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疊最厚的甲,挨最毒的打(終)

陳覺現在靠著臨時BUFF疊加的力量屬性,僅靠單隻手就能夠硬拉起200公斤左右的重物。這一下爆發出手,配合圓滿鐵砂掌以及這套鎧甲附帶的凱夫拉纖維手套,一掌揮出就跟鍛壓廠的大功率衝錘一樣砸下去。

別說是人的腦袋了,就算是來一塊石頭挨了他全力爆發的一掌也得立馬四分五裂!

隻是這腦袋被打進胸膛裏的一幕著實有些太過刺激,特別是門外樓梯間裏還亮著燈光。

跟在後麵的幾個哨兵一看,前麵兩個堵門的同伴的脖頸就像突然消失了截,半個腦袋都被捶進了肩膀裏。

耳邊更是傳來了頸椎斷裂的脆響,那種隔著肉皮猶如擂鼓一般的聲音,結合眼前這血淋淋的一幕立馬讓樓梯間裏剩下幾個哨兵發出了刺耳的尖叫。

那種看見同類暴斃的刺激和恐懼,讓樓梯上的幾個哨兵嚇得同時開火。

“突突~突突突~”

步槍的子彈朝著門框處亂掃宣泄,其中一些子彈落在牆壁和陳覺那套鈦合金步人甲身上更是濺起了成串的火星和跳彈。

沒有將那個鎧甲人打穿,底下那幾個哨兵反而被回彈來的跳彈碎片擊傷了好幾個,血霧噴濺的整個樓梯間裏滿牆都是。

陳覺見狀也是將門外的兩具屍體一推,整個人一躍,踩著樓梯間好似飛簷走壁地繞了個U字型拐彎,騰空的瞬間他的雙手十指更是如彈鋼琴一般靈活跳動。

數柄短劍鏢隔空飛出,在他落地的瞬間,樓梯間裏的4名哨兵已經被閃爍的寒光給洞穿封喉。

“6個。”

“還有2個在外麵!”陳覺腦子裏思維高速運轉。

在激活了腎上腺激素後,他的專注度開始變得非常集中。

在解決完上樓的這6名哨兵後,他就順著樓梯間下到了一樓,側耳聽著莊園外的那兩道局促的呼吸聲的同時,整個人好似鬼魅一般朝外衝去。

不過那剩下兩名哨兵顯然聽見了別墅裏的槍響和慘叫的交火動靜,槍聲一停這兩人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於是兩人急忙躲進了那輛裝甲車,其中一名更是架起了車頂那挺配備的重型機槍打開了保險栓,靠著機槍自帶的具備夜視+熱成像的電子瞄準儀,對準了入口衝出的那個奇怪的鎧甲人扣下了扳機。

“咚咚咚~”

沉悶的槍聲開始在莊園的上空回**,12.7毫米的穿甲彈開始像火蛇一樣對準別墅一層的大門平移了過去。

子彈所到之處煙塵飛舞,但凡是被掃射到的地方,無論是牆壁還是立柱都被打成了篩子狀。

可是當這平移的火蛇落在那道奇怪的鎧甲人身上時詭異的一幕發生了!

鎧甲人挨了一梭子子彈後,居然隻是向側邊橫滾了一段距離,隨後匍匐著以四肢著地的方式貼地朝著裝甲車快速爬去。

那詭異的一幕看地車頂架機槍的哨兵一陣頭皮發麻,嘴裏嘰裏呱啦地大喊著類似“啊”之類的聲音,想要壓製住自己內心的恐懼。

要知道他使用的可是車載大口徑的穿甲機槍,掃到人身上都不是普通步槍、手槍那樣打出個血洞,而是直接能把人炸成一灘爛泥的。

擱到過去一戰二戰那個年代,這種口徑的機槍都是被稱為機炮的,什麽血肉之軀挨上一發都得當場斃命!

可是這個鎧甲人是怎麽回事?

挨了那麽多下穿甲彈居然跟沒事人一樣,不僅僅對方身上的鎧甲都沒有打穿,就連這個人都還有繼續行動的能力。

這在普通士兵眼裏,就跟在現代戰場上遇見了奇幻世界穿越來的亡靈一樣,世界觀瞬間崩塌!

