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你自己不惡心嗎

十二月下旬,吃人的冬風在街道肆意呼嘯,市中心水邊飯店卻泛著一股子暖勁兒。

三樓某包間內。

景稚今日著了條香肩半漏的大紅色高開叉旗袍,一雙美腿在黑絲下若隱若現,塗了正紅色的唇風情萬種。

她一雙桃花眼寸寸含情,分明是偏清純掛的長相,舉手投足間卻詮釋出性感尤物的味道。

對麵男人眯眼看著她,語氣中的侵略性很強,“都說傅總嗜業如命,我要是有景小姐這樣的秘書,我也二十四小時待在公司裏麵啊。”

說著,男人的手掌甚至揩了幾下景稚的大腿。

景稚麵上嬌笑連連,實則眸底泛著一片冷色和厭惡。

下一秒,她不動聲色挪開對方的手,“王總,咱們簽了合同,照樣可以二十四小時待在一起啊。”

男人眯著眼笑道,“簽,隻要是你開口,都簽!”

他落筆的一瞬間,包間門被“砰”一聲打開。

景稚循聲望去,隻見一抹氣壓極低的黑色身影站在門口。

對於傅承策的到來,她並不意外,算是意料之中。

傅承策長腿邁過來,攥住景稚的手腕將人帶走。

離開前,景稚沒忘記給王總一個飛吻。

“再聯係。”

景稚被帶到這一層的緊急通道,昏黑環境下,安全通道四個字還在亮著。

但這微弱的光,加上未關進門口透進來的光,足以將彼此看清了。

片時,男人的手已經攥上她下巴。

傅承策冷嗤一聲,“景稚,跟了我這麽久,你應該知道我有潔癖。”

聞言,景稚不怒反笑,一雙柔軟小手水蛇一樣抬起,蔓延上傅承策的手腕。

她紅唇輕啟,“是嗎?傅總。”

她將傅承策的手輕輕覆在自己臉頰,小貓一樣蹭了蹭。

傅承策麵色不悅,再次掐住她的脖子。

他沒說話,而是用另外一隻手挑起景稚的高開叉裙擺。

他冰涼的大手一路往上,景稚的身體跟著一顫。

快感在窒息中被無限放大,她不斷嚶嚀,冰冰冷冷的聲音透著酥麻的味道。

她甚至主動拉開一側的拉鏈,將裏麵的白色蕾絲邊邊露出來。

昏黑環境中,她白皙的肌膚越發明顯,像是在黑暗洞穴中隱隱發光的璞玉。

麵對男人的每一次戲弄,景稚都享受至極的樂在其中,不斷給出大膽的反應。

她甚至主動弓起身子,試圖讓對方給予更多。

“哢嚓——”

有快門聲響起,景稚沾滿欲望的眼睛微微頓了下。

隨後她拍了拍麵前男人的手臂,“傅總,那人已經走了。”

男人沒說話,而是繼續在她身上索取。

對此景稚顯然習以為常,她重新閉上眼睛,接受著男人的侵略。

這是這些年的經典節目,她要在每一個需要出演的節點,全力配合。

有時候傅承策會放過她,有時候會忍不住繼續。

總之,一切都得按照他的想法來。

他說什麽做什麽,她隻要不吭聲地一並接受。

沒有了剛剛作秀的成分,此時男人徹底化為一隻惡魔。

景稚聲音開始變得模糊,感受卻變得洶湧。

此時,突然有白光亮起,一陣陣地嗡嗡聲響起,有人打來電話了。

景稚知道那是誰打給傅承策的。

沾著情的眸子暗了一瞬,她開始喊得大聲。

她讓傅承策沒辦法接這個電話。

可盡管如此,身後的男人依舊一副克製的模樣,慢悠悠的接起來電話。

因為周圍過於安靜,電話中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傳出來,她聽不太清。

……

“回去吧。”結束後,傅承策聲音毫無溫度,仿佛剛剛翻雲覆雨的男主角不是他一般。

景稚清理幹淨跟傅承策離開飯店的時候,外麵還在下雨。

雖然剛剛經曆了一場瘋狂的成人遊戲,此時景稚臉上還是寫著勾人兩個字。

比起她,一側的傅承策矜貴清冷,跟周遭的環境格格不入。

他坐在左邊,臉色寒涼,目光幽冷,周身如籠罩著千年的冰雪。

此時傅承策正低眼翻著什麽,似乎是某個人發來的一大片消息。

忽地,他開口。

“下個月訂婚之前,擬一份婚前協議給我。”

景稚勾了唇,沒有猶豫,“好的傅總,請問要保護您所有的婚前財產是嗎?”

“不。”

男人冷冰冰開口,“我要一份,絕對保護阿珠的婚前協議。”

阿珠,南珠,剛剛那個電話的撥號者,此時這些聊天文字的主人,當然了,也是傅承策的準未婚妻。

“好的傅總,我會聯係公司最好的法務。”

“不需要,這份婚前協議,由你親自來擬。”

傅承策是會傷人的,讓她這個為期了七年的地下情人來做,是不是太殘忍了?

但景稚也隻是露出職業微笑,麵上看不出任何情緒。

“傅總要求的,我都會做到。”

景稚被送回家,傅承策沒有留宿。

他一向如此,無論和那位鬧什麽別扭,最後都會按照和那人的約定回家。

從不例外。

景稚站在洗手間鏡子前,觀察著自己的脖頸。

傅承策真狠啊,白皙的脖頸非常明顯被摁出一條紅印。

不過對於她,傅承策從來沒什麽憐香惜玉。

恍惚間,她想起傅承策跟她在安全通道,掐著她脖子時,嘴上說的那些話。

當真是覺得她是誰都可以摸得到的?

景稚麵上爽,心中卻嘲弄無比。

傅承策多少個項目,不是憑著她胸前的洶湧和白皙的大腿喝出來的?

她沒嫌棄那些男人惡心,他倒是先狗咬呂洞賓了。

要不是為了回報他當初的救命之恩,這種爛事,誰願意做?

或許是昨日的運動太劇烈,次日景稚起床的時候,腰背都還是酸的。

今天是周一,公司要開例會,於是景稚早早去了公司。

推開辦公室門的一瞬間,景稚猛地向一側閃了閃身。

雖然她反應已經足夠快,但是那杯水還是不可避免潑了她一身。

“啪!”

響亮的巴掌聲騰空躍起,景稚唇齒間瞬間有鐵鏽味彌散開來。

她看清了麵前的不速之客,恭恭敬敬說了句,“南小姐,早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