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五章 心猿:蚩尤兄弟謝謝你啊!
我?
心猿的狗頭得意洋洋的看著蚩尤:“我是什麽?我是心猿,我是意馬,我是魔!”
“本來我的天魔被那狗東西吞了,無法進化為大自在天魔主,無法寄托於眾生的心中,無法脫離他獨自遊離於眾生之間。可誰叫我偏偏遇見了你,你可是真真正正的天魔主,叫我完成了最終的蛻變。尤其是你那朵黑色的蓮花,更是叫我直接蛻變完成,化作了真正的魔主,從此化身萬千寄存於眾生的心中,不死不滅永恒存在。”
心猿的聲音中滿是狂喜。
不得不承認,他現在是飄了!
而且還是很飄!
蚩尤的吞噬,竟然直接叫心猿發生了蛻變,蛻變成了可以脫離崔漁,獨自存在於天地間的魔主。
尤其是蚩尤的那朵黑色蓮花,心猿簡直是太喜歡了,直接叫他的蛻變進入了另外一個天地。
“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你心中所思所想,我自然也知道。”心猿得意洋洋的道。
就差直接唱出崔漁心中那首最熟悉的旋律:‘聽我說謝謝你了,溫暖了四季。’
崔漁看著心猿,心猿看著崔漁,蚩尤此時一副吃了‘奧利給’的表情,抬起頭望向天空,目光中充滿了無語:“他娘的,這該死的世界,怎麽會有如此詭異的規則?”
蚩尤心中的陰影無法表達。
“我隻是舍不得這具先天身軀,所以不願意離去罷了。否則我此時應該紮根於眾生的心中,永恒不滅成為不朽的存在。”心猿的聲音中滿是不忿。
他苦苦培育出的身軀,憑什麽給對方啊?
就算對方想助自己完成蛻變,那也不能奪取自己的勞動果實啊。
心猿是什麽?
是崔漁不受控製的膨脹欲望,是崔漁心中不受約束的心猿意馬。
心猿就從來都不是一個肯吃虧的主。
“香火之力來之不易,對於那些頂尖高手來說,用起來也是錙銖必較。尤其是修為越高,越加注重香火之力,香火之力的消耗也就越大。”蚩尤懶得理會心猿,而是看向崔漁:“香火之力才是根本啊。沒有香火之力護持,那些災劫之上的人物,連出手的勇氣都沒有。”
“當然,還有一種情況,那就是有先天靈寶護持,可以對抗天地的因果。”蚩尤一雙眼睛看著崔漁,這窮逼身上哪裏有先天靈寶?
袖裏乾坤?
不算先天靈寶,應該算是一件天地間獨特的異寶。
崔漁雙手插在袖子裏,抬起頭看向遠方天空,就見佛老周身果然隱約間有一層香火之氣在繚繞。
而藏身法界的神靈,此時更是周身香火之氣化作了一道道光圈,將其嚴嚴實實的包裹起來。
就見佛老手中七寶妙樹輕輕一刷,那陸吾竟然猶如被一座大山撞了一下,栽了一個大跟頭,砸的群山不斷抖動。
陸吾身形扭曲,近乎於化作本體,但卻又硬生生的扭曲成了人形。
“陸吾也有香火之力護體嗎?”崔漁看著陸吾光禿禿的身軀,察覺不出對方有香火之力護體的征兆。
“為什麽陸吾不能是眾人的劫數呢?他一舉一動,舉手抬足之間,無不代表天地意誌呢?”蚩尤反問了句。
崔漁一愣,總覺得蚩尤說的不對勁,天地為什麽要誅殺聖人和修士?
叫詭異化作劫數來擋路?
“這就是這方世界練氣士的由來,練氣士的終極目標就是奪舍詭異,化作天地規則的一部分,融於天地規則之中,永遠免於劫數。”蚩尤似乎是被封印的太久了,聲音嘀嘀咕咕,不等崔漁詢問,就已經開口解釋。
“一方天地一方規則,簡直是不可理喻啊。”蚩尤搖頭晃腦。
崔漁不語,他在思索自己未來的路。
“我以後要是消除生死籍,踏入災劫的境界,會不會也會有天地災劫降臨?會不會也會有香火之力的困擾?”崔漁問了句。
“當然,你是修士,你又不是詭異。”蚩尤想都不想,直接回答了句:“沒有例外。”
“知道朱悟能老祖為什麽那麽慘嗎?就是因為躲避朝廷征召,被朝廷斷了香火信仰,所以才慘遭劫數。你要是不能在入災的時候收集到足夠的香火信仰,到時候怕是比朱悟能老祖還要慘。畢竟你的神通手段太過於逆天,朱悟能可沒有你這種種手段。”
聽聞朱悟能的話,崔漁眉毛一挑,麵色有些不好看。
他去哪裏收集香火?
