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女孩子是要靠追的

“打住。”

南溪亭小鹿般的杏眼眨了眨,“請問,我跟你認識幾天了?”

沈延舟有些莫名,但還是如實回答,“三天。”

南溪亭慵懶道,“才三天,你都不了解我,不知道女孩子是要靠追的?”

“對我而言,你隻是一個認識了三天的陌生人,我不喜歡你,當然不想嫁給你了。”

而且逃婚對於她來說也不算是很難的事情,假死後改名換姓,她也做得到。

沈延舟不明白居然有女孩子會不喜歡他,這個人還是他的準未婚妻,有那麽一刻,他有點懷疑人生。

難道是讓她給自己喂飯惹她討厭了?

沈延舟看向南溪亭,見她神色淡淡,眉頭幾不可聞的蹙了起來,隨後陷入沉思。

南溪亭想著柳清可能已經醒來有段時間了,她得回去“關心關心”。

便也沒等沈延舟回答,告辭離去。

南溪亭前腳剛走,後腳窗戶邊便動了動,一個人影躍了進來,是沈延舟的得力手下徐時,他也是徐嬤嬤的親子,深得府中信任。

“大公子,西郊軍營那邊說要稟明陛下了。”

沈延舟淡淡道,“即刻修書一封,送入皇宮,就說我們的大軍已經到了西郊軍營,但我身受重傷,需得在軍營修養一月才行。”

徐時有些猶豫,“可這樣一來,難保不會有人生出別的心思。”

沈延舟依舊神色淡淡,但眸光卻多了幾分冷意,“那豈不是更好,正好將他們全都揪出來。”

徐時道,“主子你的身體真的沒事了嗎?若是消息放出來,動亂一起,便又是一場硬仗。”

沈延舟想起南溪亭那張小臉,一字一句道,“有她在,死不了。”

徐時這才沒勸了。

片刻,沈延舟問,“你知道怎麽追女孩子嗎?”

“啊?”徐時撓了撓頭,“屬下也不知……”

沈延舟皺眉,“你不是總吹牛自己無所不知?”

徐時有些窘迫。

沈延舟倒是沒在計較,隻是道,“去找點秘籍來。”

他常年在邊關沒接觸過女人,對南溪亭更是沒什麽感覺,不過她醫術這麽厲害,若是娶了南溪亭,簡直如虎添翼,做一對相敬如賓,互相扶持的夫妻未嚐不可。

徐時苦著臉應下來,他發誓以後絕對不再沈延舟麵前吹牛了。

……

那廂。

南溪亭回到尚書府待遇直接從地變成了天。

不僅沿途下人們對她畢恭畢敬,連尚書府的高管家都特意給她撥了六個丫鬟伺候。

南溪亭沒拒絕,通通安排進聽雨軒做點雜活,不然春筍一個人會有些累。

“柳夫人人呢?”

高管家回答,“在星落苑陪著二小姐呢。”

南溪亭點點頭,徑直去了星落苑,柳清正坐在床榻邊,見南溪亭進來,她揮退了房裏的下人。

隨後她拿出一個盒子來,遞給南溪亭,咬著牙道,“滿意了嗎?”

“你今天沒在沈老夫人麵前說什麽吧?”

南溪亭打開盒子看了看,裏麵是林聽晚留給她的遺產和首飾,柳清倒是識趣。

“當然沒有說出去了。”

“不過,距離滿意還是差了點。”

柳清臉色難看,“你別太過分。”

南溪亭眯著眼笑道,“跟你對我們做的壞事比起來,我已經很仁慈了。”

柳清忍著破口大罵的衝動道,“你還想要什麽?府裏的待遇我也跟高管家說了,銀錢也還給了你,你到底還有什麽不滿足?”

南溪亭想了想道,“那我可以把你給我們的傷害還給你們嗎?”

“比如,把你弄死,在把南菲雨毒啞,關在煙竹院自生自滅。”

說完,南溪亭杏眼漾出笑意,補了一句,“這個主意倒是不錯。”

柳清這下徹底忍不住脾氣了,她怒道,“你敢!你怎麽這麽惡毒?”

