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發酒瘋
晏南風趕忙給她順氣,大手撫過她的背,輕輕拍打著,聲音寵溺責備:“不會喝逞什麽強?這不是還有我在呢嗎?需要你自罰嗎?”
“王爺,奴婢不礙事的。”
夏如煙好不容易才緩過來,嬌滴滴依偎在晏南風懷裏:“奴婢這不是怕壞了各位公子的興致嗎?再說了,奴婢是王爺的通房丫鬟,替王爺擋酒也是應該的。”
“好!三弟,不是孤說,你這丫鬟確實是個妙人!難怪你那麽高的眼光都能看上她。”
晏孤訊大笑起來,笑意卻不達眼底。
“讓大哥見笑了。”
晏南風聲音淡淡,低頭看向夏如煙神色複又寵溺起來:“有我在,不需要你替我擋酒。”
他伸手,指尖輕輕劃過夏如煙的嘴角,替她抹去嘴角的酒漬,笑的溫柔。
夏如煙的臉不知不覺有些紅了,腦子也暈乎乎的,不太清醒。
她從未喝過酒,酒量極差,隻這一杯,就有些醉了。
這番景象,落在別人眼中,更是甜蜜曖昧。
“這還是孤第一次看三弟如此疼惜一個女人呢。”
晏孤訊一雙眼直直看向夏如煙,眼神中帶著些許試探與打量。
晏南風從來不近女色,勢頭卻很猛,他一直擔心晏南風功高震主。這般有勇有謀的人若是對女人無感,那隻可能對權勢感興趣了。
對他來說,就是威脅。但要他輕易去動晏南風,卻又是傷敵八百,自損一千。
可眼下,晏南風竟然帶著女人來了,還似乎沉浸那美人的溫柔鄉中無法自拔。
晏孤訊的嘴邊溢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果真是英雄難過美人關!
如此,他便放心了。
夏如煙的臉更紅了,她聲音嬌軟,尾音帶著不自覺的媚:“那是奴婢的榮幸,王爺也是奴婢第一次如此喜歡的男人。”
晏孤訊被這話逗笑了。
奴婢與王爺的喜歡,能一樣嗎?
這丫頭是真傻還是裝傻?
筵席之後的事情,夏如煙都記不太清了,她腦袋始終暈乎乎的,肚子裏也翻江倒海的難受的厲害,一張臉更是紅的不行,身子整個軟趴趴地縮在晏南風懷裏。
晏南風聞著夏如煙身上的酒味與蘭香味,心思不由也有些**漾。
他一手摟著夏如煙的腰,一手舉杯飲酒,與晏孤訊交談。
聊著聊著,他隻感覺肩頭一沉,低頭一看,是夏如煙睡著了,腦袋不自覺搭在了他的肩膀上,眉頭還微微皺著。
他心中有些異樣,放下酒杯,麵上帶了些許歉意看向晏南風:“抱歉,大哥,我恐怕要先走了。這丫頭酒力差,一杯下肚就醉倒了,我要送他回去好好休息。”
他說著,將夏如煙攔腰抱了起來,徑直走了出去。
晏孤訊看著倆人離去的背影,眸光深沉,滿是思索斟酌。
晏南風一路抱著夏如煙上了馬車,將她安置在了馬車上。
馬車啟程,朝著明王府的方向去了。
晏南風也閉上眼眸,靜思起來。
“渾蛋。”
嬌嬌軟軟的聲音突然在馬車裏響了起來。
晏南風被打斷了思緒,睜開了眼眸,眸中有些許不耐,他轉頭看向夏如煙:“你說什麽?”
“渾蛋......”
夏如煙雙眸依舊緊閉,顯然是在說夢話:
“明王是個大渾蛋,強行破了我的身子也就算了,還拿我當擋箭牌,給他擋桃花,壞人.....不要臉.......”
晏南風:“……”
他似笑非笑地看著這小丫鬟。平日裏她乖順聽話的模樣裝得得心應手,睡夢中卻敢對他出言不遜。有趣,著實有趣!
