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可以,談情說愛不行

“你就這樣讓殿下走了?”關上的房門再度被推開,一道略顯清冷的聲音隨之傳來。

蘇檀眼睛都沒睜,陡然灌進來的寒風讓她忍不住又往被子裏麵鑽了鑽,“不然呢?難道我還能留下他?”

秋蟬站在床邊,看著那**在錦被外麵的半邊脊背,燭光下晶瑩剔透,潔白上麵星星點點的紅色斑駁仿若盛開的荼蘼。

她嘴角動了動,眼神中欲言又止。

蘇檀等了好一會兒,直到把自己暖和了,才舒了一口氣,“秋蟬啊,以前是我不懂事,以後咱們過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

聽到這句話,秋蟬眼神越發古怪,沉默了許久才道:“奴婢去給檀夫人打熱水沐浴。”

打熱水?

蘇檀下意識地就想讓她別去了,這外頭的天凍得哈口氣都得成霜,但被秋蟬這麽一說,又覺得身上哪哪不舒服,尤其是雙腿之間,更是粘粘糊糊。

尼瑪的狗男人!

蘇檀在心裏低咒了一聲,秋蟬已經轉身往外麵走了,蘇檀連忙又喊了一聲:“秋蟬,謝謝啊。”

秋蟬步子一頓,臉上冰冷的表情有刹那間的皸裂,但很快又恢複如常。

蘇檀躺在**,仰頭看著垂在帷幔上的流蘇,幽幽地歎了一口氣。

她知道秋蟬肯定想不通自己剛剛那句話,因為她也想不通。

自己21世紀的大好青年,怎麽就穿越到了一個史料壓根沒有記載的朝代,還成了皇子府裏一名同名同姓的侍妾。

要知道她在現代生活的職業可是深受太太圈喜歡的“小三勸退師”啊,所以現在這算什麽?

知三當三?

也不能這麽說,畢竟古代沒有三三四四五五六六的說法,大雍朝也不例外。

加上蕭逐野現在還沒有娶正妃納側妃,所以她和蕭逐野的關係,頂多算炮友。

至於秋蟬為何想不通,原因也很簡單——剛剛她沒爭寵唄。

因為繼承了原主記憶,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她大概都弄清楚了。

這具身體的原主雖然不是第一個入府的侍妾,但卻是唯一一個被蕭逐野親自帶回來的。

有著這層關係在,原主處處認為自己高人一等,在後院作威作福,不是今日欺負這院的晴夫人,就是明日嘲諷那院的芳夫人。

府裏的人都說,三皇子是當真寵原主,不管她怎麽折騰,哪怕就是半夜將他從旁的夫人**拽走,他也隻是笑著說上一兩句,從未有過任何責罰。

但蘇檀卻不這麽認為。

真要是在意,原主何至於在大白天莫名其妙落水,受了風寒丟了性命被自己撿了便宜?

算算日子,她來這裏也算有快個把月了。

這一個月裏蕭逐野隻是在她剛剛醒來那天來看過一麵,之後夜夜留宿其他夫人那裏,直到昨天大夫剛說她的身體已經徹底痊愈,狗男人聞著味兒就來了。

就尼瑪還不是炮友是什麽?

至於蕭逐野為何會這麽寵著原主,蘇檀覺得大抵是因為他作為炮友爽到了。

但以她閱男人無數的經驗,加上這一個月來的暗暗觀察,蕭逐野絕對不簡單,至少不是真像表麵上那樣浪**不堪。

難道是……

正想著,秋蟬便讓人將水提了進來,溫水入桶,很快在室內氤氳起一陣熱氣。

蘇檀翻了個身,一臉吃瓜表情:“秋蟬,三殿下有沒有什麽白月光?”

“白月光?”秋蟬愣了一下,難得地反問。

蘇檀想了想,換了個詞,“就是青梅竹馬。”

她想,還有一個可能,就是蕭逐野把原主在玩兒替身文學。

“三殿下從小在宮裏長大,十五歲才遷出宮外自立府邸。”秋蟬道。

言下之意就是沒有了。

蘇檀點了點頭,秋蟬是原本就在皇子府裏的丫鬟,原主一來蕭逐野就派了她來伺候,府裏的事情她都知道。

她既然說沒有,那就肯定沒有。

見蘇檀磨磨蹭蹭半天不下來,秋蟬又皺了眉頭:“檀夫人還不下來沐浴嗎?”

“來了來了。”蘇檀趕緊掀開被子,笑嘻嘻地下床,雙腿還沒落地,就忍不住“嘶”了一聲。

秋蟬見狀,連忙上前攙扶住她。

作為專業的小三勸退師,蘇檀見過了太多形形色色的場麵,自然也沒有玩忸怩的一套,秋蟬要扶,她就讓她扶了,隻是笑著道了一聲謝。

她也知道,秋蟬雖然麵冷語冷,但其實很照顧原主,這從自己病了這一個多月她一句怨言沒說過,更是在先前攔住芳夫人院子裏的丫鬟就聽得出來。

當然,這也和原主自己的做法有關。

要說起來,原主也就是在其他的侍妾們麵前耀武揚威,但對身邊伺候照顧她的丫鬟下人們都還不錯,甚至還有幾分天真爛漫的程度。

所以啊,在她看來,原主就是一個愛上了男人後沒腦子的戀愛腦。

就是僵屍掀開頭蓋骨都要為之一歎,但屎殼郎路過能眼前一亮的那種。

不過這估計也和原主年紀小的原因有關係,畢竟才十六歲,腦子還沒有長齊。

但年紀小歸年紀小,撐不住人家發育得好。

蘇檀往水裏瞥了一眼那波瀾起伏、瓊脂玉膚,心裏不由得感慨了一聲。

她算是白撿了這麽一副好身體,要是她原身有這麽傲人的資本,估計這“小三勸退師”也不會做得這麽讓太太們放心。

她現代的身體估計已經早就被燒成灰了吧?二十五樓被人推下去,怎麽看都地碎成渣。

一想到那對惱羞成怒對自己下手的狗男女,蘇檀再一次覺得男人就尼瑪不是個好玩意兒!

所以啊,她來是來了,活也活了,但她肯定不會像原主那樣,眼巴巴地上趕著愛蕭逐野。

至於蕭逐野想睡誰盡管去睡好了,少和她睡就行,畢竟這跟狗一樣的男人睡起來也尼瑪是真的累。

她現在是:隻要你不惹我,我就不惹你;**可以,談情說愛不行;心中無男人,拔劍自然神之隻想過好自己小日子的蘇擺大爛檀。

此時的蘇擺大爛檀正靠在寬敞的浴桶上閉目養神暢想未來,以至於她沒有發現站在身後的秋蟬,望著她那滿身的斑駁和蒼白的臉色,眼中一晃而過的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