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和司機的兒子有染

黎音淡淡的看著寧淑雅:“我也和你不熟,所以可以請你離我遠點嗎?我有點惡心。”

她向來性格淡然,說出這種話,可見她有多討厭寧淑雅。

方朝暉沉默到現在,終於開了口:“淑雅是一片好心,黎音,你有些過分了。”

黎音“嗯”了一聲,“我知道了,所以你們可以滾了嗎?”

疏離冷漠,甚至是情緒強烈的憎惡。

寧淑雅覺得不肯罷休:“黎音,我們隻是關心你,你何必咄咄逼人。”

黎音在方朝暉眼裏陌生極了。

他們青梅竹馬,黎音的性格一直都是溫溫淡淡的,從不與人紅臉,更別說這樣直白的叫別人滾。

她變了很多。

“音音,沒必要對關心你的人抱著這麽大的惡意。”方朝暉歎氣,語氣溫柔了幾分,“你什麽事都不給我說,我怎麽幫你。”

說來說去,像是黎音的錯。

方朝暉和寧淑雅一唱一和的惡心人。

黎音沒什麽好臉色:“我們家的事又不是今天才出的,你要是想幫早就幫了,假惺惺的關心我不要。”

方朝暉的怒氣瞬間啞火。

當初他要是幫忙,哪輪得到顧長明。

他目光裏帶了幾分愧疚,“音音,我不是怪你的意思,我隻是……我和淑雅隻是關心你。”

他說著看向顧長明,眼眸裏冰冷湧出:“況且他又不是什麽好人。”

顧長明可聽不得這種話,他抿唇諷刺的道:“對對對,我不是好人,誰家好人不解除婚約就和別的女人直接訂婚啊。”

黎音唇角勾了勾,被顧長明的話逗笑了。

整個人顯得不那麽脆弱了。

方朝暉心頭火一樣的燒著,又燙又疼。

拳頭攥了起來。

就在這時候,一道清脆的女聲傳來:“淑雅,朝暉,長明,你們怎麽在這裏?”

“雲芝姐,表哥。”寧淑雅驚喜的叫了一聲。

溫婉如玉覃雲芝,極漂亮的美人。

她身邊的男人長身玉立,身姿挺拔偉岸,黑眸湛湛。

方朝暉記得上次的教訓,已經點頭打招呼:“季總。”

顧長明撇了撇嘴,下意識的去看黎音。

黎音手指微微蜷了下,隻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這種情況下看到季川,她有些發慌。

心裏還有些悶。

女人溫婉,男人英俊,站在一起,那樣的般配。

身體裏本來散了的疼驟然又起,比之前疼的還要厲害些,像是鑽進了骨子裏。

黎音微微往顧長明身後躲了躲。

季川將她的小動作瞧在眼裏,眸色沉了沉,薄唇抿住。

覃雲芝溫柔的掐了一把寧淑雅的小臉,寵溺溫柔的問:“你怎麽在這裏?”

寧淑雅吐了吐舌頭,乖巧的道:“我和朝暉來給媽媽拿藥呢,雲芝姐來這裏,是不舒服嗎?”

“一些小問題罷了。”覃雲芝又看向顧長明,打趣道:“長明什麽時候回來的,這是帶了新女朋友回來?”

寧淑雅搶著道:“這是黎音呀,雲芝姐你不記得了吧,顧長明喜歡人家,又不做措施,音音吃了藥不舒服,來掛水。”

三言兩語,把黎音的隱私抖落出來。

覃雲芝目光淡淡的從黎音身上掃過,轉而不輕不重的拍了拍顧長明的肩膀,“你呀,要知道疼人。”

黎音咬唇,顧長明今天真是給她背了好大一口鍋。

隻是真正的罪魁禍首,此時一言不發的看著。

黎音垂眸,是因為覃雲芝是他喜歡的人嗎?

她輕輕拉了拉顧長明的衣服,想解釋,不然整個海城的人都要知道顧長明的壯舉了。

還沒開口,肩膀便被顧長明摟住,他笑得極不正經,“雲芝姐,我記住了,我會改的,我的人我當然要心疼了。”

覃雲芝欣慰的道:“那就好。”

討論的是黎音,但是覃雲芝的目光從頭到尾隻那樣輕微落在黎音身上一下,再沒正視過。

高高在上的漠視。

黎音早就吃過了人情冷暖的苦,人都麻木了,況且對方還是覃家的大小姐。

隻是,季川冷漠的視線落在她身上的時候。

她便有種沉甸甸的透不過氣來的感覺。

好在,他隻看了一眼。

隨意的一眼。

覃雲芝打過招呼,對身邊的季川道:“阿川,走吧。”

黎音心頭顫了顫,別人都是叫季川季總,而覃雲芝叫阿川。

如此的親昵。

她忍不住抬頭去看。

季川臉上是淡淡的笑,自然自如,完全不是和她在一起的時候那樣的淡和冷。

她聽到季川“嗯”了一聲。

季川和覃雲芝並肩離開。

連背影都那樣登對。

方家正在尋求和季川的合作,好不容易看到季川,方朝暉自然不會放過,和寧淑雅匆匆離開了。

黎音心口澀得厲害,怔怔坐下。

她捂著胸口問自己,到底是如何生出那種妄念的。

是因為他那句試著相處看看嗎?

他們明明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她卻妄想般配。

濾鏡碎了,黎音看清了。

“黎音,那位……”顧長明開口。

黎音打斷了他的話:“顧少爺,你可以幫我找一份工作嗎,能正經賺錢的工作,之前的那些,我們就一筆勾銷了。”

她清醒的意識到,她需要工作。

顧長明喉嚨梗了下,本來想說的話便都咽了回去。

“行,你等我消息。”他答應下來。

黎音慘白的臉有些許輕鬆,“謝謝你。”

……

車裏。

覃雲芝看了眼身邊深沉英俊的男人,笑著道:“你看起來不怎麽高興。”

季川眸光裏流轉著讓人看不懂的情緒,“工作上的事。”

覃雲芝分擔不了,便玩笑一樣的道:“真沒想到,長明居然還有陪著女人去醫院的一天。”

她試圖說些輕鬆的笑料來調節氣氛。

黎音就是那個笑料。

覃雲芝偏了偏頭,微微歎氣道:“當初長明因為她挨了一頓打,如今黎家出了事,她居然找上了長明……這位黎小姐,心思不得了。”

嫌棄諷刺。

還有瞧不起。

季川手指慢條斯理的敲在膝蓋上,心情有沒有變好看不出來,但是接了這個話題。

“哦?”

一個字而已。

覃雲芝不介意,笑著道:“說起這位黎小姐,當初被黎江月捧在手裏養著,誰能知道十八歲讀完高中就被送出了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