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大禍臨頭

“逸舟,你對此事怎麽看?”

房間內隻有坐在**的沈雲遠與一旁的沈逸舟,丫鬟與家丁全都被趕了出去。

沈逸舟神色凝重:“爹,傳功的風險,您不是不知道,萬一失敗,您和觀浪都會……”

“可離北方會武還有不到兩個月,就算觀浪天賦再高,他是那些人的對手嗎?”沈雲遠歎道。

沈逸舟躊躇片刻:“王師北最近一直盯著武門,觀浪之前被懷疑是刺客的事,您也知道,現在修為又廢了,如果我們繼續把他當做門主培養,常言道樹大招風……”

沈雲遠頓時明白對方意思,打斷他的話:“你想扶持觀潮?”

“修行之事,不是一朝一夕,現在武門與觀浪又都是如履薄冰,不如轉而培養觀潮為未來門主,這次北方會武也是個很好的機會。”沈逸舟慢慢道。

沈雲遠搖搖頭:“不是我看不起觀潮,可他現在做個無極派掌門尚且費勁,以後又如何擔當門主大任,這事你不用再提了。”

“難道您真的要拿性命去冒險?”沈逸舟有些激動。

沈雲遠正要回答,突然傳來急促的敲門聲。

“老爺,不好了,王師北帶著一大群官兵,將咱們武門全都包圍了!”老計在門外道。

沈逸舟神色一變,又迅速恢複如初:“爹,沒什麽大事,您別著急,我去看看。”

他拍了拍沈雲遠的手背,起身便走了出去。

此時武門上下都得知了這個消息,二人趕到前廳,就碰到聶歡與陳曉旭,還有沈觀潮匆匆跑來。

“爹……”

“別慌。”

突然,一聲大笑傳來,王師北與王風雷帶著幾名親兵走入,身後還跟著一個人。

聶歡看到其中一名親兵,倒吸一口涼氣,待到看見身後跟著的那人時,更是將心提到了嗓子眼。

“將軍前來,不知所為何事,如此大張旗鼓?”沈逸舟欠身道。

王師北並未理他,而是看向聶歡道:“聶歡,這個人你認不認識?”

柳老漢上前幾步,抬起頭來。

聶歡裝作一臉茫然道:“將軍為何稱呼我為聶歡,這老漢又是何人?”

王師北冷哼一聲:“柳老漢,仔細看看,他究竟是誰!”

柳老漢當即指著聶歡道:“好你個聶歡,跑這來享清福了!”

“老人家,您為何血口噴人,難道是收了什麽銀子嗎?”聶歡有些激動道。

柳老漢嘿嘿一笑:“別忘了,你是在我眼皮子底下長大的,我清楚地記得,你小子背部有一塊胎記,你敢不敢脫下衣服看看!”

“我……”聶歡有些猶豫,“這大庭廣眾的,不好吧。”

“少廢話!”

王師北使了個眼色,親兵們一起上前,不由分說,便將聶歡的衣服褪了下來,露出上半身,又讓他轉了個身。

“哈哈哈,將軍您看……”柳老漢指向聶歡背部,卻突然僵住。

在場之人皆看得分明,聶歡的背上哪有什麽胎記。

柳老漢激動的湊上前去,幾乎要把聶歡的後背看個遍,嘴裏喃喃道:“不對不對,我記得明明就在這兒!”

聶歡與陳曉旭相視一笑,後者心思縝密,做戲就要做全套,所以在得知胎記的事後,早就讓沈逸舟找人想辦法去掉了。

“將軍,我沒說謊,我記得就在這兒啊!”柳老漢還不放棄。

王師北臉色鐵青,他拉住柳老漢的領子往後一拽,後者登時向後摔在地上。

“您要信我啊,他真的是聶歡!”柳老漢吃痛叫道,“我不可能認錯的!”

“將軍,事情已經明了,此人是存心誣陷!”沈逸舟道,“還望將軍明鏡高懸,查明此事,還我們一個公道。”

陳曉旭陰陽怪氣道:“堂堂西涼大將軍,竟然會如此輕信別人。”

沈觀潮幫腔道:“就是,您看我二哥胸上的疤,那就是我們兄弟小時候打鬧,不小心被我劃傷的,還能有假嗎?”

陳曉旭心中一驚:“壞了,疤痕要做舊,沒數十天是做不到的,但願王師北看不出來吧。”

王師北湊近聶歡,後者一言不發,隻是聳了聳肩,還不知曉事情的嚴重性。

“哈哈哈。”王師北眼睛一亮,大笑起來,“來人,把沈逸舟與沈觀浪帶回將軍府關押!”

“你無憑無據,如何就敢抓人?!”聶歡厲聲道。

王師北得意道:“本將軍久經沙場,疤痕新舊還是看得出來的,你這道疤分明是新的,你還有何話說!”

“你說新的就是新的,那我還說是舊的呢!”聶歡咬死不認。

“少和本將軍耍無賴,現在人證物證俱在,休要狡辯,給我帶走!”

親兵得令,上前壓住沈逸舟與聶歡,後者奮力反抗。

沈逸舟忙給了他一個眼神,他這才安靜下來。

二人被親兵押著回了將軍府,關入大牢。

將軍府前廳內,王師北眉頭緊鎖,王風雷見狀,不得其解:“爹,現在不都把他們抓了嗎,您還在憂慮什麽?”

“唉!”王師北長歎一氣,“柳老漢的指認並不對,我們單憑一條疤痕,也無法給聶歡定罪,必須找到更有利的證據,或者讓他自己承認才可。”

“這有何難。”王風雷信心十足,“您看他那樣子,分明是個貪生怕死之徒,孩兒嚴刑拷打,還怕他不認嗎?”

王師北點點頭:“還有,就讓柳老頭留在將軍府,讓葉不平帶人看守,每日給他送飯,沒我的命令,他不得踏出將軍府一步。”

“爹的意思是想等他想出別的證據?”

王師北點點頭:“把沈逸舟帶到審訊聶歡的刑房外,你待會兒……”

……

陰冷潮濕的刑房中,聶歡雙手被綁在木架上。

這間刑房似乎是特製的,四周都被封閉,沒有一點光透進來,裏麵散發著一股令人作嘔的黴味,幾隻老鼠不時從他腳下經過。

突然,一個數寸寬的窗戶被打開,陽光透了進來,房內被微微照亮。

隨著吱呀吱呀的響聲,厚重的鐵門也被打開,王風雷帶著幾名獄卒進來後,重又關上。

“小子,你好死不死,非要冒充什麽沈觀浪,說,你是不是興漢社的反賊?!”王風雷大喝道。

聶歡見這麽一頂大帽子扣下來,當然不認。

“什麽興漢社,我都沒聽說過,我好好地做我的武門公子,你們為何處心積慮地把我抓進來!”

王風雷冷笑一聲:”嘴還挺硬,沒事兒,待會兒你就會老老實實交代了。”

“你要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