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前途寬廣印刷業
現在1902年10月了，全球潛艇競賽是處於初期發展階段，北美雖然是老牌傳統列強心目中的弟中弟，豺狗一樣的弟弟。
可他們的科研力不差，早在1897年就成功建造霍蘭VI號潛艇，是汽油動力裝置和電動機雙驅動，航速隻有7節，和大艦沒法比，更別說和海麵上的魚雷艇比了。
但是水下續航能力最大達到1000海裏！！
一個潛艇能乘員五人，配備魚雷發射管和兩門火炮。
魚雷管能連續發射三枚魚雷。
理論上三枚足以炸沉一座大艦了，就像一戰裏兩艘意呆利魚雷艇幹沉一艘排水量兩萬噸的無畏艦。
此刻三艘霍蘭VI潛艇也配置在一艘萬噸級貨輪上，改造過的船台可以在航行中倒退式下水，潛水狙擊。
一次出動九發魚雷，隻要有一半命中就能搞沉兩艘大艦了。
這東西數量不多，關鍵時刻卻能出奇跡，它們想再幹沉一艘富士級或敷島級，比起海麵上的200多艘魚雷艇冒著濃烈炮雨衝鋒更有把握。
潛艇的潛行、偷襲效果可太穩了。
最重要的是，從北美霍蘭VI潛艇開始列裝，再到法蘭西研發出古斯塔夫·齊德潛艇，並擊沉了嚶倫的馬琴他戰列艦之後。
歐美列強都意識到了潛艇會是一種具有不小威懾和實戰能力的作戰武器，但現階段各國的潛艇競賽才剛剛卷起來。
直到一戰爆發，全球各列強潛艇總數才260多艘，直到1914年漢斯貓的潛艇U-9號在一個小時內，接連擊沉三艘嚶倫巡洋艦，這才是潛艇戰力，正經公開化在全球範圍展露猙獰。
在這之前，整個島國海軍都沒挨過潛艇刺客！
兩年後鬼熊戰爭，鬼子戰績隻差把狂霸拽寫在臉上了，他們最大損失是初瀨號和八島號，進入水雷區被水雷給幹趴了……
這次王守良帶著苦味酸炮彈、潛艇刺客加上200多艘魚雷艇敢死隊一起瘋，水雷埋伏區也會用下詐敗計。
他預期中，自己的艦隊一半，換鬼子的一半。
感覺都算是往小裏預估了。
當然，最差最差，大不了還是開掛上導彈，逆風翻大盤！
無非是一直有凱文、約瑟夫這樣的戰爭觀察手，在跟著，不到萬不得已時王守良不會輕易動用劃時代武器。
你說為什麽不拒絕凱文和約瑟夫？？
他拒絕了，對方也可以自己開大艦出海，在遠距離用望遠鏡眺望，他就算拉上了凱文兩個，嚶倫、法蘭西包括漢斯貓、毛熊，有沒有派艦船在遠海用望遠鏡眺望觀戰？？
甲午之爭，本就是歐美列強傾銷軍火，旁觀鐵甲戰艦大戰，然後為歐陸一戰做實驗的。
站在甲板上眺望著有序換裝的艦隊，王守良再次吐了口煙氣，笑道，“凱文，約瑟夫，苦味酸炮彈的威力很大，我的司令塔外足足360MM的裝甲鋼，挨上兩發也未必不會被炸爛。”
“你們兩個確定要跟我一起觀戰麽？”
“現在，我也不知道鬼子艦隊在哪裏，隻知道在小琉球附近，接下去幾天什麽時候相遇，開戰，還不好說。”
“你們還有時間考慮，站在另一艘懸掛嚶倫旗幟的船艦上，在外圍觀戰。”
約瑟夫眉頭大皺，“對麵真有很多苦味酸炮彈？這東西，你們真解決了它的穩定性？”
苦味酸不是大秘密，簡單來說，全球各列強現在用的是棉火藥炮彈，爆炸威力是黑火藥2到3倍，苦味酸炮彈是黑火藥90倍以上爆炸威力。
但這玩意不易儲存和運輸，稍微大一點震**就自爆了，解決不了這難題，1904年對馬海戰開戰，毛熊等列強才是依舊用棉火藥。
鬼子在甲午已經爆過一次苦味酸炸彈，但用量不多。
王守良失笑道，“我隻是一個建議，你們不怕死，那就跟我一起吧。”
約瑟夫和凱文麵麵相覷，幾分鍾後，凱文抓起一個珠江打火機點煙，“你怎麽解決苦味酸的易自爆難題的？”
王守良失笑，“我可以在戰後，出售給你們一批。”
