？
一條『信』之道，便能讓我覺醒這樣逆天的能力，那六條路徑...
楚牧雲無法想象，甚至不敢想象。
最終他選擇了『仁』之道
那跨越亙古的鍾聲再度響起，
“『仁』之道，
愛人者人恒愛之，敬人者人恒敬之
任務:贈人以金，輕人之苦。”
楚牧雲費勁的讀了一下，猶豫道
“這大概意思就是讓我把錢借給別人以減輕別人的痛苦？”
得到了道德經的認可，楚牧雲頓時無語。
還真是要當一個爛好人啊？
退出了意識空間，楚牧雲像是忽然感受到什麽，打開了窗戶。
小院外，隱隱約約不真切地站著一袍黑衣。
“璃姑娘，你怎麽來了。”楚牧雲悄悄走出小院，方才笑道。
黑衣女子陸璃道：“來找你，帶了師尊的口諭。”
她取出信封。
陸璃手裏的竹竿指了指地上的兩人，道：
“來找你時，發現這兩人鬼鬼祟祟的盯著你……你怎麽沒有察覺？”
“我的重瞳被挖了。”
陸璃的黑袍頓了一下，語氣微冷。
“誰挖的？”
“葉家。”
陸璃表情古怪。又看了一眼楚牧雲現在的雙眼，不語。
楚牧雲一臉無所謂，倒是對在地上的兩人充滿好奇，走上前去便是兩巴掌，將人給扇醒了。
兩人悠悠轉醒，滿臉驚恐。
“饒命啊！”兩人駭然。
楚牧雲沉聲道：“誰派你們來監視我的？”
兩人皆是沉默，大腦卻在飛速運轉。
陸璃冷聲道：“從哪裏開始呢？挑斷手筋？挑斷腳筋？還是割掉舌頭，我覺得先挖掉雙眼也不錯。”
兩人嚇得魂飛魄散。
“我們隻是奉命行事，求求您放過我們吧！”
陸璃道：“我聽他們說，你被葉家逐出家門，還被貶為一個普通人，沒想到竟是真的。”
“這是今天才發生的事。”楚浩眯起眼睛，緩緩說道。
兩個普通人怎會有如此快的消息？
楚牧雲摸了摸恢複的雙眼道：“從雙眼開始吧，舌頭留下來問話。”
陸璃微微點頭。
“別！！葉少爺，我們不是監視你，是在監視楚風一家人的。”矮個男人嚇得頓時脫口而出。
楚牧雲一愣。
楚風？
他的哥哥？
他們都是普通人，為什麽會被人盯上？
他第一個想到是葉家。
“誰讓你們來的？”
“天空海的幫主。”
“不是葉家讓你們來的？”楚牧雲倒是有些意外。
不是葉家？
楚牧雲心中暗自忖度。
他向來與外界沒有多少交集，除非必要的交涉，否則不能在外露麵。
兩人苦澀道：“我們哪能接觸葉家這種大家族。”
“把你們知道的全部說出來，否則……先挖眼，再活埋。”楚牧雲冷冷道。
高個子顫聲道：“幫主隻是讓我們監視楚家人，沒讓我們做其他事。”
“埋了吧。”
矮個子慌了，掙紮著說出真相：“先別埋！我說！我說！！
我們雖然監視楚家，但真正監視的人，其實是楚風的妹妹，楚煙。”
楚煙？！
楚牧雲的眼神變得冷漠，像是看死人一樣看著他們。
徒留下兩人瑟瑟發抖。
直到這個時候，兩人才反應過來，消息不是說楚牧雲瞎了嗎？！
那這個動不動就要埋了他們的，眼睛冒光的凶神是誰啊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