當然了,陳覺挨了那幾下大口徑穿甲彈掃射後也並不是毫發無損。

他能感覺到自己胸膛像是挨了十幾下堪比機械臂滿功率的衝擊力,震地他胸腔內火辣辣地疼痛,口腔和鼻腔裏都出現了鐵一般的血腥味道。

至於那個被他暫時關閉的麵板,此時也是提示狂刷。

隻是眼下敵人當前,陳覺顧不得這些傷勢和麵板動靜。

靠著強健的四肢在貼地前行了幾十米,避開了後續的重機槍掃射,陳覺從地上一躍騰空,將手中的短劍鏢甩出。

月光下一抹寒光亮起,與機槍噴塗的火蛇形成了平行。

等到陳覺再次挨了幾下穿甲彈倒飛出去的同時,那個架機槍的哨兵已經被他一鏢釘死。

在車裏輔助提供彈鏈的最後一名哨兵,一聽頭頂的槍聲沒了動靜,還以為自己的同伴已經把敵人給殺死了,戰鬥結束了。

隻是當他抬頭一看自己的戰友,此時正拉攏著腦袋,眼眶裏正不斷往外淌湧紅黃**時,他整個人一哆嗦。

下意識地驚叫了兩聲,打算溜去駕駛室開車逃跑。

可惜這個念頭才剛一升起,這最後一位倒黴蛋就突然感覺裝甲車的車門像是被一股巨力給硬生生拖拽開來。

回過頭一看,一道漆黑的大手當麵朝著他臉上蓋去,遮蔽住了他視線的同時,順便將他的腦袋用一種難以想象的巨力一巴掌掄地朝後麵倒折超過了90度。

這一刻,嘎嘣的頸椎斷裂聲在車廂內響起。

站在車廂外的陳覺見車內的兩人都已經擊斃便長籲了一口氣,跟著重重地咳了兩聲,摘下麵甲後又朝車廂裏吐了一口帶血的濃稠痰液。

“MD!”

“這次有點玩大了!”

陳覺感覺胸口挨了子彈的地方火辣辣的疼痛。

又下意識地切出麵板一看,就在剛才不到1分鍾的衝突交火內,麵板以及刷出了超過上百條的提示。

其中大部分都是和【龍門鐵子功】熟練度增長相關,唯獨有幾條引起了陳覺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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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

【完成一次超越極限的抗擊打實戰,你的軀幹骨骼、肌肉、筋膜遭遇到了重創,心髒和肺部的部分毛細血管破裂,你的身體正陷入了中度內傷狀態。】

【臨時體質屬性-0.85】

【胸腔內的高頻率震**,在你體內形成了特殊頻率的機械波傳遞,導致你的骨髓造血功能進入了短暫的異常提升。】

【臨時體質屬性+0.20】

【龍門鐵子功熟練度+20000】

【熟練度達到100%,技能等級上升。】

【龍門鐵子功Lv4→Lv5】

【在頻繁的外力衝擊中,你對這門橫練外功有了更加深入的體悟和理解,你開始想象自己的身體變成一口鍾,利用外力的振動產生的特殊頻率聲音來刺激骨髓造血,加速身體損傷的恢複和抗擊打能力的提升。】

【體質屬性+0.10】

【激活成就:金鍾罩體】

【成就描述:大音希聲,大象無形。傳武中的虎豹雷音、釋家的洗髓經、道教的鉛汞養性,大致原理都在這奇妙的機械波傳導中。】

——————

“嘶~”

“咳咳~”“剛才那股挨槍後酥麻的振動感覺,居然是聲音在起作用?”

“師傅說的把功夫練進骨髓,鉛汞養性是這個道理?”

