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無恥又虛偽的那抹綠
南宮初笛說的誠懇,表情不向作假,但賈莖卻半分不信,蓋因為他不相信正陽宗內有那麽智障的弟子,在未得到金丹大修的默許下,就敢在他們歡喜宗山腳抓他們歡喜宗弟子。
他認為這世上應該沒有這麽蠢笨的人。
於是他麵露不虞,一揮衣袍道:“不論初笛道友知不知情與否,是不是都應該先把我歡喜宗弟子給交出來呢?”
南宮初笛依舊保持微笑道:“道友說的不無道理,但初笛還是要問一問他們是否真的誤捉了貴宗之人!
以免寒了我門下弟子的心啊!”
說罷,南宮初笛臉上的笑容消失不見,轉而被一片冰冷寒霜所替代。
他是很討厭這個西門蠟稀的,自身實力不行,還到處吹牛逼,惹是生非!
這一路上沒少給他惹麻煩!
要不是顧忌四大家族同氣連枝,他早就暗地戳死他了。
隻是門派臉麵高於一切,他此刻也不好過於發怒。
“跟我進來!”
說罷,南宮初笛直接進了客棧,挑了一處桌椅坐下。
西門蠟稀剛剛平複下去的害怕突然又上來了。
但是他還沒膽子頂撞南宮初笛。
所以,也隻能耷拉著頭緊隨其後。
砰——
在西門蠟稀進入客棧後,客棧大門瞬間關閉,一時間外界聽不到一點聲音。
“嗬。”
“還說上悄悄話了?”
賈莖看著正陽宗的做派滿是嘲諷。
客棧內。
南宮初笛冷若冰霜的臉上不見喜怒,隻是淡淡的殺氣縈繞在西門蠟稀身邊讓他不寒而栗。
一時間整個客棧冷若寒蟬。
一直躲在客棧內的十多位正陽宗弟子本來早已經大汗淋漓,可是在南宮初笛進來後竟然慢慢的停止了流汗……或者說是原本的汗水被凍住化作了霜。
金丹高手,恐怖如斯!
沒辦法,西門蠟稀隻能趕緊開口將事情的經過一股腦說給了南宮初笛。
聽聞事情經過後,南宮初笛卻更想戳死眼前這個廢物了。
這件事情其實很簡單。
原來是這天早上那魔教小魔女頂著一個爆炸頭在街上亂逛,一時引起了西門蠟稀的注意,“犯賤”意上頭,西門蠟稀直接上手,欲要捉弄她,作為正陽宗內門弟子,還是內門中的翹楚。
卻總是幹一些荒誕事。
在歡喜宗山腳下想要欺負小姑娘,那不是特意在找死嗎?
而這小姑娘也確實不是尋常人,身為“爆漿”弟子,本身天賦不錯,早已有了煉氣六層的修為,又修行著爆漿量身定製的功法法術,眼見有人想要捉弄於她,直接雷霆出手,一時間把西門蠟稀帶著的幾個小弟打的人仰馬翻。
最後為了保持臉麵,西門蠟稀憑借著煉氣九層的修為將小姑娘強勢鎮壓。
最後得知對方是歡喜宗門下弟子,更是膽上心頭,竟然打起了敲詐對方的念頭。
南宮初笛問起他的膽量來自於哪,雖然已經有答案,但親耳聽到後還是差點沒把他氣死。
沒錯,這個西門蠟稀小廢物最大的底氣就是他南宮初笛。
唉!
