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嗜血守護獸

裴輝與陸長生剛準備放鬆下來,忽然一頭守護獸出現在他們的視線中。

這頭獸身形魁梧,肌肉線條分明,覆蓋著深灰色的堅硬鱗片,仿佛穿戴了一副天然的鎧甲。

它的頭部巨大,猙獰的麵孔上嵌著一對閃爍著幽綠色光芒的瞳孔,透出森冷的寒意。

尖銳的獠牙從嘴角延伸而出,滴落著粘稠的唾液。

粗壯的四肢末端是鋒利的爪子,仿佛能撕裂一切阻擋之物。尾巴長而有力,尾端帶著一排鋒利的骨刺,擺動間帶著破空之聲。

整個身軀散發著一種野性的力量感和不可一世的威嚴。

“竟然是罕見的擁有上古凶獸血脈的妖獸,境界直逼築基後期......”裴輝的聲音都有些顫抖,他突然就明白了麵前天啟之石的重要性。

多半有‘逆天’功效!

裴輝和陸長生麵對眼前這頭凶猛的守護獸,心中雖有恐懼,卻也激起了他們的勇氣。

兩人對視一眼,默契地分散開來,準備從兩側包抄這頭巨獸。

守護獸首先注意到了動作敏捷的裴輝,它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咆哮,猛地向他撲去。

裴輝身形一晃,巧妙地躲過了攻擊,但巨獸的尾巴如同一條長鞭,帶著破空之聲掃了過來。裴輝勉強翻滾躲避,但尾巴的末端還是擦過他的肩膀,頓時衣衫碎裂,血肉模糊。

陸長生見狀,立刻揮動手中的長劍,劍光閃爍,直指守護獸的雙眼。

巨獸似乎意識到了威脅,頭部一偏,長劍隻是劃破了它的臉頰。它憤怒地轉過身,用巨大的爪子向陸長生揮去。

陸長生勉強舉劍抵擋,但巨力之下,長劍脫手而出,他也被震得連連後退,背部撞上了堅硬的石壁。

裴輝見陸長生遇險,心中焦急,他不顧自己的傷痛,拔出腰間的短刀,再次衝向守護獸。

守護獸似乎被激怒了,它全身散發出一種狂暴的氣息,眼中綠光大盛,整個身軀變得更加凶猛。

裴輝利用速度優勢,不斷在守護獸周圍遊走,尋找攻擊機會。

然而,守護獸的力量和反應速度遠超他的預期。

一次不慎,裴輝被巨獸的爪子擊中,他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般飛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短刀也脫手而出。

裴輝掙紮著想要起身,卻感到一股熱流從體內湧出,那是鮮血的味道。

他的視線開始模糊,守護獸那龐大的身影再次逼近,它的爪子高高舉起,準備給予致命一擊。

就在這時,陸長生不知從哪裏生出一股力量,他拾起地上的長劍,用盡全身力氣向守護獸衝去。

守護獸感受到了背後的威脅,轉過身,用爪子迎接陸長生的攻擊。長劍與爪子碰撞,發出一聲清脆的金屬撞擊聲,陸長生的力量終究不敵,長劍再次被擊飛。

守護獸正要轉回頭結束裴輝的生命,卻突然發出一聲痛苦的嘶吼。

原來,在它轉身的瞬間,裴輝不知何時已經爬起,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將短刀投擲出去,正中守護獸的眼睛。

巨獸痛苦地翻滾著,它的爪子不斷抓向自己的臉部,試圖將短刀拔出。

裴輝和陸長生趁著這個機會,相互攙扶著,艱難地向遠處逃去。

裴輝和陸長生找到了一個相對安全的地方,他們互相檢查了傷勢。

裴輝的傷勢尤為嚴重,他的一條手臂幾乎被廢,陸長生雖然也好不到哪去,但至少還能行動。

陸長生撕下自己的衣襟,為裴輝包紮傷口。裴輝的臉色蒼白,但他的眼中依然閃爍著不屈的光芒。

他艱難地開口:“我們...我們不能...不能就這麽被動。”

陸長生緊握著裴輝的手,堅定地說:“放心吧,我們一定能夠活下去。”

“不,雖然老夫不知道你用的是何種功法,修得是何種門道。”裴輝吐出一大口鮮血,艱難開口,“但老夫看出你的潛力巨大,我不能夠陪著你繼續前進了。”

裴輝受了很嚴重的內傷,若不是有一件寶甲護住了心脈,他此刻已經身亡。

隻見他艱難起身,將好不容易吸收掉的陰之氣逼出體內,那團黑色氣體瞬間沒入陸長生眉心,與他的陽之氣互相糾纏,在體內構築成了一幅太極圖。

陸長生盤膝坐於荒涼的山洞之中,雙目緊閉,麵龐上不時掠過一絲痛苦之色。

他的體內,陰陽二氣如同兩條蛟龍,相互纏繞,又似要撕裂對方,每一次碰撞都帶來撕裂般的痛楚。

陰氣如寒冰刺骨,自他的丹田升起,沿著經脈緩緩上升,所過之處,如同冬日裏的霜雪,讓他的血液幾乎凝固。

陽氣則如烈火焚身,從他的心髒湧出,熱情奔放,卻也炙熱難耐,仿佛要將他的五髒六腑燒成灰燼。

兩種截然不同的力量在他體內交織,時而陰氣占據上風,讓他感到一陣虛弱和寒冷;時而又陽氣爆發,讓他體內如同火山噴發,熱浪滾滾。

陸長生咬緊牙關,努力維持著心神的清明,不讓這兩種力量失控。

他知道,這是修煉中的一道難關,陰陽二氣的糾纏,既是危機也是轉機。

若能調和這股力量,便能達到一個新的境界;若是失敗,輕則修為大損,重則走火入魔,甚至可能喪命。

陸長生的額頭上布滿了汗珠,他的呼吸逐漸變得急促,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與體內的風暴搏鬥。

