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青菜西施

第四章 青菜西施

將三名無賴如此慘無人道的一番痛扁,自然是元源與小貂疾了。元源將跌坐地上的母親扶起,望著母親驚慌無助的神色,心頭大疼,扶著她走進裏屋床上躺下。

基尼一把扯住他,懇切道:“放他們去吧,畢竟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的名聲……總之怨不得別人。”

元源溫柔一笑,嗔道:“媽媽,你怎麽又說這種話,追求自己的幸福,又怎麽能說是**呢?村裏都是些欺軟怕硬、心底陰暗、無比卑鄙的家夥,你不要在意他們的看法,我們是為自己而活,不是嗎?”見母親臉色緩和,羞愧稍去,卻仍舊拉著自己衣襟不放,元源無奈一笑:“好了媽媽,我不會為難他們的。”

一走出屋,元源臉上的柔笑驟然斂去,代之的是沒有絲毫溫度的冷酷,對著倒在地上、被疾給死死看住的三名無賴,連連冷笑道:“嗬嗬、嗬嗬,你們這些不長眼的畜生,還真是殺不幹淨啊,很好!很好!”

兩尾巴將兩名無賴抽得死去活來的疾,也揮舞著小爪子,“吱吱”一陣恐嚇,儼然是元源的爪牙、走狗。

元源操起菜地裏的鶴嘴鋤,在賴漢驚恐的眼神中,猛力刨在了他的大腿上。那無賴挨了一記耳光,被抽得昏昏懵懵,剛剛清醒一些,一柄尖利沉重的鋤頭又已然挖在了腿上。

那無賴慘叫一聲,抱著鮮血噴濺、斷了腿骨的大腿,在地上不住做著三十六路地蹚刀的動作,汗水淚水鼻涕滾滾而下。

旁邊慘號的兩名無賴,嚎叫聲噶然而止,卻是被這血腥的一幕給震懾住了,抱著頭,爬起身來就想跑。

元源揮舞著鋤頭,冷聲道:“想走?那裏那麽容易,我也懶得與你們這群垃圾計較,自己留下一條胳膊,就給我滾!”元源的宗旨,向來就是不動手則已、一動手必然將敵人徹底打殺,——即使上天有好生之德,留他一命,也要在他的心底深深烙上一個恐懼的印記,讓他以後想起就心驚膽寒,不敢報複。對於那種對敵人仁慈、最終慘遭反噬的家夥,元源向來是嗤之以鼻,不屑一顧。

兩名無賴膽子都嚇破了,知道今日是踢到鐵板上了,雙膝一軟,跪在地上不住磕頭,連聲哀求。

元源一臉冷漠,皺眉道:“不肯動手?那我動手的話,可就不僅僅是一條胳膊那麽簡單。”

“元源,在家嗎?”一個蒼老溫和的聲音,忽然在坡下叫道,一名穿著打扮土頭土腦、身材虛胖如同肉球、精神頭卻是極好的中年大叔,氣喘籲籲的爬上坡來。

“薩姆大叔,您怎麽來了?”元源臉上的厲色消褪,忙規規矩矩的對肉球行了個禮。這中年大叔卻就是皮諾村的村長了。

薩姆見到院子裏三名無賴跪著連連哀求的一幕,心下立明白了八九分,心下暗歎:又是一群豬一樣的蠢貨,簡直就沒有腦子,也不知道想一想,“青菜西施”的豔名在這方圓百十裏,誰人不知?可又有誰聽說過,她被混混、無賴騷擾過,以為就你們三個對她心懷不軌?

當下薩姆村長將三名無賴狠狠罵了一通,然後喝令他們滾蛋。三名無賴看也不敢看元源一眼,抱頭鼠竄而去,頭也不敢回。

回頭一打聽,三名無賴才知道,感情“青菜西施”還真養了個不是東西的兒子,剛過三歲,就將皮諾村一名調戲他母親的混混,給打折了一條腿,終生殘廢。不到五歲,村內所有的青皮、無賴,全部被他收拾的沒了脾氣,灰孫子一樣謙虛做人。

聞聽這些,三兄弟脊背冷汗直冒,情知如果不是遇上了薩姆村長,三人恐怕還真要與自己的胳膊說拜拜。當下三人夾尾巴溜回村,愣是半年沒敢出門。

對於薩姆村長輕易放過三名無賴,元源皺了皺眉,最終卻沒有說什麽,畢竟他還是很尊敬薩姆村長的。母親基尼未婚有孕,在這個封閉的村落內,可是一件非常傷風敗俗的事,而這些年更不知受了村裏人多少白眼、譏諷與辱罵。在元源出生前,村裏人一致要求,要將基尼趕出村子去,最後卻是村長拍板決定,讓基尼住到村外的山坡上,從而避免了孤身少女流離失所,無依無靠的悲慘境地。而在元源三歲前,也是薩姆村長利用自己的權威,震懾村內的無賴,不至於對基尼太過放肆的。

無論前世而是今生,元源無疑都是一個恩怨分明的人。因此對皮諾村裏的人,他冷漠無情,一個也不拿正眼瞧,唯獨對村長大叔禮敬有加,每逢年節,都要送上珍貴的魔獸皮、美味的魔獸肉,以示感激。

“薩姆大叔,您最近身體好嗎?”將村長請進木屋內坐下,元源問道。基尼聽到薩姆來了,也忙自裏屋出來,一臉真切感激的行了個屈膝禮,——她卻是忘不了村長這些年來對自己的照顧。

薩姆忙不迭閃向一邊,對元源急道:“快,快扶住你母親。”隨即又“嗬嗬”笑著,對基尼道:“我此次來,是找元源有點事情談。”頓了頓,又輕描淡寫的道:“對於那些無賴,你不必放在心上,有你的好兒子在,卻是沒有人敢再對你無禮的。”

基尼點了點頭,現在家裏一切都是兒子做主,看薩姆有話與元源說,就退回了裏屋。

“薩姆大叔,不知道您找我有什麽事情呢?”元源大奇,實在不明白薩姆找自己能夠有什麽事情。

“先吃飯、先吃飯,一切等吃完飯再說!”薩姆村長瞥了屋子角落裏的那隻大土甕一眼,“咕嘟”吞了一口口水,擺著手連聲道。

元源會意一笑,也不再問,轉身解下背上的兩條錦雲豹的後腿,洗剝幹淨,抹上細鹽、各種香料醃漬,然後自火塘後麵拖出一堆木炭,打火點燃,將收拾好的錦雲豹腿,用鋼叉穿起,架在炭火上燒烤了起來。一邊烤著,元源一邊將膏油、蜂蜜不住抹在兩條錦雲豹腿上,而疾則小眼放光,口水長流,乖巧的上前幫忙轉動鋼叉,使兩條豹腿能夠均勻受熱。

不多久,兩條豹腿已然燒烤的色澤焦黃,一滴滴油脂滲了出來,落入木炭不住滋滋作響,濃鬱的烤肉香味,彌漫了整座木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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