南溪亭點清楚盒子裏的銀錢首飾沒有少,便將盒子關好,夾在手臂下,不慌不忙道,“你也知道這些行為很惡毒?當初做的時候是怎麽做出來的。”

柳清語塞,一時不知該怎麽反駁,隻能恨恨的瞪著南溪亭。

南溪亭不想在這兒浪費時間,轉身回了聽雨軒。

柳清死死攥著手指,滿腔怒火在她心裏無處發泄。

南溪亭,她總有一日會把今日之辱加倍奉還給她!

明的不行,那就來陰的。

最好跟她那個短命娘一樣,死都不知道是怎麽死的。

翌日。

南溪亭的早膳不用叫便送來了。

春筍從碗底發現了一張紙條,上麵寫著:別吃,柳夫人讓奴婢給您下毒了。

南溪亭一看便知是李廚娘寫的。

看來柳清已經等不及要弄死她了。

南溪亭將紙條放到燭火旁燒成了灰燼,隨後目光落在桌上豐富的早膳上,心想,不吃難道要餓死她?

南溪亭聞了聞,這毒是慢性毒藥,無色無味也不容易被發現。

南溪亭心念一動,從空間站拿出萬能解藥,灑進早膳裏……

中午過去將軍府的時候,南溪亭又感覺到了不對勁。

南溪亭坐在沈延舟的屋子裏,看著他自己動手拿起白粥開始喝,她的夥食還多了兩個雞腿。

這貨居然改邪歸正,不讓她喂了?

過了一會兒,到了換藥的時間,沈延舟更是沒有麻煩南溪亭的意思,讓她出去後自己動手換。

南溪亭一整天啥也不用幹,隻需要舒舒服服的躺搖椅上睡懶覺。

還怪不好意思的。

這樣的日子一晃便是半個月,這日南溪亭照常坐在搖椅上等著吃晚飯,昏昏欲睡間,卻被一道枝丫聲驚醒。

徐時從窗戶外躍了進來,神色焦急,“主子,他們恐怕要動手了。”

正躺在床榻上看書的沈延舟淡淡的嗯了一聲。

隨後他看向已經被驚擾的南溪亭。

南溪亭有些莫名,“你看我作什麽?你要去幹大事就去,放心,我是不會說出去的。”

這半個月,沈延舟的傷勢好了個七七八八,不僅能下地走動,還能適當的練練武。

當然還是得益於她的特效藥,在末世裏生長的變異草藥,與普通草藥比起來簡直是事半功倍。

沈延舟放下書,隨後從床榻上起身換了身黑色常服,他身形高大挺拔,微微垂落的墨發被他高高束起,襯出他如畫筆描繪出的顎骨,琥珀般的眸子染著笑意,“你要不要去?”

南溪亭重新躺回搖椅上,以為沈延舟問得不是她。

下一刻,南溪亭整個人被沈延舟從搖椅上撈了起來,她差點嚇出心髒病。

“沈延舟!”

她才剛吼完,沈延舟已經抱著她利落的從窗戶裏躍出去,他的輕功極好,出了將軍府,又躍上屋簷,疾步朝著城外的方向走。

南溪亭從來沒體驗過在空中飛的感覺,緊張的雙腿盤在沈延舟的腰間,兩隻胳膊死死的摟住沈延舟的脖子,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摔下去。

難怪這半個月沈延舟在她麵前乖的不要不要的。

感情是在這等著她呢。

“你要帶我去哪?要是沒有個合理的解釋,我就……”

南溪亭說到中途說不下去了。

沈延舟勾著唇角,清潤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嗯?你就怎麽樣?”

南溪亭黑著臉。

論武力,她不會輕功,不是沈延舟的對手。

輪醫毒,倒是可以一試,但是,現在空間的藥材少的可憐,一擊斃命的毒藥更是連個影子都沒有。

她現在根本就沒有威脅沈延舟的籌碼。

“我就……就跟你祖母告狀,說你欺負良家婦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