就在崔漁心中萬千念頭閃爍之時,那邊的陸吾已經和各路強者打出了真火。
陸吾一聲怒吼,猛然回身張開血盆大口,向著佛老咬去。
佛老搖了搖頭:“勇猛有餘,靈巧不足。”
佛老一步邁出,身形退入法界內,消失在了混沌中。
“吼~”
一聲咆哮,震動千山萬水,以兩界山為中心,方圓數個國度都清晰可聞。
那陸吾轉頭向著眾位法界內的鬼神吞了過去,麵對著強勢霸道的陸吾,眾位鬼神哭爹喊娘二話不說,直接拔腿就跑。
打不過啊!
這是真的打不過!
神魔境界的陸吾,可不是隨便一個鬼神能抵擋的。
唯有五方大大帝尊神,修為獲得天下間五大名山之力加持,戰力已經破災入劫,跨入了神妙莫測的境界,可以睥睨金仙境界。
山神也有強有弱,天下間莫過於此。
就像是山頭有大有小一樣。
陸吾一口咬下,驚的四方鬼神逃離,唯有五位大周敕封的帝君,此時齊齊出手,將那陸吾的攻擊擋下。
“爾等區區詭異,也敢阻擋我陸吾神明,簡直是不知死活!”陸吾看著法界內的五尊鬼神,一雙眼睛越加猩紅。
昆侖山內黑色霧氣湧起,將整個昆侖山彌漫。
昆侖山內的詭異黑色霧氣內,不斷有閃電在迸射,那金黃色的閃電猶如是一條條詭異的精靈,不斷在天地間遊走。
不多時那黑色霧氣竟然化作了一道道金黃色的神光,金碧輝煌的猶如天地間的璀璨雲霞,將陸吾籠罩其中,似乎是天地間的神聖複活。
“話說,陸吾魔化,是不是和你有關?”
崔漁看著爭鬥入神,那念動間拔山超海的力量,怕不是上千滴神血、乃至於上萬滴神血的力量才能做到。就在此時,耳邊忽然傳來了心猿的聲音。
崔漁聞言一愣?
和我有關?
和我有什麽關係?
轉過頭望去,待瞧見麵色不自然的蚩尤後,心中才恍然大悟,這是和蚩尤有關係。
陸吾的魔化和蚩尤有關係?
“當年西王母將我鎮壓在昆侖山內,命令陸吾監視我。我心中不忿,就將自身血肉割出去,喂了陸吾。我當時本想將陸吾煉製成虎魄刀,可誰知道後來昆侖山爆發一場大劫,那陸吾因為受到我的血肉影響,直接被詭異侵襲,遭受了詭異之力的攻擊,逐漸化作了詭異。”蚩尤聲音中有些不自然。
崔漁聞言一愣,一雙眼睛看向蚩尤,這廝就剩下一隻手臂和一個腦袋,竟然也能在昆侖山中,西王母的眼皮底下興風作浪,這兄弟是個狠人啊。
不愧大魔神的稱號。
蚩尤聞言苦笑,欲言又止,終究是沒有說出來話。
“對了,聽人說水神與火神戰於撐天支柱,然後被砸死?水神共工與火神共工不是誕生於洪荒,被不周山給砸死的嗎?怎麽到了這個世界,又被砸死了?”崔漁忽然想到了女魃,想到了女魃被二位尊神給波及的淒慘。
“茫茫混沌,此事還與洪荒的一則傳說有關。”說到這裏蚩尤支支吾吾:“不好說!不好說!說了隻怕會惹出災禍。”
看到蚩尤那副模樣,絲毫沒有喊出‘不死軀,不滅魂’的霸道模樣,崔漁心中詫異。
一則傳說將蚩尤給嚇成這樣?
“你不懂,此事涉及到諸聖的秘密,一旦說出來會引發變數。”蚩尤不肯多言,隻是催促了一句:“看戰場!看戰場!”
