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離奇

沈逸舟並不反抗,而是束手就擒。

“爹!”

“老爺!”

聶歡與沈觀潮,還有老計都想上前要阻攔。

“別輕舉妄動!”沈逸舟喝道。

王師北對沈逸舟的舉動很是滿意,令親兵將其押著,出了院門。

賓客們見此都鬆了一口氣,由於發生這種事,他們皆起身告別,離開武門,整個庭院頓時變得空****的。

老計道:“公子,您可得想辦法救救老爺啊。”

聶歡早就傻眼,現在人證物證俱在,他能有什麽辦法。

沈觀潮突然道:“二哥,顧巡撫和咱們不是親家嗎,你去求求他,他總不會坐視不理吧。”

聶歡恍然大悟:“對對對。”

他說完衣服也不換,直接與老計前往顧家。

二人剛出武門大門,就看到一頂轎子停在門外,顧伯成陰沉著臉,從轎中走出。

聶歡忙上前施禮道:“嶽父大人,請受小婿一拜!”

顧伯成根本不看他;“誰是你嶽父,我女兒呢?”

“嶽父大人,您這是什麽意思?”

顧伯成微怒道:“都說了別叫我嶽父,我今天來,就是要把秋千帶走。”說完與家丁徑直進入武門。

聶歡這時才明白他是見沈逸舟出事,怕受牽連,想要悔婚,忙跟上去:“嶽父大人,我知道您想的是什麽,可我與你女兒已經成親,這事不是說不作數就不作數的。”

老計也道:“是啊是啊。”

顧伯成冷冷地道:“我不是要悔婚,隻是你爹出了事,武門已經不安全,我得先帶我女兒回去,等你們把事情擺平了,我自會將她送回來。”

聶歡聞言直接擋他麵前:“我不管,總之我和秋千是拜過天地的,你不能把她帶回去。”

顧伯成見他不依不饒,便也不裝了:“你和秋千又沒洞房,這親事便作不得數。”

聶歡心一橫,見他和自己耍無賴,自己便也不打算要臉了,大聲道:“顧巡撫,我告訴你,你女兒已經是我的人了,你休想不認我這個女婿!”

顧伯成眼神一冷:“你說什麽?”

聶歡索性將謊話說到底,道:“我喝多了,回房間後直接挑了蓋頭,我見秋千長得好看,一時沒忍住,我就把她……那個了。”

顧伯成惡狠狠地盯著聶歡,“啪”的一聲給了他一個嘴巴:“無賴!”

他說罷推開對方,帶著家丁走入,挨房尋找顧秋千,聶歡根本阻攔不住。

顧伯成一行人很快便找到了聶歡的房間,推開門後,眾人都是一驚。

隻見兩個丫鬟被用紅布綁在椅子上,嘴巴堵得死死的,其中一個身上穿著喜服。

“趕緊把她們解開,問問怎麽回事!”

家丁依言照做,兩個丫鬟剛解開綁縛便跪在地上,顧伯成焦急地問道:“小姐呢?”

那身穿喜服的丫鬟道:“小姐趁我們不備,弄斷了繩子,然後逼我和她換了衣服,把我們綁住,就出去了。”

這時有一個家丁跑了進來:“公子,不好了,顧千金和興漢社的步之揚在客棧見麵,自己被將軍府的官兵給抓住了。”

顧伯成一聽,便要帶家丁離開。

聶歡知道這是最後的機會,將其攔下道:“嶽父大人,您必須想辦法救我爹,不然我就魚死網破,一口咬定刺殺之事你也有參與!”

顧伯成挑了挑眉毛,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好小子,有點膽識。”說完推開聶歡,帶著家丁離去。

聶歡以為沒將他唬住,誰知顧伯成忽然停下:“你還愣著幹什麽,還不趕緊和我去將軍府!”

聶歡大喜:“是!”

顧王二人不對付,全西涼的人都知道,不然前者也不會和武門聯姻,目的就是要鬥垮後者。

從顧伯成進門後,聶歡就表現地像個無賴,眼下又打算和他同歸於盡,他怎能不怕。

一行人迅速到了將軍府,聶歡一見到王師北,便即問道:“將軍,我爹呢?”

“觀浪,這麽急幹什麽,我和你爹也是老交情了,不會對他動刑的。”

顧伯成神色平靜:“將軍,可否先帶我去見見我女兒,之後我再與你解釋他與步之揚的事。”

王師北不疾不徐:“兩位跟我來就是了,本將軍也希望你們能勸勸他們,若是及早招認,我還能從輕發落。”

此話一出,二人心裏涼了半截,這是擺明不會以任何理由放人了。

一行人來到將軍府大牢,隻見共關著兩人,牢房相鄰,一個是那弟子,正躺在地上,一個便是顧秋千,此時正麵向牆壁。

聶歡見不到沈逸舟身影,有些著急:“將軍,我爹呢?”

“逸舟算是重犯,被單獨關押了。”

顧伯成小步走上前去,叫道:“秋千,爹來看你了。”

顧秋千轉過身來,聶歡吃了一驚,這人竟是醫館的女館主,可令他驚訝的還在後麵。

顧伯成也搞不懂是怎麽回事:“將軍,她是誰,我女兒呢?”

王師北也很是疑惑,直接將一名獄卒叫了過來,又驚又怒地問道:“怎麽搞得,顧千金呢?”

獄卒見到女館主,嚇得結巴:“這……這……將軍,小人也不知啊,顧千金明明一直被關在這兒啊。”

王師北壓住怒氣,問那姑娘:“你是誰,怎麽會在這?”

姑娘滿臉困惑:“我也不知道,我好好的在街上走著,就感覺後腦被人打了一棍,然後就到這來了。”

王師北狐疑道:“你走近些,讓本將軍仔細看看。”

姑娘走到鐵欄處,王師北突然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往左一轉,瞧了瞧,又收回了手,喃喃道:“衣服明明沒變,卻不是易容術。”

他又朝旁邊一看,忽然發現被關押的武門弟子有些不對,他們進來有一會兒了,那弟子竟然一直保持一個姿勢一動未動。

“把那間監牢打開。”

開門後,眾人走了進去,王師北踢了那人幾腳,後者依舊不動。

他心中閃過一絲不妙的感覺,忙上前檢查一番,這才發現那人已經死了,在他的脖子上,插著一枚細小的銀針。

“怎麽回事,他怎麽死了?!”

“將……將軍,小人也不知道啊!”那獄卒慌忙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