凱文挑了幾下眉頭，點頭，“合作愉快，給我們半小時考慮，再決定換不換船。”
王守良點點頭，不多說了。
忽悠凱文兩個鬼佬離去，他就可以在不動用導彈的前提下，開另一個全新的巨掛了。
那就是王守良，親自充當四門305MM主炮的炮兵！
在各式各樣火控雷達體係沒出現前，隻靠著炮兵的經驗和各種心算、口算能力瞄準，開炮的炮兵？？
王守良可以自豪的說，他就是二戰之前，全球最牛神炮手！沒有之一！
二戰以及抗戰後期，北美能輕鬆以弱勝強，在海上打出來一次次勝利，關鍵不是有多少大艦，有多少炮彈，而是裝備了機械計算機的馬克37型火控係統。
馬克37已經包含了計算推演甲板傾側、風速風向、炮彈自旋引起的漂移、炮台跟指揮塔間的視差等等等物理數學計算知識。
這根本不是正經人腦和老牌炮兵的經驗心得能比的。
一旦王守良身為司令官，再兼職炮兵手，他一個人操控四門主炮，能打出20門甚至40門的火力覆蓋效果來。
能不能更高更強，全看其他輔助炮手裝炮彈、清理炮膛之類效率。
至於久米島海戰，為什麽看著損失近800人，他也沒親自下手？一個是沒苦味酸，開炮啃敵艦難度大。
其次是他不能隻靠著自己來打仗啊，砸足了銀子後，訓練出一支久經戰火考驗的鐵血精銳，是必經之路。
………………
就在王守良的四海鏢局艦隊遊弋在海洋，尋敵以及策劃著製造最佳戰機時，上滬。
華夏帝國銀行！
某位正在辦公的盛大人，還在喜滋滋策劃著如何購回鬼子僑商手裏的大冶股份，就聽到了緊急的敲門聲。
等盛大人喊了聲進，兩個辮子男快速推門，為首一人手裏還拿著一遝子紙幣，進門就跪地請安，“大人，出大事了，有人發現了假鈔！”
“經我們專業人員檢驗，還真是假鈔！”
盛大人懵逼，足足緩了幾十秒，才盯著對方裏的紙幣道，“呈上來。”
辮子男快速起身，彎著腰走到辦公桌前遞出假鈔，盛大人入手觀看，觀察，分辨，也不是很難就確認，這的確是華夏帝國銀行的五元、十元麵額紙幣假鈔。
1897年晚清為了應對各種賠款，從列強銀行借錢，不得不成立華夏帝國銀行，這個銀行未來在民國會更名為交通銀行。
構架完全參考嚶倫匯豐銀行的管理方式，紙幣也是交給嚶倫印刷的。
五元紙幣，就可以兌換五個黑西哥鷹洋、港島銀元或北美銀元，這階段，都是銀本位的各國紙幣，購買力真的都不差。
就算是進入民國時代，五元紙幣也是兌五個袁大頭銀元。
沉默了幾分鍾，盛大人抬頭看向前，“隻有我們的紙幣有假鈔麽？日円、美刀有沒有？”華夏帝國銀行雖然隻發行帶清紙幣，但若是有客戶來儲存英鎊、馬克，或者用英鎊、馬克兌換帶清紙幣，兌換銀元……
這些業務當然也接。
另一個辮子男這才苦笑著抬頭，“我們已經自查了一下，意外發現，有一批號碼重疊的英鎊、日円、美刀包括盧布……”
“若不是號碼重複了，完全分不出真假！”
“咱們銀行最資深的專家，都無法從編碼之外發現不妥之處，對比起來，印刷我們紙幣的人，好像技術還是太糙了，能輕鬆分辨出這是假鈔。”
盛大人都瞪大了眼，快速深呼吸幾下，抓出打火機點煙，“你知道你剛才說的是什麽麽？明白那是什麽意義麽？”
辮子男果斷點頭，連連點頭。
全球主要列強包括帶清這樣的撲街，各式各樣紙幣假刀可能已經泛濫了，若非有持有帶清紙幣假鈔的商戶，事後發現不對來銀行谘詢，求助。
他們都沒想過會從這劣質假鈔，聯想著清查各列強們的紙幣。
那不是開玩笑麽？列強們在全球打來打去，打生打死為了什麽？不就是錢？你鬧著玩呢！
列強打生打死為發財，竟然有人偷偷開動了印刷機搞事？好像還搞的特別成功！！這尼瑪比巨艦大炮都厲害。
盛大人瞪大眼吸了幾口煙，站起身子一臉茫然。
合著在印假鈔方麵，帶清都被鄙夷了？高端玩家根本不屑於印你們的，隻有菜鳥才想著玩？！
