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張建新
程安問道:“張建新什麽時候到?”
林恒回答他:“半個小時前說是在路上了,應該快到了吧。”
“王軍的前妻呢?還是聯係不上嗎?”
“聯係上一次,她說王軍是個混蛋,死了都跟她沒關係,還叫我們不要再打擾她。”林恒一臉無奈“但是她從四年前與王軍離婚就一直在老家,沒有過來龍城的記錄。”
程安重重呼了口氣,又問:“建築工名單上的其他人呢,還有沒有誰有嫌疑。”
李柔柔回答說:“已經排查了幾個了,都沒有可疑之處,還有一部分我會抓緊排查。”
張建新在這時,到了。
與李富不同,一個人在審訊室裏的張建新顯得急躁不安,時不時站起走幾步又坐下,頻頻望向門口。
在張建新等的快要抓狂時,紀然和林恒一前一後走了進來。
張建新局促的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對著兩位警官打招呼,並擺出了點頭哈腰的態度。
紀然露出溫柔和善的笑容說:“不用這麽客氣,坐吧坐吧。”
就算有個漂亮姑娘對著自己和善的笑著,張建新也無法忽視這姑娘身後黑著臉的林恒。
林恒是武警出身,身材魁梧膚色黝黑,受前警種影響,他臉上沒有笑容的時候就會給人一種會隨時暴起打人的危險感覺。
張建新偷偷看了眼林恒,見對方坐在那裏盯著自己看,不安的用手來回摩擦著自己的大腿。
紀然對這樣的狀態感到滿意,臉上的笑容愈發和善起來,她率先問道:“我們請你過來是有一件事情找你確認一下。”
說著,紀然將還原過的車票照片放到張建新麵前,笑著問他:“這是你的嗎?”
張建新看著桌上的照片,呼吸都重了幾分,卻不說話,隻是盯著照片。
紀然見狀,又把王軍的照片放到他麵前說:“認識他嗎?”
張建新這會倒是說話了,他磕磕巴巴的說:“認,認識,王軍嘛。”
“我們在王軍的屍體上發現了這半張車票,我們警方認為,車票的主人與王軍的死有關。”
張建新聽聞此話,震驚又疑惑的抬頭看紀然:“死了?車票不都是兩年前的事情了嗎?那個人渣把我的車票保留了兩年?”
紀然目光凜然回視著張建新:“車票果然是你的,你的車票為什麽在王軍身上,還隻有半張。”
張建新眼神變得閃躲,支支吾吾道:“就是,被他搶過去了啊。”
紀然不語,林恒猛地起身就向張建新走去,紀然裝作著急的樣子拉住林恒。
張建新被嚇一大跳,慌忙大喊道:“幹什麽幹什麽?警察要打老百姓嗎?”
“我們警察當然不會打尋常老百姓,但是。”紀然沒了笑容,緊盯張建新說“我們對殺人凶手,可沒有那麽好的態度。”
張建新張目結舌,再度磕磕巴巴的說:“殺人,殺人凶手?你說我嗎?”
“王軍兩年前就死了,根據我們目前掌握的線索,你是最後一個見到他的人,據我們所知,你曾在大庭廣眾之下揚言要殺了他。”紀然突然拍桌,語氣森然的說“你還有什麽可說!”
張建新被紀然的發難嚇一激靈,隨即急迫的解釋道:“不不不,我沒有,我隻是打了他一頓啊,打他我都幾天沒敢睡,殺人,殺人我哪裏敢啊警官!”
林恒向他逼近一步,厲聲問:“隻是打了一頓剛才你怎麽不說?”
張建新被唬的縮了縮脖子,心虛得說:“因為,因為我,把他的銀行卡搶走了。我一開始還以為,你們是在找這筆錢。”
紀然挑眉:“什麽銀行卡?”
“就是那個李富給他的銀行卡,他們兩個勾搭著騙了不少錢,我們工人的錢也被他們昧著良心吞了,我拿點錢回去給我媽治病怎麽了。”
“所以兩年前七月十日晚上,你真的見到了李富和王軍在一起吃宵夜?”
“對,我本來是去找他要錢的,但是他把我臭罵一頓,我心裏有氣我就沒走,我才知道,原來李富和王軍幹了那些勾當,我還看到李富扔了一張卡給王軍,我就想,王軍不給我,我就去搶,反正也是我自己的錢。”
說著,張建新低下了頭:“我就在路邊隨便買了個小的裝衣服那種袋子,一路跟著王軍,找機會我就把他頭蒙住,狠狠揍了他一頓,還把他的卡搶走了,誰知道,他突然抓住我的腿,一直拽我不讓我走,還拿到了我的車票,我,我看他就快要把袋子弄掉了,我就搶了半張車票跑了。”
“你就這麽走了?”
“當然啦!我拿了他這麽多錢還打了他,他知道是我做的可能會殺了我的,我連夜就走了。我跑的時候他還罵罵咧咧的一點事都沒有啊,不是我殺的人真的!”
“你是幾點鍾打的他?”
張建新一臉的苦難:“我不記得了啊,兩年了我哪記得這麽清楚。”
紀然審視著張建新,似乎在確定他說的話的真實性。
張建新生怕警察還覺得是他殺的人,又接著說:“我們工地上的女的,有個叫陳小菊的,她跟王軍兩個人不知道睡了多少次了,我有一次跟著王軍我聽到陳小菊跟他要錢,要五十萬,王軍罵她臭婊子做夢什麽的,還說她懷了不知道誰的野種誣賴是他的種,陳小菊氣死了,罵他畜牲還說絕對不會放過他的。”
紀然知道,張建新這邊供出來,那邊程安就會立馬讓李柔柔進行調查,於是追問道:“除了這個陳小菊,你還知道誰和王軍有仇?”
張建新不帶思考的說:“有有有,有一個叫楊康的,王軍睡了他老婆他倆人幹過仗。”
接著,張建新為了洗脫罪名,王軍在工地上大大小小的恩怨被他說了個遍。
“張建新,你因搶奪他人財物現在正式對你進行拘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