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王爺救我

原來她是打這個主意呢,可她太看得起她了,她這樣的人能被宣王留下就不錯了,怎麽做得了主子?

“嬤嬤,我……”

“你慢慢吃,我先去了。”

不等成溪兒再說,金嬤嬤便出了房間。

成溪兒歎了口氣,過去把門關上,坐下用飯。

今天的菜裏肉量比往常要多一些,多半是金嬤嬤暗地裏給她加的。

她心想,金嬤嬤待自己這樣好,日後要想辦法回報才是。

用過飯天便漸漸黑了,沈清朔仍未回府,成溪兒就回屋繼續練琴。

不料練了不到一刻鍾,身上漸漸起了一陣燥熱,猛灌了兩杯涼茶下去,稍微壓住些,但沒一會兒燥熱又起,甚至比先前還要強烈。

接著,她開始頭暈,四肢也逐漸沒力。

“這是怎麽回事?”

成溪兒擦了擦額上的汗,隻以為自己是染了風寒或者得了別的什麽病,躺到**歇一歇。

門外廊上,金嬤嬤帶著個小廝過來,低聲問道:“到時見了王爺要說什麽,還記得嗎?”

“記著呢,你讓我說的話,我早背得滾瓜爛熟了,放心吧錯不了。”小廝搓了搓手,笑得狎昵,“能進去了吧?”

金嬤嬤點頭:“去吧。”

小廝不再多說,心急火燎地推開房門,一頭鑽進了屋。

意識朦朧間,成溪兒察覺有一隻手伸到了自己腰間,粗魯地侵犯著她。

她下意識以為是宣王,在這府裏隻有王爺敢碰她,何況這裏是內院,因此她便任由體內的躁動支配著,尋到那隻手攥入掌心。

“小東西,果然夠味。”

小廝望著媚眼如絲的絕色美人,渾身酥軟,迫不及待地脫了外衫,跳上床去。

成溪兒聽見話聲,猛地驚醒過來。

她睜眼看向壓下來的陌生男人,驚叫一聲,使力將他推開,翻身便要下地。

“還想跑?”小廝一把將她拽回,重新壓倒在綿軟的被褥之中,滿臉獰笑,“跑什麽呢,小爺會讓你快活的。”

“走開!別碰我!”成溪兒拚命掙紮,奈何力量懸殊實在太大,仍是實實地叫他壓在了身下。

小廝一邊褪下自己的衣裳,一邊去撕扯成溪兒的外衣,兩眼放著興奮的光,儼然變成了個禽獸。

成溪兒驚慌至極,反抗間右手摸到床頭櫃子上放在竹籃子裏的一把裁衣的剪刀,使出十二分力氣,往他紮去。

“啊……”小廝嘶聲慘呼。

他渾身驟然脫力,癱倒在床板上,“賤人,你、你敢……”

成溪兒心中顫抖,她哆哆嗦嗦地愣了片刻,一腳把他踹開,急忙下床,跌跌撞撞跑出了房間。

小廝反手拔出剪刀,忍著疼痛追出去。

“賤人,你給我站住!”

這個時間多數下人都還在幹活,院子裏靜悄悄的,不見一個人影,這聲嘶吼格外響亮,嚇得成溪身子一顫,加快步伐,不管不顧地往院子外麵奔。

小廝傷得並不重,因此步伐仍然矯健,疾步飛奔出院門,沒幾步便趕上了成溪兒,扯住她的衣袖。

“救命啊!”成溪兒驚恐見大叫出聲,隻顧扭頭逃跑。

她的袖子已被撕下半邊。

兩人一前一後,你逃我追,穿過遊廊跑到了上房這邊。

成溪兒慌不擇路,跑進了一片花叢,從另一邊跑出去時,不慎被花草絆倒,跌了一跤。

“看你還往哪兒跑!”

小廝的吼聲如同催命符一般從身後傳來,成溪兒顧不得身上疼,咬緊牙關,爬起就跑,轉瞬間卻突然撞上一堵肉牆,熟悉的沉香氣味撲進鼻腔。

“王爺救命!”

