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保安室裏的齷齪

進入小區後,江川一眼便看到了保安室緊閉的大門,大門上有許多的血手印,屋子的窗戶也已經被人從裏邊貼上了報紙。

很明顯,保安室裏一定還有著活人。

接著,江川觀察了一下小區的情況,發現小區裏有著許許多多的人類骸骨,地麵上也滿是血跡。

可以想象得到,昨天模式爆發的時候,小區裏的情況是多麽的慘烈。

徐曼雖然現在已經不懼怕喪屍了,但當她見到小區的慘狀時,還是止不住的害怕。

小區裏濃烈的血腥味和腐臭味,讓徐曼幾欲作嘔。一雙手緊緊地抓著江川的胳膊。

解決了視野範圍內的五六隻喪屍後,江川來到保安室門前。

“咚咚咚~”

他毫無顧忌地叩響了保安室的大門,

“裏邊的人開一下門。”

房間裏明顯傳出了腳步聲,卻沒有人回應江川。

“我知道保安室裏有人,我數到三,如果再不開門,我就自己想辦法開門了,到時候可別怪我破壞了你們藏身的地方。”

“三”

“二”

“嘣~”

“哎呦!”

隨著江川一腳踢出,保安室厚重的防盜門應聲而倒。

緊隨而來的,便是從倒地的防盜門後傳來的一聲痛叫。

被壓在防盜門底下的,是一個禿頂的中年大叔,他全身上下就隻穿著一條大褲衩子。看上去四五十歲的樣子。

保安室裏,除了這個禿頂中年大叔,還有一個被捆在躺椅上的渾身**的女人。女人三十六七歲,但她身材保持得很好,和二十七八歲的女人相比,也不遑多讓。

女人的身上滿是白色的斑點,嘴巴裏塞著一大團男士**。

她的眼睛空洞無神,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已經放棄了掙紮,躺在那裏一動不動。

如果不是她的胸口還在微微的上下起伏,就連江川可能也分辨不出來她的死活。

見慣了這種場麵的江川,早就對眼前的一幕見怪不怪了,在末世裏,這不過是雞毛蒜皮的小事。

雖然江川也覺得禿頂男人很該死,但也懶得去管這種這種事。因為這種事就算想管,他現在也是有心無力。

末世之後,世界上無時無刻都在發生著比這種事還惡劣得多的事情,根本管不過來。

這也是江川想要建立一個守秩序,有道德底線的基地的原因之一。

而徐曼隻覺得眼前的一幕惡心無比,她走到倒塌的防盜門前邊,就要朝著禿頂狠狠踢去。

她其實並不想置禿頂於死地,隻是實在被氣得不輕,想要發泄一下心裏的憋悶。

可她忘了,自己已經和普通人完全不同了,這全力一腳踢過去,和故意殺人沒有多大區別。

徐曼那可是進化者的體質,這一腳下去,禿頂就是不死也得昏迷很久。

而江川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問禿頂。他眼疾手快地用腳背硬生生地接住了徐曼這一腳,對徐曼說道,

“曼曼,你先別急,以你現在的力量,這一腳下去,這人大概率是活不了了。我還有事要問他,等會再處置他也不遲。”

徐曼聽完,哼了一聲,然後便朝著女人的方向走了過去。她在從別墅帶出來的背包裏拿了一件外套,披在女人的身上,然後開始解女人身上的繩子。

禿頂大叔艱難地哆嗦著,從防盜門底下爬了出來。和他一起從門板下邊出來的,還有一把尖銳的小刀。

見到江川的那一刻,他心裏是很慌的,握刀的手止不住地顫抖。但還是佯裝出一副惡狠狠的模樣朝江川說道,

“小子,我勸你別多管閑事,你們兩個趁早離開,我就當作什麽事都沒發生。要不然我手裏的刀可沒長眼。”

他的話音剛落,隻覺得眼前一花,站在他眼前的小夥,身形快速地晃了晃。

緊接著,他便覺得握刀的手傳來一陣劇痛,低頭一看,自己的手裏哪還有什麽刀。他的四根手指,緊貼著手背,呈現出一種完全不可能做到的姿勢。明顯是被巨大的外力強行掰斷了。

而江川,正把玩著從禿頂手中奪過的尖刀,玩味地笑著對禿頭說,

“這把刀不錯,用來取晶核正好合適。我現在再給你一次重新組織語言的機會,你可得想好了再說。”

禿頂這時候哪還有心思和江川閑聊,痛苦地捂住手臂,跪倒在地上,痛叫個不停。

江川皺著眉說,

“你要是不怕把附近的喪屍都引來,你就繼續叫喚吧。我現在問你一個問題,隻要你老實回答,我可以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

禿頂聽江川這麽說,想到了昨天在保安室門外發生的一幕幕慘劇。立馬止住了叫聲,強忍著疼痛結巴著問,

“領……領導,你有啥問題,你就問吧,我一定老老實實回答。隻要你可以放過我這一次,我一定給您當牛做馬,包括……包括那邊那個女人,我也可以給您,別看她年紀大了點,她很舒服的。”

正在安慰著中年婦女的徐曼,一聽這話,頓時又要發作,江川朝她比了個手勢,示意她稍安勿躁。

然後開口問道,

“沙楠婧是這個小區的住戶,她家在哪?”

禿頭想也沒想就回答說,

“領導,我不知道沙楠婧啊。不過隻要是在這個小區登記過的住戶,在那邊的電腦上都是可以查到的,我現在就給您去查。”

見到江川點頭,禿頂立馬去到門邊的電腦桌旁。

電腦一直沒關機,正處於待機狀態,當禿頭強忍著疼痛,用左手滑動鼠標,電腦屏幕便隨即亮了起來。

屏幕上正在播放一男一女做運動的紀錄片,禿頭咽了口唾沫,立馬關掉視頻,打開了一個文件夾,開始查找。

與此同時,徐曼已經將那名中年婦女鬆了綁。

原本死氣沉沉的婦女發現兩個陌生人後,下意識地用手擋住胸口,然後才發現自己的身上已經披了一件長款風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