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放虎歸山
“永寧公主監國卻私放大梁質子歸國,不顧國情放虎歸山,你這是害死我們整個大乾啊!”
“薑永寧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啊!”
城門前大梁大軍壓境,城門後百姓的哭嚎聲響遍都城。
薑永寧立於巍峨城牆之上,一身紅衣被北風吹得獵獵作響,她卻隻緊緊盯著底下身披銀甲的那人,明知絕望,卻仍忍不住懷著最後一絲無畏的希望。
“陸霽清,我放你離開時你答應過我,此生都不會攻打大乾的。”
城樓下的那人卻如看生人,眼底冰冷譏誚。
明明是她立於城牆之上,卻好像是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大乾囚我十年,便辱我十年,在永寧宮的日日夜夜,沒有一日,我不想踏破大乾。”
好、好一個沒有一日不想踏破大乾啊,成王敗寇,陸霽清當年以質子之身淪落到大乾宮時,她以為將他收到永寧宮護著、愛著、遷就著,甚至不顧國體將他放歸故國,便會讓他放下仇恨,可到最後,不過屈辱二字。
薑永寧眼眶通紅:“在永寧宮的時光於你而言都是屈辱嗎?陸霽清,我的愛也讓你感到屈辱嗎?”
“愛?”陸霽清打斷她,黑沉如淵的眼底露出譏嘲,“永寧公主提這個字就不覺得可笑?”
他嗤笑一聲,高高在上地看著她:“大乾國破,若永寧公主願意屈居做小,我也不介意將你收入後宮。”
薑永寧小臉慘白,半晌,才咬緊牙關顫聲道。
“若我願意為妾,你願意放過大乾嗎?”
卑微到塵埃裏的話一瞬間刺痛陸霽清的心,可他沉沉地看著她,半晌,冰冷道:“永寧公主未免太高看自己。”
哢擦一聲。
最後一絲希望也破碎,薑永寧終於放棄了,她仰天大笑起來,淒涼、悲苦。
再低頭時,眼中的痛已變成濃鬱的恨。
“陸霽清,成王敗寇,我認了。”
陸霽清的心忽然急促地跳起來。
“我作為監國,卻私自放你歸國,害死整個大乾,於大乾罪無可恕,今日願以身殉國,隻求列祖列宗保佑大乾子民,不死、不傷!”
他終於失了冷靜,滿眼戾氣:“薑永寧,我沒讓你死,你敢......”
可迎接他的隻是一道自城樓上翻飛而下的身影,他瘋狂地策馬過去,那紅色的衣袂卻在他眼底砰地一聲,狠狠砸落在地!
深藏的愛意衝破痛恨,陸霽清眼底猩紅地抱緊她:“不,薑永寧,我答應你,我答應你放過大乾,你不能死、你不能死!”
她眼神渙散,聲音殘破。
“你、你不在乎我們的孩子,就讓他陪我殉葬吧。”
“孩、孩子?”陸霽清滿眼震驚。
“來生,我再也不要愛上你......”
薑永寧沉沉地閉上了眼睛,所有的痛苦在黑暗裏漸漸消失......
脖頸處卻忽然傳來噴灑的熱氣,薑永寧迷迷糊糊的覺得難受,腿不自覺亂動起來。
可一隻粗糲的手摁住她,遊移往上,狠狠撕下她的衣裙,讓她身子都不自覺戰栗起來,嬌喘著往上挺。
耳邊有一道沙啞蠱惑的聲音:“公主,你不是想要嗎?我成全你。”
炙熱滾燙的東西重重撞進來,薑永寧克製不住地叫起來,蔥指跟著嵌進他的肉裏,好像一條溺水的魚,隨著他的節奏在海裏沉浮,抵死歡好......
黑沉沉的夜幕漸漸光亮,耳邊驟然爆發一聲怒意滔天的聲音。
“薑永寧,你身為一朝公主,竟然如此寡廉鮮恥,為了得到我竟然給我下藥,簡直浪**有如青樓妓女!”
薑永寧昏沉地張開雙眼,一眼看見滿目怒火的男人,她一下就被驚醒了。
這句話不是四年前她舍身救下被下藥的陸霽清,卻被他曲解怒罵的時候嗎?
她、重生了!
“你就不怕你我有朝一日境地對換,我率兵踏破大乾親手殺了你嗎!”
充滿恨意的聲音傳來,驚醒了薑永寧的思緒。
薑永寧清目瞬間染上怒意,冷笑著一把把陸霽清推到床下。
“踏破大乾殺了我?”
她一腳踩上陸霽清胸膛,圓潤白皙的腳趾尖都透著一股鋒銳寒意,她用力地往下點了點。
“你!”
陸霽清大怒,可他藥效尚未完全除去,渾身乏力壓根反抗不了薑永寧,隻剩一雙火焰騰騰的目光死死盯著她。
“我怎麽?如今遼國戰敗,你不過是本公主圈養的一個玩物,身份還不如本宮的愛寵鸚鵡高,就你?一個階下囚?也大言不慚說要踏破大乾殺我?”
“嗬。”
冰冷刺骨的話闖進耳裏,陸霽清胸腔中的怒意更盛:“薑永寧,你竟敢如此羞辱我!”
“這就算羞辱了?你不行啊。”薑永寧冷笑,腳下忽然用力狠狠將他往外一蹬,居高臨下地看著他,“那方麵更是讓人惡心,玩物就是玩物,中了藥也是不中用的東西。”
“滾出去,別髒了本公主的宮殿!”
“毒婦,你不過是仗著在大乾才能對我肆意淩辱!”
陸霽清眼底屈辱更甚,卻死死壓著自己的怒意站起來狠狠摔門而去。
薑永寧俏臉霎時一冷,噌一下站起來寒聲道:“區區一個質子,甩臉色給誰看!”
陸霽清目光譏誚回頭看她。
他還以為她是當初那個愛著他慣著他的薑永寧啊?
薑永寧冷笑一聲:“陸霽清對公主不敬,給我壓到雪地上跪著,你們幾個,給我好好盯著他!”
外麵立即聞聲進來幾個宮仆,簡單粗暴地扣住陸霽清,幾乎是以一個曲折羞辱的姿勢,狠狠將陸霽清的臉按在地上,眼底得意。
“公主都叫你滾了,你還敢抗命不成?區區質子,也敢對咱公主大呼小叫。”
陸霽清被狠狠摁住,又是屈辱又是大怒:“薑永寧!”
薑永寧厲聲打斷:“還不快去!”
宮仆渾身一振,立即狠狠拖著陸霽清就往雪地上狠狠摔去,一通拳打腳踢上去。
“不過一個階下囚,還害得我們也跟著在這冰天雪地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