那小廝倏地止住步伐,順著前方微弱的燈火看去,對上兩道殺氣凜然的狠厲目光,雙腿一軟,跪倒在地。

極度緊張之下,將金嬤嬤所教的說辭幾乎忘得精光,語無倫次磕磕巴巴地說道:“王爺,是,是她勾引小人的!小人沒有強她!她陷害小人!”

沈清朔收回視線,垂眸看向倚在自己懷裏,身形搖搖欲墜的女子,伸臂扶住她的腰,問:“怎麽回事?”

“奴婢好像是被人下藥了,”成溪兒被他身上的男性氣息刺激,方才因驚懼而被壓下去的躁動又強烈地湧了出來,將滾燙的臉頰往他胸口蹭了蹭。

光是聽聲音便知道,她的狀態不正常。

沈清朔皺了皺眉,將她打橫抱起,大步往屋內走,吩咐隨從:“先把他綁起來!”

成溪兒已經神誌不清,她努力找回一絲清明,聲若蚊蠅道:“還有金嬤嬤……下藥、是她在飯菜裏……”

藥性已發揮到最強之際,她連話也說不完整一句了。

沈清朔又命人去抓金嬤嬤,疾步進了臥房。

還未上榻,成溪兒已意亂失神。

沈清朔咬牙,終於按捺不住。

過了半個多時辰,臥房內令人臉紅心跳的動靜才漸漸止歇。

成溪兒精疲力竭,已陷入昏睡。

沈清朔穿好衣物,回頭看了一眼,本想叫人送她回自己屋裏去,但看到她退去潮紅,清瘦泛白的麵龐,終是改了主意。

還是別折騰了,讓她在這裏睡一夜,應該也無妨。

“那兩個人呢?”

來到廊下,貼身隨從已在等著了。

“在柴房。”

“帶過來。”

隨從立即去提人,不到一盞茶工夫便折返過來。

金嬤嬤跟那小廝跪在地上,起初隻是喊冤,口徑十分一致地說是成溪兒耐不住寂寞,蓄意勾引。

然沈清朔是何等人,豈會聽信這等鬼話?

“帶下去,五馬分屍。”

“王爺饒命!”小廝駭然驚叫,指著金嬤嬤道,“是她指使小人的!她說隻要跟成姑娘成了好事,王爺就會把她許配給小人,還說隻要一口咬定是成姑娘勾引小人,王爺便不會怪罪,小人是受了她的教唆,才會一時糊塗犯下大錯的!”

金嬤嬤狠狠瞪著他,破口大罵:“該死的雜種!分明是你色迷心竅,我幾時教唆過你?”

沈清朔冷眼看過去,眸中透著厭煩。

“看來你是真不想活了,要拉著全家陪葬,好,本王就成全你。”

“王爺!”金嬤嬤往前膝行兩步,嘭嘭磕頭,“王爺饒了老奴吧,老奴什麽都交代!是顧小姐逼迫老奴這麽做的,她怕成姑娘得寵,日後跟她搶王爺,所以想設計讓她失身,遭到王爺厭棄!老奴兒子的命捏在她手裏,不敢不從命啊!”

沈清朔聞言,神色陡然一凜。

果然又是顧繼歡!她的手伸得夠長的,連他府裏的人都敢收買。

“來人。”

隨從立時上前聽命:“王爺有何吩咐?”

沈清朔冷然道:“顧繼歡收買宣王府奴才,居心叵測,有謀害本王的嫌疑,著京府衙門立即逮捕,收押審問。”

“遵命。”隨從夤夜出府,趕往衙門而去。

沈清朔又將視線落回到金嬤嬤與小廝身上,如同閻王收命般字字帶著殺氣:“帶下去,杖斃。”

“王爺饒命啊!”

兩人放聲哀嚎,淒慘的叫聲將整個內院的人驚動了。

沒多久,二人便先後倒在血泊中斷了氣。

武興侯府內,顧繼歡剛剛盥洗完畢,準備安寢。

門外忽起一陣騷亂,丫鬟急切的聲音傳入門簾:“你們不能進去!我家小姐已經睡下了,哎,你們幹什麽?!”

嘭一聲響,房門被踹開,幾個身形高大的官差帶著刀闖入室內。

顧繼歡忙撿了件鬥篷披上,怒眼瞪視過去。

“竟敢擅闖武興侯府,好大的狗膽!立刻給我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