陳覺看著麵板上的這段提示眼中除了幾分詫異之外,結合自身所學的知識又多了幾分明悟和理解。

這就是功夫練到了家,隔著窗戶紙,差一個契機一捅就破。

隻是萬萬沒想到這個契機會來得那麽湊巧,那麽凶險。

好在來之前做了萬全準備,憑借那件充滿科技和氪金的高科技鎧甲提供的防護力,陳覺在這場血肉之軀和現代火力的對抗中稍稍占據了上風。

……

沒太在現場多逗留,也來不及仔細研究麵板的新提示。

因為陳覺擔心剛才的火力衝突,會引起蜜支那外圍駐紮的那些軍閥注意。

畢竟當兵的天生對槍聲敏感,特別是那種大口徑的機槍聲隔著十幾公裏外都清晰可聞。

於是在關閉了麵板把裝甲車裏的兩具屍體暴力拖拽出去後,陳覺就強撐著上樓把捆綁的呂茲給拎下來丟進了裝甲車的車廂裏,隨後一腳油門將裝甲車開出了莊園。

從他潛入抓人,到斬首了8名哨兵離開全程不到2分鍾,可以說是非常神速了。

當然了,在驅車離開前陳覺沒有忘記外自己的行李箱和背包,取了一罐包裏的功能飲料和氮泵猛灌了幾口補充體力,沿著導航規劃的路線朝著北方狂飆疾馳。

由於提前避開了密支那的主路,全程都是跑的郊區土路,一路上陳覺倒是沒有遇見那種臨時的哨卡。

而且裝甲車的越野能力強,油門焊死了都不怕爛路顛簸翻車,全程都保持在時速120公裏以上。

等開了300多公裏裝甲車的油料都快要耗盡時,陳覺這才找了個偏僻的臨江位置將呂茲拽下車,緊接著拿了塊石頭壓住油門將裝甲車送進了湍急的江水中。

做完這一步,陳覺自認為已經足夠保險了。

看了一眼手機時間已經快淩晨4點,他就拎著呂茲走進了附近的山林中,找了個僻靜的地方開始了審訊。

呂茲這會兒也是心情忐忑,被挾持了一晚上,又在裝甲車裏被顛地七葷八素,整個人鼻青臉腫的同時又累又困。

而且他實在搞不懂像鎧甲人這種堪比電視劇裏兵王的存在,為何要跑來抓自己一個毒販。

就憑對方哢哢一通亂殺8名哨兵的實力,跑去斬首那位郭索吞將軍都夠了,用得著費那麽大力氣將自己挾持出幾百公裏遠嗎?

隻是當呂茲看見陳覺那副猶如惡鬼一般的麵甲時,他整個人還是渾身一激靈,腦子裏的胡思亂想以及熬了一宿的困意也被打消地一幹二淨。

“問你幾個問題,老實回答。”

“答不上來我就紮你一鏢。”

陳覺一隻手轉著回收過來還沾著血跡的短劍鏢冷冷地說道,隨便將其中一把貼著呂茲的臉頰射進了他靠著的一株樹幹上。

那股鋒利的鏢刃貼著擦過臉頰,讓呂茲臉皮刺疼的同時,也讓他嚇地立馬點頭:“大……大哥你問!我知道的肯定都說!”

廢話,能不老實回答嗎?

眼前這個麵具人可是殺起8個哨兵來絲毫不眨眼的,這會兒要是不配合,那他小命就不保了。

“你有沒有把麵粉賣到西歐那邊去?”

“有沒有西歐那邊的銷路或者熟人?”

“暗網的入口和賬戶有沒有?”

陳覺拋出了幾個問題,順便拿出了手機給呂茲錄像。

“西……西歐?”

“暗網?”

呂茲一聽頓時也狐疑了起來。

他起初以為陳覺是哪個生意場上死對頭派來的高級殺手。

隻是當聽到這幾個問題後,呂茲就覺得自己想岔了。

如果這個麵具人真是殺手,壓根用不著挾持自己跑那麽遠,在別墅裏一見麵就動手了。

“他想從我嘴裏套信息?”

“說明我對他還有用!”

於是在想明白這點後,呂茲就開始老老實實回答起了陳覺提出的幾個問題:“大哥,翡翠國這邊的麵粉一般都是往中東和東南亞輸送的,很少會跑貨到西歐那邊。”

“那邊都是魷魚和黑手黨的地盤,不缺金三角這邊的貨。”

“至於你說的暗網的入口和賬號我有,大哥你要的話我報給你。希望大哥你能繞我一命!”

經過呂茲的介紹,陳覺這個路子野的門外漢大概了解了麵粉這一行的生意規則。

原來麵粉銷售有很強的地盤意識,而且最終成品與產地原料相關。

像金三角種的罌粟貨最多輻射東南亞周邊區域,而西歐、北美的麵粉一般都是產自南美種植的古柯加工,兩個不是一種東西。

每個地盤都互不幹涉,因為其中涉及到勢力範圍,以及運輸成本和跑貨的風險。

路線越短暴露的概率就越低,被緝毒警察截斷的風險也就更低。

“原來是這樣!”

“看來是我之前想多了。”陳覺心中一歎。

他原本是打算從呂茲口中套點西歐的地下販毒組織信息,方便之後尋找父親的下落。

這條線索一斷,隻能從暗網和警方那裏入手了。

於是逼著呂茲口頭複述了幾次暗網的網址和賬戶,核對了幾次後陳覺就抽出景頗刀,在呂茲驚恐和求饒中將這家夥的腦袋給一刀斬了下來。

像這種麵粉頭子,留著也是禍害。

砍了他的腦袋拍了照片,陳覺打算回去後衝洗打印出來,有空就拿去燒給犧牲的蘇子勝警官。

雖說和蘇子勝隻有一麵之緣,但是人家也是因為陳覺的報案才犧牲的。

冤有頭債有主之下,斬首了呂茲也算是告慰蘇子勝的在天之靈了。

當然了,在解決掉呂茲後陳覺心中也是長籲了一口氣,感到心中舒暢。

拔掉了呂茲這一根刺,日後自己和女友在雲寨這邊終於不用再擔心毒販的後續報複問題了,這事也算是畫上了圓滿的句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