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神秘雕像

“白茶,你……能幫我個忙嗎?”

白茶正在宿舍改論文,聞言看向了自己的室友於貞貞。

於貞貞說話有些吞吞吐吐。

“幫什麽?”白茶溫聲問道。

“我這幾天有點不舒服,你能不能幫我去拿個快遞啊?”

於貞貞說完後又慌亂的說:“算了算了,還是我自己去拿吧……”

“沒事,正好我去超市買點東西,你把取件碼發給我就行了。”白茶笑了笑。

於貞貞這幾天狀態看著確實不太對,臉色蒼白的嚇人,還整夜整夜的不睡覺。

白茶身體原因,睡眠質量一直很糟糕,昨晚半夜還看到於貞貞坐在那直勾勾的盯著牆,也不知道怎麽了。

“不過你不舒服的話,最好還是早點去醫院,沒有什麽比健康更重要了。”

白茶摸摸她的頭發,溫柔的說著,拿著手機離開了宿舍。

於貞貞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囁嚅了兩下嘴唇,眼眶發紅。

她低頭看著手機,好半晌,她顫抖著手把取件碼發給了白茶,然後閉上雙眼,埋進被子裏哭了出來。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於貞貞在心中瘋狂的道歉。

她不知道當白茶知道真相之後會怎麽看待,可白茶那麽溫柔,應該不會怪罪她吧?

她真的……沒有辦法了。

白茶打著傘,不緊不慢的朝著超市走去。

今天是陰天,下了絲絲的小雨,非常非常的小,路人很少有打傘的,畢竟是盛夏。

可惜她不行。

就算是這麽小的雨,她也很可能在回到寢室後病倒。

她先天不足,後天又沒有條件被好好照顧,底子早就空的和行將就木的老人相比,也就隻有年紀才20不是80了。

於貞貞有點奇怪,不過她也不在意。

幫個忙罷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必刨根問底。

她心裏有些淡漠的想,愛怎樣怎樣。

起碼還能彰顯一下自己能走能動。

超市裏人還挺多的,來來往往拿快遞的學生不少。

輪到白茶,她報了取件碼。

一個有些沉重的快遞盒到了她手上。

她給於貞貞拍了個照。

“我現在要回去了,有什麽東西要帶的嗎?”

禮貌性的問了一句,白茶覺得,人要是識趣的話就應該拒絕。

於貞貞是識趣的,但她說:“能幫我把那個快遞打開看看裏麵的東西嗎?”

嘖。

白茶不想,但同意了。

她二十多年來的生活準則就是這樣的,從小她就知道,她身體孱弱,家裏又隻剩她,周圍很多人都會因為同情而生出善意的幫助。

但不代表這些幫助是沒有代價的。

前提是她要表現出來,溫和的,無害的,值得的。

絕對不能因為身體的疼痛和折磨而歇斯底裏的,敏感的,自尊的。

更不能因為別人幫了她,她就能理直氣壯,反而還要回饋回去。

哪怕,從來沒人問過她想不想要同情的幫助,她是不能拒絕的。

否則,這些看起來美好的善意可能就會變成:“果然沒有了父母之後,心裏有點問題吧,太孤僻了,別人也是一片好意,怎麽還不領情呢?”、“大家也是一片好心,你能不能不要這麽敏感。”、“唉,也不要跟她計較,她也就是身體不好所以脾氣才差。”

那就是她不識好歹了。

偏偏這些人的善意也的確是真的善意。

白茶借了把刀,劃開了快遞。

裏頭是一尊雕像。

白茶略有些驚訝。因為這個雕像,看起來非常的邪門。

像是一尊佛像,坐在蓮花台上,手掐著佛印,可是表情卻並沒有佛像該有的慈悲。

反而,透露著說不出的惡意,陰冷冷的注視著她。

白茶下意識打了個冷戰,感覺周圍的溫度一下子降了很多,聲音也似乎消失了。

麵前隻剩下了這尊佛像。

佛像的眼珠子似乎動了動,她感受到了一種窒息的壓迫感,像是被什麽東西鎖定標記。

那種如同潮水一般撲麵而來的森冷,幾乎讓她瞬間臉色變得慘白,心髒在瘋狂的跳動著,呼吸也開始變得急促。

她本能的想要去捂住自己的胸口,壓製住那幾乎要從胸口裏跳出來的心髒,可是她卻動彈不得。

耳邊也響起了一些詭異的呢喃,像佛號,可仔細聽去又不是。

那聲音分明是在低聲喚她。

“白茶白茶,白茶白茶……”

聲音越來越大,白茶心髒也跳動到了一種恐怖的速度,心口撕裂般的疼痛,讓她徹底失去了意識。

……

白茶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恢複的意識,她隻覺得自己好像墜入到了一個冰湖裏一樣,又濕又冷。

這種冷意讓她的意識逐漸清醒。

“嗤,終於醒了?就差你了,快點起來跟上!”一個略帶煩躁的女聲在她耳邊響起。

白茶動了動,隻來得及看到一個女人離開的背影。

她看了一眼房間,這不是她的宿舍,也不是醫院。

這有點像是個小賓館。

白茶坐起身,身體比平常更僵硬疲累,頭也很疼,摸了摸額頭,果然發燒了,但應該不高,大概37度5左右。

她基本上一個月都會發燒2~3次,不用溫度計都能準確估量出體溫。

她也沒在意,比起經常生病的身體,她現在在什麽地方可能更重要。

而也就在這個時候,一行字忽然飄了過去。

【喲,這個新人長得挺好看的,就是看著活不長】

白茶不動聲色的看了過去。

是一個……挺高科技感的麵板?

她心有所覺,碰了一下。

【姓名:白茶。

年齡:20。

性別:女。

正在為您量身生成專屬技能,請耐心等待。】

遊戲?

她還沒有來得及琢磨清楚,門就被狠狠推開。

剛剛已經走出去的那個女人,麵色不善的站在那。

“都說了讓你出來跟上你幹什麽呢?新人啊?”

白茶抬眸,因為發燒,臉上的病態非常明顯。

在剛剛那匆匆一瞥的界麵之後,她心中已經有了無數猜測。

所以她露出一個溫柔怯弱的笑容,道:“請問這裏是哪?”

女人頓時黑臉,打量了她一下。

“草, A級的本裏頭居然真來了個新人。”

她十分的不耐,轉身想走,但是猶豫了一下又轉了回來,語氣冷硬。

“不想死就跟上來吧,少說話,外頭有個光頭,別讓他知道你是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