他是該感謝，還是該吐槽這種局麵！
有件事很重要，經常接手轉手各種紙幣鈔票的人，隻要錢入手質感不是太差，不是太明顯是假的，普通簡單側的防偽鑒定技術，不會支持你做出這可能是假貨的判斷。
那麽很少很少有人會一張張記錄紙幣編號……
就算有喜歡記錄、對比編號的奇人，一次拿到幾張完全重碼編號的幾率也很低。
當抽完第三隻煙，盛大人轉身道，“馬上收集所有重碼重號的鈔票，不管是任何幣種。”
“把重疊的一部分留在我們銀行，另外一部分，雇傭人去嚶倫、法蘭西、北美和島國的銀行，兌換銀元。”
………………
幾個小時後。
幾次秘密周轉，當幾個精銳心腹護送著幾個財會人員，抬著一箱箱銀元殺回華夏帝國銀行，當一箱箱銀元大洋擺在盛大人麵前。
他都有點麻了，“這麽順利？沒遇到刁難？”
“沒遇到嚴格對比一張張鈔票編碼，嚴格記錄的？”
幾個手下都是搖頭。
還是那句話，普通驗鈔手段，提示著一個個驗鈔老鳥，資深高手，都覺得入手的票子沒問題時，人類會有慣性依賴。
很難有人一一記錄，對比編碼。
就算要對比，一個銀行每天收進來的紙幣，每天送出去的紙幣，都有多少張？難道每一張紙幣進出一個銀行，都要記錄號碼？？再刪除號碼麽？？
這在現實裏很難做到，很難實現！
盛大人無語了一陣子，拍著大腿道，“快把所有銀元看押回庫房，記得明天繼續拿紙幣去換銀元。”
“艸，今天之前，該不會已經有人和我一樣安排著做這些事了吧？”
“從今天晚上開始，徹查，所有一直用鈔票兌換銀元的人，不喜歡收紙幣的也要查，名單給我統計一下。”
英鎊、馬克、法郎、盧布等等紙幣，都特麽可能存在重號的假鈔，隻是數量概率多少大小而已。
他被假的大清紙幣提醒，才發現了這個雷，發現時已經進入暗雷遍布的時代了？就生艸。
這特麽是哪家的神仙造的孽啊。
老盛突然發現，全球列強無限度造槍造炮造大艦，各種軍備競賽拉到滿。
開著隊伍橫掃大洲大洋，搶搶搶，好像還不如這印刷行業來的有前途。
英鎊都能中招，該不會是嚶倫鬼佬在操控一切吧？？
畢竟帶清的紙幣印刷，是嚶倫印好送過來，帶清自己防偽都沒多少技術，更別提以假亂真的自己印了。
這方麵哪家技術最好與最強，若嚶倫日不落敢稱第二，誰還敢稱第一？漢斯貓？法蘭西？北美？？
真是造孽啊！
帶清絕對是沒有這技術能力的。
伴隨盛大人的話，他一群手下還是忙不迭應諾，當大廳裏又沉默了幾十秒，一個辮子男才請示道，“大人，那我們帝國銀行的那批假鈔，怎麽處理？”
“這些人是誰印的，是誰在花？下一步怎麽處理？”
盛大人無言以對。
他隻想著盡快把自己銀行裏的假鈔全花出去，換成真金白銀送回庫房，最早那一遝子劣質假鈔？？
等他喝了口茶，才發話，“我們的假鈔有多少？”
辮子男快速道，“白天是幾個商戶收到假錢送來，谘詢真假以及求助怎麽解決，裏麵也包括他們昨天和前天收到的，總共一百多元假幣。”
“但確認這是假的，有造假團隊在做事，那求助我們的商戶附近一帶，估計已經流通了一部分。”
“數量可能破千元。”
盛大人大口喝了一口茶，“商戶來換，就給他們換真的，馬上通傳上滬衙門，讓他們派巡捕協助我們破案抓人，盯梢那些商戶，記住要低調，秘密處理。”
原軌跡的島國人製造的假鈔案，盛大人根本沒經驗，不知道怎麽處理，鬧得很轟動，引發了所有儲戶對帝國銀行的瘋狂擠兌。
銀行最怕就是擠兌啊。
這一刻，他依舊沒經驗，卻明白一個樸素的道理，先把華夏銀行裏的假美刀、假英鎊、假馬克、假法郎全部花出去……
再說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