南宮初笛有時候也在想,假如說真把這小子戳死……
不過畢竟是正派弟子,他還是沒有亂了陣腳的。
現在要思考的就是如何挽回被西門蠟稀丟掉的臉麵。
挽回正陽宗千年積累的名聲。
……
客棧外。
賈莖也在和幾位師妹商量一會該如何應對。
如若對方拒絕交出小爆炸,那也隻能硬搶了。
他們幾個硬撐一下。
讓小飛煙帶隊衝殺對方陣營。
依據衣服顏色的深淺,他們大概猜到了所需麵對敵人的實力。
除了一個金丹大修南宮初笛外,剩餘十多位全是煉氣弟子。
而他們這邊,洛飛煙是築基期,還有二十多位煉氣精英,勝算百分之九十以上。
所憂慮的隻是他們幾個長老能不能擋住南宮初笛。
很難,金丹畢竟不是築基。
但他們毫無辦法。
而且他們都知道,肯定還有他們的人在暗中注視著一切。
如若他們遇到危險,必會出手。
畢竟是在他們歡喜宗山腳下,還不至於亂了方寸。
也就在他們討論時,客棧的門突然開了。
一陣清風吹過,南宮初笛已是帶著十幾個正陽宗門徒走了出來。
隻見他又是帶上了一副笑容對門外眾人道:“好叫諸位道友知曉,此次扣留貴宗弟子之事完全是個誤會。”
賈莖不語,將不信的態度表現得淋漓盡致。
站在他身後的動腦一號入潮麵帶譏諷,出言道:“正陽宗弟子之秉性倒是愈發讓人琢磨不透了。”
動腦二號噴潮也是緊隨其後對著正陽宗弟子嘲諷。
“多年未和正陽宗的高徒打交道,卻是沒想到他們現在已經開始專精於臉皮之道,倒是愈發虛偽了些,叫人看的不太真切。”
南宮初笛聽到這些卻並不生氣。
此事他們理虧在先,不好反駁。
隻是道:“初笛已從他們口中得知此事之具體細委,這幫不懂事的年輕人自出山曆練以來,未曾遇到天驕人物磨煉,直到這次到了歡喜腳下,一時按捺不住想要討教,但又怕貴宗不予理會,方出此下策,歸根結底不過是想要與貴宗弟子交手切磋法術罷了。”
“哼,倒是無恥的很!”
賈莖甩頭怒噴,他隻是不長動腦,又不是一點腦子也無,這等話語落在他耳中卻隻覺露洞百出,毫無邏輯。
南宮初笛依舊不惱,隻是笑笑,然後揮手讓人把本被繩索縛住的小妖女帶了出來。
小妖女頂著一個爆炸頭,倒是還蠻精神。
大凶峰眾人看到小爆炸身體無恙,衣衫整潔隻是神色不岔,眼中透露著古靈精怪,方才鬆了口氣。
這倒是他們預料之中的,正陽宗弟子不管怎麽樣,基礎的東西還是懂的,如若真敢在他們歡喜宗山腳對她們歡喜宗門人動手,那他們絕對活不了!
別說他們有一位金丹高手,就是兩位,三位,那也是毫無活命之說。
眼看南宮初笛要無恥,賈莖沉聲道:“具體要如何,快些說個章程,磨磨唧唧的,省的浪費大家時間!”
“哈哈哈,道友珍惜時間的秉性讓初笛敬佩。”
南宮初笛輕輕撫劍,然後正色道:“即是為了磨礪自身,還請貴宗選出人選與我正陽宗弟子切磋道法!”
“屆時不管勝負如何,自當將這位小師侄安然若素。”
南宮初笛一時也想不到其他辦法,隻能找這麽一個牽強的借口。
捉你們歡喜宗弟子?
那是為了找機會和你們切磋!
為何采用這種辦法?
那還不是你們歡喜宗太過高潔。
至於勝負……其實就沒那麽重要了。
先保住他們名門正道的聲望再說。
以大欺小,敲詐勒索實在不是他們正陽宗弟子應該幹出來的事。
勝負呢?
也好解釋。
畢竟他帶出來曆練的人隻不過是小輩中的小輩罷了,也不算他們正陽宗真正的“翹楚”,最強者也隻能說是內門精英,小翹楚。
一如西門蠟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