那陸吾似乎也知曉,自己吃了身軀太大的虧,麵對眾人的圍攻,身軀太大不免有些不太靈活。
隻見陸吾身軀縮小,化作常人大小,手掌一伸,一道神光流轉的金鞭,被其牢牢的把握在手中。
“哼哼,爾等土雞瓦狗,也配和我作對?”陸吾手中金鞭上閃爍著三十六道符文,符文呈現山川之狀,每一道符文都代表著一座大山的加持。
陸吾隨手一揮,裹挾著三十六座大山的力量,向著五位帝君打了過來。
這就是絕對的力量!
一座大山之力尚且稱之為恐怖,更何況是三十六座大山?
在絕對的力量麵前,神通的發動顯得有些無力/遲滯。
那金鞭的速度太快,迅若驚雷刹那間已經來到了幾位神聖的麵前。
“修行的最高境界就是武道之力的爭鬥,力量才是王道。力量本來就是天下間最強的神通!”崔漁想到了力之法則。
有的時候,對方出手速度太快,還不等你施展神通,就要被對方給一棍子敲死了。
就像是西遊記裏的悟空,明明神通大的很,為什麽一直都是提著一根棍子晃來晃去?
就是這個道理。
這年頭出門在外,誰還沒有幾手神通?
一旦施展神通,被對家瞧出破綻,到時候就是死無葬身之地了。
在強大的神通,也有克製的辦法。
神通是壓箱底保命的本事,一招製敵的手段,乃是必殺技。
一旦打草驚蛇,就會失去效果。
隻見那開明獸陸吾將三十六座昆侖山脈的山峰加持於金鞭之上,這等武道攻擊何等霸道?就算是神聖,也不想挨上這麽一下子。
五方五帝察覺到了不妙,下一刻五人竟然在法界內一閃,避開了對方的攻擊。
“玩不起!”蚩尤在旁邊啐了一口:“躲什麽啊?有本事大家硬幹啊。仗著自己躲在法界內了不起啊。”
他也吃過法界的虧。
陸吾看到五方五帝躲閃,不由的露出一抹冷笑:“不堪一擊。連我的一招都接不下,也敢來昆侖山鬧事?待我將爾等擒下,切去西王母麵前問罪。”
更遠處
崔漁正在看熱鬧,忽然隻聽遠處傳來一道聲響,就見數道人影猶如流星一般,彈指間穿過群山,來到了近前。
看著來人,崔漁不由的一愣:“公子政?”
他是見過公子政的。
在公子政身後,跟著數位氣息強大的人影,一個個身穿黑色袍子,眼神中滿是漫不經心。
嬴政看著眼前的昆侖山大戰,也是不由暗罵一聲倒黴。
他本來化身黑水玄蛇,吞噬了火龍真君,進化完畢之後,仗著自己乃是水屬性先天異種,竟然想要強行度過那三千裏雲霧大陣。
可誰知嬴政小瞧了昆侖山的手段,小瞧了勾連法界的雲霧大陣,竟然迷失其中。
要不是白起帶著大秦的密寶,隻怕自己依舊深陷其中。
可就算是破了大陣,等到嬴政出來的時候,場中大戰早就塵埃落定了。
遙遙的看著那驚世大戰,公子政不由的一陣心驚肉跳:“那是太古魔神,好強的太古魔神。”
然後目光一轉,看向了抱著黑狗的崔漁,瞳孔內一條黑色的水蛇接連天地,不斷覬覦著崔漁。
“要是能將這小子拿下,送給姬無雙做人情,趁機討好大周,倒也是個不錯的選擇。”嬴政心中萬千念頭閃爍。
就在黑水玄蛇瞳孔開合之時,崔漁身後的女魃猛然睜開眼。
女魃現在可不希望崔漁在惹出太大的波瀾,引起哪些高高在上大人物的注意。
伴隨著女魃目光迸射,嬴政瞳孔內的黑水玄蛇忽然散發出一陣陣恐懼的嘶鳴,竟然將腦袋盤在一起,不敢在伸出來。
見此一幕,嬴政心頭震動,一雙眼睛看向崔漁,目光中滿是不敢置信。
那可是黑水玄蛇啊!
自從煉成了黑水玄蛇的變化神通之後,自家的黑水玄蛇法相魂魄還從來都沒有這麽慫的時候。
就算在太古,黑水玄蛇也絕對是不好招惹的存在。
怎麽忽然間變得這麽慫,連對視的勇氣都沒有了?
“這小子身上究竟有什麽秘密,竟然叫姬無雙吃了大虧,卻依舊逍遙自在?”嬴政心中無數念頭猶如浪潮一樣翻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