他能感受到,陰陽二氣在不斷試探、碰撞,試圖找到一種平衡。

隨著時間的推移,陸長生漸漸感覺到一絲微妙的變化。

陰陽二氣雖然依舊在爭鬥,但它們之間的碰撞不再那麽激烈,似乎在慢慢適應對方的存在。他心中一喜,知道這是調和的開始。

陸長生開始嚐試引導這兩種力量,他用意念作為橋梁,將陰陽二氣緩緩引向自己的中脈。

這是一個極其微妙的過程,稍有不慎就可能前功盡棄。他全神貫注,不敢有絲毫大意。

終於,在無數次的嚐試和努力之後,陰陽二氣開始在他的中脈中緩緩旋轉,形成一個微妙的平衡。

陸長生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寧靜和力量,他的傷勢在這股力量的作用下逐漸愈合,體內的痛楚也慢慢消散。

當他再次睜開眼睛時,山洞外已是晨光初照。陸長生站起身來,深深地吸了一口新鮮的空氣,感受著體內流轉的平和力量。

他知道,自己已經邁過了一個重要的門檻,未來的路雖然依舊充滿挑戰,但他已經有了麵對一切的勇氣和力量。

“元嬰初期,成!”

原本丹田處的一顆天道金丹破碎成粉末,在五行之氣以及後天紫氣的幫助下,借助陰陽逆轉,構建成一個小人,赫然是陸長生的模樣。

正取代了那顆金丹,靜靜立在丹田。

漠然,元嬰小人睜開眼睛,左眼隻有眼球,右眼隻有眼白。

仿佛又歲月氣息從小人身上迸發。

原本枯竭的池塘被其小手一揮,又重新溢滿了氣。

而陸長生體內的經脈又擴大了一圈,猶如江河匯入大海,那種酸爽令他舒暢至極。

元嬰小人就像一個吝嗇的地主,小心維持著陸長生體內的一切。

在昏暗的山洞中,裴輝躺在簡陋的石**,麵色蒼白如紙,呼吸微弱。陸長生坐在他身邊,雙目緊閉,雙手搭在裴輝的胸口,運轉著陰陽秘法,將自身的元嬰之力緩緩注入裴輝的體內。

隨著時間的流逝,裴輝的臉色逐漸有了一絲紅潤,呼吸也變得平穩起來。

陸長生緩緩收回雙手,睜開了眼睛,露出了一絲疲憊卻欣慰的笑容。

裴輝緩緩睜開了眼睛,感受到了身體的暖流,他知道是陸長生救了他。兩人的目光在昏暗的山洞中交匯,無需言語,感激之情已在心中流淌。

裴輝輕聲開口,聲音沙啞:“長生,我...我以為這次真的撐不過去了。”

陸長生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語氣堅定:“裴爺爺,我們可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忘年交,無論多少次,我都會救你。”

裴輝的眼中閃過一絲淚光,他知道陸長生為了救他,不僅耗費了大量的真氣,更可能影響到自己的修為。“長生,你...你本不必如此。”

陸長生搖了搖頭,微笑道:“裴爺爺,你我之間,何須言謝?你的命比我的修為更重要。”

裴輝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坐起身來,他看著陸長生,眼中滿是感激:“長生,我欠你一條命,以後無論何時,你若有需要,我裴輝定當全力以赴。”

陸長生擺了擺手,笑道:“我們之間,不談這些。你現在感覺如何?”

裴輝試著運轉了一下內息,發現原本紊亂的真氣已經平複了許多,他感慨道:“多虧了你,我感覺好多了。你的陰陽秘法真是神奇。”

陸長生點頭:“陰陽秘法講究陰陽調和,生死人肉白骨。你的傷勢雖重,但隻要真氣不失,便有回天之力。”

裴輝握緊了陸長生的手,眼中閃過堅定的光芒:“長生,這次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將來無論遇到什麽困難,我們都要一起麵對。”

陸長生回握住裴輝的手,兩人的眼中都閃爍著對未來的堅定和希望:“沒錯,裴爺爺。我們的路還長,還有很多未知等著我們去探索。”

裴輝笑了笑,雖然身體仍然虛弱,但心中卻充滿了溫暖:“長生,有你這樣的道友,是我裴輝此生最大的幸運。”

陸長生也笑了,兩人的笑聲在山洞中回**,雖然外麵的世界充滿了未知和危險,但隻要他們相互扶持,就沒有什麽是不可能的。

經過這次生死考驗,裴輝和陸長生之間的羈絆更加深厚。

裴輝雖然痊愈,但身子依舊薄弱,而他需要單獨麵對那頭凶猛的妖獸!