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前往洛河

說來也巧,兩人剛上了馬車,木易便回來了。

懷中的蕭樂晚身體燥熱,似乎感染了他,他也覺得身體燥熱起來。

木易問道:“大人,去哪?”

沈聽淮急切的說:“尋媚香的解藥,快些。”

聽見外麵的腳步聲越來越遠,沈聽淮才稍顯安心。

感受到懷中女人越來越躁動不安,沈聽淮不得已低下頭去看她,“安分些,木易快來了。”

下一刻,懷中女人就睜開了眼睛。

她直勾勾地盯著沈聽淮,眼神專注而真摯,瓜子大小的臉上染上一抹曖昧的酡紅。

半晌,蕭樂晚指尖輕輕勾住沈聽淮的下巴。

“沈聽淮,你真好看,好想現在便吃掉你。”

沈聽淮呆愣了一瞬,隨後一把將她丟開,急忙掀開窗簾。

幸好,木易來了。

他將小瓷瓶的藥丸喂蕭樂晚吃下後,回了沈府。

楊氏出門時,遠遠地便看見沈聽淮急匆匆的抱著蕭樂晚進了家門。

楊氏似乎想到了什麽,臉色有些難看,對著他們的背影低嗤道:“大白天的,還要不要臉了?”

……

蕭樂晚當天晚上便清醒了過來,想到自己對沈聽淮說的虎狼之詞,原地爆炸的心都有了。

她喚了一聲,劍蘭便笑容滿麵的走進來,“小姐,有何吩咐?”

蕭樂晚奇怪的看著她,“你怎麽那麽開心?”

劍蘭走進了些,湊在她耳邊說:“小姐與沈大人白日的事整個沈府都知道了,有了沈大人的寵愛,想必小姐日後在沈府的日子會十分舒坦。”

蕭樂晚的臉瞬間漲得通紅,“整個沈府都知道了?”

難道是她說她想在馬車上吃掉沈聽淮的話被人傳出去了?

那日後她還怎麽好意思見人?

劍蘭見她如此,眼中閃過一絲促狹,“是啊,小姐,沈大人白日急匆匆抱著你回了錦繡閣,遣退了人呆了好一會才走,大家都知道小姐與沈大人情深。”

蕭樂晚捂住了臉,徹底說不出話。

原來不是她說的話傳出去了,而是大家似乎以為他們大白天都忍不住,在做臉紅心跳的事。

這下真的沒法見人了!

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她急忙抬起頭。

隻見沈聽淮推門而入,漫不經心地瞥了一眼劍蘭,輕飄飄的說:“出去。”

劍蘭一溜煙出了門,還壞笑著給她們關上了門。

沈聽淮從袖中取出一個信封遞給蕭樂晚,聲音低沉:“這是婉婉與定王來往的書信,你隨意處置,我們兩清了。”

蕭樂晚瞬間明白過來,他是在用這封信來還沈老夫人逼婚,她替他擋下的債。

話已至此,蕭樂晚收下信,點了點頭。

沈聽淮不想欠她的,她明白了。

他走後,蕭樂晚打開信件,前麵的內容皆是調情。

隻有最後一句,定王說:春闈之事,已知會禮部尚書,如此大恩,婉婉今日定會好好伺候本王的吧!

蕭樂晚想了想。還是出門去了書房,又將信交給了沈聽淮,“禮部尚書是定王的人。”

沈聽淮拆開信封掃了一眼,說:“嗯,春闈的主考官麽,他還不配。”

有這句話,蕭樂晚就放心了。

祝融才有多少學問,蕭樂晚清楚,能上鄉試的榜都勉強,絕對過不了會試,

若是祝融才憑借作弊一路殺到殿前,得了皇上的親眼做了京官,對蕭家而言絕不是好事。

她可以與祝融才河水不犯井水,前提是與祝融才一家生死不見。

可如今,祝融才得了定王的眼,必然是要留在京城。

他們一家可以為了錢財殺害親姐。

若是不見麵便算了,若是見麵必然不會放過蕭家,總有一家小人盯著不是好事,她必須早做打算。

太子也不希望定王的人入殿朝見吧!

回了錦繡堂,蕭樂晚又親自寫了一封信陳明定王與婉婉苟且的事實與地點送去給蕭家。

若是祝融才一家逼人太甚,太子不護蕭家,那便魚死網破,祝家與定王的的醜事爆出,自然有人推波助瀾。

她將底牌交給蕭家,想必蕭青山知道怎麽做。

去洛河的時間定在七日後,蕭樂晚收拾好東西出來時,沈聽淮正好上了馬車。

蕭樂晚疑惑的看了看,確定隻有一輛馬車後,走上前問木易,“我與沈大人同乘?行禮如何辦?”

木易點點頭,按照沈聽淮吩咐的交代道:“大人交代,夫人不必帶侍女也不必帶不重要的東西,路途遙遠,恐有變數還是不要招搖的好。”

蕭樂晚轉頭看向劍蘭,她搖了搖頭,“小姐,你向沈大人求求情,從小到大奴婢都沒離開過您身邊,這次奴婢也不想您一個人……”

“劍蘭,你回去吧!”

蕭樂晚打斷了她的話,“回蕭府,照顧好父親母親。”

這一路或許會有危險,劍蘭與自己都不會武功,若是遇到危險木易,想要兩人都脫身,恐怕也不容易。

劍蘭向來以蕭樂晚的命令唯首是瞻,如今隻有失落的點頭,目送著蕭樂晚上了馬車。

蕭樂晚剛掀開簾子,還沒踏進去,外麵的木易就拍響了馬鞭。

馬車朝前奔去,蕭樂晚也順利地撲倒了沈聽淮。

沈聽淮眼眸深邃如墨,他微微低頭,嘴角勾起一抹譏誚的弧度。

蕭樂晚急忙起身,臉頰微紅,卻對上沈聽淮那嘲諷的眼神,慌亂的解釋道:“我不是故意的。”

沈聽淮冷哼一聲,沒說什麽,掀開簾子懶洋洋地依靠在馬車壁上,瞥了外麵一眼就將簾子放下,閉上了眼。

蕭樂晚坐穩後,還是覺得沈聽淮譏誚的眼神太過嘲弄。

再次解釋道:“方才是木易突然駕車,我才會撲倒在你身上。”

沈聽淮嘴角勾起弧度,眼睛卻沒睜開,“車廂內那麽寬敞,你不偏不倚就鋪在我身上?投懷送抱的女人我見多了,她們的舉動都與你差不多,隻是嘴沒你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