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寧舒雅的表哥
黎音怔怔的看著信息,周醫生要走?
她忙問是不是自己連累他了。
周建華歎氣,回了一句不是,又囑咐黎音照顧好黎江月,有事給她打電話。
他不是因為黎音而決定離開的,而是對醫院很失望,那樣對待病人,他無法接受。
掛了電話,他身後傳來女人的啜泣聲。
周夫人怨恨的看著他:“這麽好的工作你說辭職就辭職,也不和家裏商量,周建華,你拿我當什麽你。”
周建華沉默兩秒,平靜的看著妻子:“我以為你一直知道我當醫生的初衷,他們這樣野蠻粗暴的對待我的病人,就是對我最大侮辱。”
“你都五十多歲了,你糾結這些事情。”周夫人想不明白。
明明過幾年就要退休了啊。
周建華搖了搖頭,有些信仰,是不能踐踏的紅線。
……
黎音在醫院裏待了三天。
醫生護士盡職盡責,將她本來還猶豫的心徹底的定了下來。
她站在窗邊,看著細雨在窗戶上凝成水珠滑出一道道的痕跡,腦海裏不禁浮現出季川的模樣,他幾次對她施以援手。
那樣溫柔優雅的男人。
卻是寧淑雅的表哥。
她苦笑,握緊手機,手機裏有周醫生幫她要回來的三十萬的手術費,加上她本身手裏還有的一些錢,大約三十五萬。
她轉了三十二萬給季川,並說了一聲謝謝。
對麵沒有回複。
黎音手指輕輕攏了下掌心,最後還是點了刪除。
她感謝季川對他的幫助,但是因為寧淑雅,她想他們不會再有交集。
況且,她已經答應了顧老爺子,會成為別人的禮物。
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就該永遠沒有交集。
“黎小姐。”有人叫道,“顧老先生讓我來接你。”
黎音心口悶的厲害,她看了眼的病**的黎江月,低聲道:“好。”
晚上十點,黎音站在天瑞酒店總統套房的門口。
黑色的短裙下擺貼著大腿,高跟鞋將她的雙腿拉得細長筆直,長發做成了小波浪的卷發,嫵媚性感。
她麵無表情的抬手刷了門卡。
房門發出輕微的“啪嗒”聲。
黎音扭了門把手推門。
下一秒,細白的胳膊就被大力的扯住,拽了進去。
身體被重重的的摁在房門後的牆壁上,冰涼的觸感刺激得黎音渾身發顫。
而手臂上的手掌滾燙得厲害。
陌生而又有些熟悉的男人的氣息一下子撲麵而來。
她訂婚的時候才十八歲,之後就出國治病了,兩年的時間她幾乎都是住在實驗室裏,從未和異性有如此近距離親密的時候。
陌生的感覺讓她禁不住顫抖起來。
“禮物?”男人嗓音低沉,透著不正常的沙啞,輕薄戲謔。
黑暗裏,黎音一下子睜大了眼眸,這聲音是……
“季……”
“這身子,還幹淨嗎?”
印象裏溫潤優雅男人,說出了狂浪輕浮的言語來。
黎音腦子裏嗡嗡的響著。
他問她……身子還幹淨嗎……
細長的手指蜷在一起,黎音顫抖得厲害,咬著唇不知道該怎麽出聲。
她知道,他將她當成了那種女人。
可她是顧家送來的禮物,其實和那種女人也沒區別吧。
隻是……黎音掙紮起來,語氣著急:“季先……”
可剛開口,要說的話再一次被打斷。
季川落在她耳邊的聲音蘊含著莫名的怒氣,“被送給很多人當禮物吧?”
肆意輕蔑的羞辱讓黎音難堪,思緒混亂,她下意識的想轉過身來,卻因為被季川牢牢的控製著,動彈不得。
下一秒,滾燙的手指就從黑裙子下探了進去。
黎音終於忍不住尖叫出聲:“不要。”
男人的動作卻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黎音被抱到了**。
她黑發散開,臉蛋埋在柔軟的白色被褥裏,有種近乎透明的羸弱,眼淚迅速濕潤了眼眶。
手指攥緊身下的被子。
她意識到季川的不對勁,那樣滾燙的體溫和粗重的呼吸,又想到來之前顧老爺子的交代,心裏明白了幾分。
卻也有了更堅定的決定。
不知道過了幾秒,亦或者是過了幾分鍾,她閉上眼睛,聲音細細的顫抖,“季總放心,是幹淨的。”
沙啞的聲音貼著她耳邊:“我不信,所以得檢查。”
他用力咬了她白皙小巧的耳垂,笑聲愉悅:“不誠實的孩子是要被懲罰的。”
懲罰?
怎麽懲罰?
但是馬上,她就知道了。
身體深處湧上來的陌生熱浪將她本就不怎麽聰明的腦袋燙成了漿糊,她被浪潮席卷。
嗚咽的聲音軟軟細細,“我……疼……”
身體被翻轉過來,火熱的吻一下子把她挾裹進深淵,薄薄的裙子不知道何時早就躺在了地板上。
上麵堆疊著男人身上的黑襯衣和西裝褲。
纖細的腰被大掌控住,身體輕而易舉的被刺穿。
她疼得哭了出來。
纖細的手指握成拳頭,再多的屈辱,也隻能自己咽在肚子裏。
季川神色裏到底多了幾分溫柔,薄汗從他性感的眉眼滑落下來。
開始輕攏慢撚的舒緩她的痛感。
讓她沉浸他製造的意亂情迷裏。
混亂的夜晚終有結束的時候,燈光下,黎音抱著被子坐在**,長發散在雪白的肩頭,隱約能看到曖昧青紫的痕跡。
落地窗邊,男人點了一支煙抽著,下半身穿著黑色的長褲,上半身**,露出的精瘦的胸膛,背上紅色的抓痕跡清晰明顯。
一支煙抽完,季川才轉過身來,眉宇間浮現著無可奈何,嗓音溫潤:“抱歉。”
黎音頭垂得更低了,這樣謙謙君子一樣態度,和剛剛**凶狠的模樣,簡直是判若兩人。
季川揉了揉眉心,“我被人下了藥,昏了頭了,你……”
他欲言又止,似乎不知道該怎麽辦。
畢竟如果是專門做這一行的女人,還好打發,但黎音是正正經經的女孩子。
黎音臉上還殘存著一絲紅潮,緋紅的唇還是水潤的,眸子裏三分霧氣,聲音沙啞著:“季先生,我不怪你,本來就是我自願的。”
顧家要送禮的人是季川,而她就是那個禮物。
這樣一層關係裏,不怪季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