想到她臉不紅心不跳撒謊的模樣,還有配合他故意演戲往他身上貼的模樣,晏南風下腹火熱。
他堂堂明王,京中多少名門貴女想要得到他的青睞,這小丫頭不僅得到了,還成了他名義上的獨寵,多大的殊榮,不感激也就算了,居然還罵他是渾蛋?
晏南風眯眼看著夏如煙。
看來,得好好給她上一課了。
他手不自覺地撫上夏如煙的臉,腦海中想起夜晚火熱的一幕,加上夏如煙那句含嬌帶嗔的“混蛋”不知戳中了他哪個點,他的心中隱約又帶了些躁動。
察覺到他手的溫度,夏如煙嚶嚀了一聲,試圖用手去推開晏南風,指甲輕輕劃過了他的手背。
晏南風心中的躁動被她這麽無意識地一撩撥,更加猖獗了起來。
馬車平穩行駛,風帶起簾子一角,微風輕輕拂過晏南風的麵頰,他陡然帶了幾分清醒。
他的柔情似乎有些過剩了,不過是個通房丫鬟而已,何至於他如此沉迷費心神?橫豎是他的掌中之物,若是饞他,睡了便是,此時他的流連有些多此一舉了!
晏南風不耐地皺眉,手從夏如煙的臉上迅速抽離。
夏如煙不知道晏南風心中所想,依舊在不停呢喃著,聲音哽咽:“爹,娘,如煙好想你們啊!你們這群壞人,為什麽要殺了我爹娘!我爹娘明明那麽好的人,從來沒做過傷天害理的事,為什麽要殺了他們?”
晏南風一怔,他並不知曉夏如煙的身世,倒是沒想到夏如煙父母雙亡,還是被人殺死的。
顯然,她今日飲酒了,開始說胡話了。
看著夏如煙哭的梨花帶雨的樣子,他心裏不知為何也有些煩躁。不過是個小丫鬟罷了,他從來對女人無感,竟然會因為她起了幾分思緒?
定是今日飲酒的緣故。
“娘!娘!”
夏如煙像是突然夢見了什麽可怕的場景一般,突然大喊起來,連帶著整個身子都瑟縮起來:“你們這群山匪,想要幹什麽!你們放開我爹娘!娘!不要!”
晏南風眼看著夏如煙驚慌失措的模樣,心中微微有些不忍,她的衣衫不整,麵上卻又惶恐不安,心終究是軟了軟,一把將夏如煙摟進了懷裏,輕輕拍著她的背,罕見地安撫她起來:“別怕,過去了,你在明王府裏,有本王在,沒人會傷害你的。別怕。”
夏如煙一顆心慢慢安定下來,隻覺得麵前懷抱溫暖寬廣,夢中那些殺戮的畫麵都漸漸淡了下去,消失不見。
她仿佛又回到了小時候,爹娘還在世的時候,她總是伏在爹爹膝下,跟著爹爹學習藥理,娘親會給她準備好吃的,香味飄滿整個廚房,她不禁呢喃:“爹,娘,如煙好想你們。”
有淚水從她眼中滑落,低落到晏南風的肩膀上,滴答滴答,越落越多,晏南風肩膀上的衣袖不知不覺被暈濕了一片。
晏南風沉默不言,輕輕歎息了一聲。
懷中嬌軟的少女終於安靜了下來,不再鬧騰,馬車也停了下來,他們到了。
晏南風將夏如煙攔腰抱起,一路抱著她下了馬車,進了王府,走向了自己的房間。
一路上,不少丫鬟小廝見到了這一幕,眼中皆是驚詫羨慕嫉妒。
等到了房間,晏南風推開了房門,將夏如煙放在了**,吩咐道:“讓廚房去煮醒酒湯來。”
“是。”
小廝趕忙應了,下去辦了。
晏南風沒在房間停留,徑直去了書房:“叫管家過來。”
很快,管家就被帶了上來,對著晏南風行禮:“不知王爺找小的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